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死了，老鬼。”
彻底失败的角都慢慢向前摔倒在了地上，黑色的触手也断裂开来，露出了他的身体。支离破碎，像是节肢动物一样一节拼接着一节，完全没有了人的样子。
“我要死了吗？真不甘心。”
趴在地上的角都也许是因为地怨虞的原因，并没有因为心脏被刺穿而立刻死亡。他微微昂起头看向了那个杀死他的后辈，眼神中流露出憎恨和不甘乃至于留恋。
卡卡西和再不斩也赶到了现场，角都的死亡已经成了定局。不过佐助没有立刻离开去给多由也和左近进行治疗。他还有些话想问角都。
“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只是为了活下去吗？真是可笑的想法，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即使让身体得到了永生，精神也会腐朽的。”
对于佐助自言自语式的嘲讽，角都同样回以了嘲讽的笑容。
“宇智波的小鬼，你还是太年轻了。无论是谁，一旦发现自己要死了，都会产生恐惧的。精神腐朽的话，也会想尽办法去寻找存在感。这是人的本能，你无法抵抗。”
“所以你才那么执着于金钱吗？还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提线木偶的样子。”
“啊，就是这样。其实人和提线木偶也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回光返照，角都突然变得有精神起来了。眼神中也充满了神采，似乎是在回忆他漫长的一生。
“都是空空的，里面没有寄托，外面又没有线拉着的话。”
“一定会死掉的吧。”
佐助沉默了一会，抱着多由也转过了身。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告诉你一部分好了，不是鼬。”
※※※
当天夜里。
原先的战场已经打扫完毕。角都的尸体被就地掩埋，而飞段的头颅则被卡卡西在别处挖了一个深坑埋了起来。因为三大夫提出由雪之国来看守，佐助也就顺势答应了下来。
反正就是一个头而已，没什么风险。过个一两年也会自动烂掉。
然而佐助失策了，这个头在未来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两个矫健的身影在夜色的掩盖下躲开了看守着的窥探，来到了那个将飞段深埋的地点。
其中一个肩上立着一只乌鸦，乌鸦的腹部还有着一道凝固的血迹。血红的眼中三颗勾玉缓缓连接成了镰刀状的大风车。
“鼬，他可是让你协助角都飞段一起行动的，现在过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给了角都乌鸦，是他自己实力不足。而且现在回收飞段也不迟。”
鬼鲛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不是对你的弟弟下不去手啊？上次去抓九尾的时候也是，明明只要我补一刀就行的……”
不等鬼鲛将话全部说出，一道寒冷的杀气逼得他无法动弹。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
鼬语气平静，但是两只写轮眼快速转动，和肩上的乌鸦一样形成了镰刀状的大风车。
“不过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