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还是先休息吧！”
执意遵循管家的职责，陪着她熬到这三更半夜的阿泽，看上去依旧精神抖擞。可眼中的关切，脸上的担忧，确是无法作假。
十足赤诚！
薄景菡略带歉意的朝他笑笑，放开了捏着咖啡杯柄的手。
语气中染着几许不耐与恼怒的纷纷吐槽：“这帮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整天给我找麻烦！鸡蛋里面挑骨头，一个比一个难缠不说，还恋权，贪财……居然把生财的门道，算计到了我的头上来。合着在他们眼里，我手中的项目，就应该是给他们的福利。你看看，看看这帮家伙们推荐上来的那些人，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儿！”
一张a4纸上，条条列清，紧密挨在一起的排了整整一张纸。
上头记录着人名，家庭关系，任职职位，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情侵犯或影响到的公司利益的多寡。
阿泽在薄景菡的示意中，拿在手里看了眼。
不出意外，上头密密麻麻的名字，几乎都是薄氏总部那些褪下或已进入二线养老的元老们，所推荐来的“人才”！
“大小姐，您这是在怪自己？其实不必，您也有您的难处。那些老头子，有功于薄氏，薄老又是个重情义的人，对于这些功不可没的，为薄氏拼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多有忍让和纵容。而他们退下后，必然会从家里挑选人进来，接管自己的位置。您看，黎大少爷不是坐镇总部，位列翘楚吗？还有容首席，他也推荐了自己的小儿子容嘉和进薄氏……”
“那不一样！”
知道阿泽是在宽慰她，薄景菡只是摇了摇头，就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酸涩的眼睛：“黎大哥是一步步的，自己爬上现在这位置的。他有这个能力，坐稳那个位置，并让众人信服。容嘉和，亦然！而这群蛀虫不同，他们是蒙受祖荫，进入薄氏的。他们除了会添麻烦，就是添麻烦，而那群推荐他们的老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威胁我，拿他们曾经的恩惠来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