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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黑化前 94、秘辛

麻烦精还挺记仇。

秦冬霖颔首,并否认:“伍斐咬牙切齿骂你麻烦精,烦人怪的时候,才被他爹揍得下了床,宋昀诃也才被罚着扫完祠堂,三被拖累的人还被勒令要去哄某罪魁祸首,伍斐只骂你几句,没跳来跟你拼命经算好了。”

以干的混蛋事太,导致这会旧事重提的时候湫十罕见的有些心虚,她抿了下唇,又摸了摸鼻梁骨。

秦冬霖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场闭关的时间会短。

他沉沉吸了一口气,问:“久?”

“十年?”

湫十目光躲闪,坑声。

秦冬霖竭控制,声音还是冷了下来:“百年?”

半晌,在湫十心虚转的视线,秦冬霖顿了顿,长指捏着她下巴抬来,压低了声线,近乎一字一顿问:“宋湫十,算晾我久?千年?嗯?”

湫十在那双几乎把人里外看透的黑瞳下放弃挣扎,艰难坦:“照这架势,怎么也得大几百年。”她顿了一下:“朝走。”

说完,她敢去看秦冬霖那双被霜雪覆盖的眼眸,踮着脚去亲他的下巴,勾着他的指软绵绵地说好话。

那双眼睛,撒娇来,要勾人,有勾人,每一眼神,都带着令人心软的意味。

秦冬霖看着被她揉皱的衣襟袖口,耳边是她哼哼唧唧似耍赖又似哄人的语调,心在一片灿灿晨光持续沉了下去。

他的掌落在她的腰身,她怕痒,瑟缩着躲了一下,完完缩进他怀里。

秦冬霖闭了下眼,想,如果是世界树提跟他说了有闭关这么一回事,他甚至都以为宋湫十是要故意躲着他。

“一千年。”秦冬霖的下颚磕在她的发顶,语气沉得能滴出水来,“一天都会,我给你算着。”

语气再恶劣,脸色再难看,也还是低了头。

这就是秦冬霖。

湫十唇角忍住往翘了翘,含糊地应了一声之后,脸埋回他的颈侧,没久,她问:“秦冬霖,你是是很生气啊?”

她暖乎乎的指尖摁在他瓷一样的肌肤,顿了片刻,陈述着道:“跳得好快。”

秦冬霖经完想说话了。

在荒山待了片刻,湫十哈欠连天,泪眼蒙蒙,恨得挂在他身睡过去才好,秦冬霖被一千年这字眼刺激到,满腔柔情烧成了火,半晌,他揽了下她的腰,道:“来,要掉下去了。”

“送你回去。”

湫十是真的有点困,她走,缠着秦冬霖要他背。

两者对视,一目光沉冷,一满眼无辜。

半晌,秦冬霖眉心突突的胀痛,他重重地闭了下眼,几乎是认命般的弯了下腰。

从这到飞天殿,用空间挪移,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两修为高得离谱的人就跟知道似的,一嚷着非要背,一臭着脸面无表情妥协。

一段崎岖平的山路,秦冬霖走得平稳。

湫十趴到他背就没声音了,环着他脖颈的道渐渐松下来。

“宋湫十。”拐弯,再走一段路,飞天殿的轮廓在天穹清晰可见,秦冬霖高低地喊了她一声,知道是说给背后睡过去的人,还是说给自己,“那句冷落,才说了几天?”

无人应答。

秦冬霖嗤的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小骗子。”

湫十两条细长的胳膊慢慢使了些道,她困得恨得用指尖沉着往下落的眼皮戳去,以至于受到身下微僵的身躯,声音都软得成样子:“没忘……”

她话语含糊:“骗人,我肯定疼你。”

秦冬霖皱了小半时辰的眉,随着这屈指可数的几字眼,倏的舒展开。

“嗯。”

过了片刻,他软绵绵睡过去的人送飞天殿之,还是没忍住,俯身轻重地咬了下她的唇,声音里终于带了些气急败坏之意:“开口就是千年,宋湫十你真是。”

从来没等过人的秦冬霖咬咬牙,接道:“厉害。”

他想,宋湫十确有本事他吃得死死的,只是一句,仅此一句。

就能他哄得毫无脾气。

===

湫十最近精神越来越好,直到入了主城,她想在父母面露馅,在下飞天殿之咽了颗提神丹。

提神丹的效能维持三四天,过了这几天,她事情安排妥当了,就进密室闭关。

“原本帝陵现世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各方势都在关心有没有谁获得妖帝的传承,特别是秦冬霖和你,经来了少人在父亲耳边试探,说你们是头进帝陵又完好无损出来的,秦冬霖天赋极其出众,你们又都是妖族顶尖血脉,得了先天圣物认主,身后又有两辈时时跟着。这么一想,确很有可能。”宋昀诃捏着留音玉,才切断跟圭坉那边的联系,对站在云边吹风的湫十道。

“谁能想到……”提这,宋昀诃就觉得唏嘘:“谁能想到你们两会有这样一重身份。”

“说来,父亲还是妖帝的追随者。就记载的那些古籍,但凡描述了妖帝风姿的都堆在书房里,知翻过少遍了,你小的时候,父亲就常说,他的女儿,只有这等英雄才配得。”说到这,宋昀诃笑了一声:“这下好了,他的愿望现了,就是知道他知道这消息的时候,接接受得来。”

湫十怕他提说漏嘴,急忙提醒:“这件事我来说,我当面跟父母亲说,你别给我面捅出去了。”

“行。”宋昀诃看了她一眼,道:“这么大的人了,也是该学着自己处理事情了。”

湫十抿了下唇,置可否。

主城内,宋呈殊和唐筎见他们平安无事回来,眉宇间的担忧之色总算落了下来。一家人坐在一吃了顿晚膳,聊这次秘境之行发生的各种事。

晚膳后,宋呈殊宋昀诃叫进了书房,湫十则腻着跟唐筎撒娇。

翌日一早,棠院里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天外天的嘉年,宋湫十的好姐妹,闯祸二人组的成员。

她来的时候,湫十正懒散地拎着花洒给一丛油绿的芭蕉浇水,嘉年兴冲冲地进来,朝着伸招,伺候在身边的从侍便无奈地退了下去。

“他们早早都到了,就你回得晚。”自从发生了整支队伍在秘境被一锅端的惨况,天外天学谨慎了,严格控制每届进去的人数,因此这次嘉年并没有进去,“我才从人间来,路过临安城,歇了歇脚,方才人说你回了,马停蹄就来了。”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湫十花洒放到一边,接过明月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笑着看向来人。

嘉年长得好看,是那张热烈而张扬的美,一袭长裙落在她身,像五月绽放枝头的石榴花。

“跟你说件好玩的事。”嘉年是憋住话的人,湫十才问,她就迫及待地说了:“跟那狗眼看人低的莫长恒有关。”

湫十的作顿了顿,来了些兴趣。

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长恒私下作风变得令人十分喜,特别是看到女子,那种溢于言表的轻慢和厌恶就差写在脑门。别人忌惮他的身份敢怒敢言,像湫十和嘉年这种样出身世家望族的姑娘却一点也虚他,除了在重大的场合怒目相视,私下争锋相对没有百次也有十次了。

但莫长恒身份摆着,作为天族太子,能让人拿来当笑柄的事并。

湫十给嘉年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说。

“这一届六界盛会是由天族做东,让天外天从旁协助么,眼看着你们提回来,我父亲便亲自去天族走了一趟,商量其事宜,结果你猜怎么着。”嘉年兴冲冲地看了湫十一眼,见她也满脸好奇,便接着说:“莫长恒知道抽了什么风,从秘境里回来,闭关两日,一出来简直换了人,说出来你信,他跪在天帝和那些长老团的老头面,十分冷静地说自己错了,恳请天帝给他一次改过重来的机会。”

“一时间,莫软软也朝天帝请愿,十分明确的表示自己做皇太女,对着一群长老怒声斥责,让他们别骆瀛的注意。”

“我太久关心这人,竟才知他要从天族太子之位跌下去了。”

嘉年说完,嘿了一声,道:“没想到,以他那自负得可一世的脾性,被逼急了,也如此能屈能伸。”

湫十蹙眉,问:“你知道天族因为什么,一定要下定决心废除莫长恒的太子之位?”

这一切,总得有原因吧?

嘉年凑近,说:“这我是我弟弟胡说来的,只是猜测,我们就过了。”

湫十点头,道:“你说。”

嘉年压低了声线道:“说莫长恒在千年,被人陷害,偷练了魔族秘笈,这么年,一直在堕魔边缘徘徊。”

“他秘笈偷换掉的人还是天族给他定下的太子妃,舒家的嫡姑娘。”

“当年天族雷霆之怒,舒家从此除名,这事你还记得吧,后来还是莫长恒出面,那嫡姑娘保了下来,我当时还说他算是有点良心,这事要是真的……”嘉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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