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转身：“还有事？”
女人看了萧凡好几眼，眼神有些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摆了摆手：“算了，你去吧，但愿你不会失望。”
“哦。”萧凡愣了一下，再转身的时候，眼神有些黯然。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继续朝楼道走来。
我们在他进入楼梯以前藏好，等他朝更高的楼层走去以后，才慢慢的跟了上去。
六楼，有一所装修公司。
萧凡正朝上走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款的诺基亚铃声，这个牌子的手机在十多年前可是风靡全国的存在，手机外壳的坚硬程度砸核桃都没问题。
萧凡看了一眼手机后，没有接电话，反而是挂掉了。
然后，他快步走向六楼。
六楼的走廊里，站在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看起来比萧凡大上几岁，却还没有萧凡稳重。
“东子哥，我刚才正好在往你这走，就没接你的电话，给你节约点话费。”看见这人，萧凡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没事，这才几个钱？一点电话费，你东子哥还给的起。”这个叫东子的男人笑起来，抛给萧凡一支烟。
“咱们兄弟两好几天没见了，陪哥喷一会呗。”
看清这人的脸，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是特殊命格的重点嫌疑人。
这么巧的吗？
我拿出手机，根据照片点出此人的资料。
萧长东，二十八岁，是这家装修公司的设计师。
说是设计师，其实就是业务员，用免费设计的优惠条件拉客户。
底薪很低，收入全靠业务提成。
“我等下要去见小美，他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我就不抽了，陪你聊一会吧。”萧凡把烟收了起来。
“瞧你那怂样，为那个女人至于吗？”萧长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走到窗口，老练的点了烟，深深吸了几口。
眯着眼睛喷出的大片的烟圈，仿佛很享受的模样。
“保安的工作你干的还顺心吧？”
“还行。”萧凡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什么叫还行？我特么都想干保安了，这设计师就不是人做的活！”萧长东发起了牢骚。
“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特么的，不懂设计偏要装懂，改来改去，结果又用回第一稿！”
“客户不满意，合同签不下来，我们就拿不到提成，一个月扣下来，工资还不如你们当保安的拿的多！”
嘴上说着羡慕，实际上却表情里却流露出浓浓的优越感。
我用手机再次看了下资料，才注意到他和萧凡是老乡，从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 ，怪不得看起来关系比别人要亲近些。
萧长东之所以会成为特殊命格的候选人，是因为他干什么都会失败。
无论是考试、工作，还是谈恋爱，无论过程有多努力，最终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将近三十的人依然一事无成，在一家装修公司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