墙上的钟晃动着，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厉偌清依旧坐在办公桌面前不是签字就是写东西，完全没有任何时间观念，夜弦已经换了几个地
方躺了，觉都睡了好几回了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在看东西，不知疲倦。
夜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她再也受不了了站起身去了里面的冰箱翻东西吃。
“我让阿堰先送你回去。”
夜弦拿着杯子凿了大半杯冰块，手指挑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冰凉透骨，深秋吃冰全身都能冰起来。她端着杯子做回了沙发，厉偌清抬眼
看着她又重复了刚刚那句。
夜弦没有回他，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看他。
“反正都这么晚了，我等你好了。”
厉偌清没理她继续埋头工作，夜弦看着墙上的钟，又低头感觉自己的手掌已经够冰。发奋工作的厉偌清比平常泰迪的模样要好上太多，而
且或许是因为生病感觉他的脾气都比平常冷静许多。
冰凉的感觉直冲厉偌清的脑门，他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夜弦站在他身后用冰凉的手掌贴在了他的额头上，还没等他说
话另一只冰冷的手掌贴在了厉偌清多脸颊上。
他的体温实在是高了些，夜弦刚刚摸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滚烫无比，可他却说着没事继续工作，也不怕把脑子烧坏。
“这样会舒服点吗？”
厉偌清停滞了半分钟最终放下了手中的钢笔靠在了椅子上仰起头看着金发少女。
“嗯。”
“你是工作狂吗？”
“嗯。”
“那你吃药了吗？”
“我不喜欢吃药。”
“不吃药会很难受的。”
“我不喜欢！”
“那你就熬着？”
“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夜弦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不想多管，反正他的死活和她没什么关系，刚刚也不过是想让他清醒一点尽早弄完回家睡觉。
车子里，厉偌清一直拿手帕捂着口鼻压着咳嗽，姜堰发觉了不对劲又问了一次，可厉偌清却始终摇头说没事只是烟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