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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 第二百九十节:计感张松

管彦抿了一口美酒,说道:“冀州数易吾手,连年征战,根基朽毁,恐三年内难复元气;并州明为吾地,实则为张扬所制,他日有变,此不可为援力;而徐州,吾只占三分其一,不足为势矣!再说司隶,虽城高兵广,然宗族交错,先生且看袁隗、王允,险些灭我宗族,哎,焦头烂额,不提也罢!来来来,先生满饮此杯!”

张松举起酒杯,却未曾饮酒,只见其单手轻捻胡须,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先生,先生……”管彦轻唤。

“哦……哦……”张松回过神来,高举酒杯:“大司马请!”

一杯饮尽,管彦说道:“哎,不该提,不该提啊!如此烦心之事怎可煞今日风景?先生他日归蜀,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啊!”管彦本欲挤出几滴眼泪,怎奈演技有限,只得作痛苦状,看向张松:“先生何日回程?”

“嗯……此间事毕,吾欲明日便启程回川!”

“啊!”管彦“惊”的手中酒杯掉落:“怎如此匆忙!”

“蜀道艰险,其间路远,不得不早作打算!”张松此事已颇为管彦打动。

“罢罢罢,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典韦!”管彦一声呼唤,典韦推门而入:“主公!”

“去把我绝影牵过来!”

“喏!”

不一会,典韦从马棚把管彦的坐骑绝影牵来,闻听“滴答滴答”的马蹄声,管彦站起身引着张松出门:“先生请!”

绝影高九尺,短毛劲鬃,通体黝黑,一见便知乃非常物!

“子乔先生且看!”管彦指向绝影:“此马名为‘绝影’,已随我征战多年,沟壑滩涂,如履平地!闻蜀道崎岖,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有此神驹,可令先生少受颠沛之劳也!”

管彦轻轻拍了拍绝影的马背,将手中缰绳递给了张松。

张松这下真的是沦陷了,他自幼苦读,怎奈其貌不扬,多受人歧视,所到之处无不对其指指点点,这才生成了他这个怪脾气。在内心里面,张松要比常人有着更多的受尊重的渴望。他的骄傲不逊与其是说他的脾气古怪,倒不如说他是想利用此动作来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从而希望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管彦今日不但容忍了自己的咄咄逼人,还以礼相待,奉为上宾,最后竟然还要赠送自己的坐骑,如此厚待,已让张松泣不成声。

“大司马厚恩,松万不能受!”张松呜咽着跪倒在地。

“先生请起,先生请起!”管彦见自己的策略见效,心中长舒一口气:“来来来,子乔先生,咱们到里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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