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王涛也确实不咋地啊。
“没错，是我，当年差点被你杀死的人！”马晓挺直了胸膛，眼神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感受到马晓的杀气腾腾，王涛竟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妖孽果然就是妖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敢行凶不成？”
“就是，难道这个世道变天了不成，妖孽大白天的就敢出来伤人了？”
“这杀气……啧啧啧，难不成这女人疯了不成？”
一时间四周的那些修行人纷纷感叹，一个刚刚化形的女人，居然在众多修行人的围攻之下，还敢露出杀意。
看来她真是想寻死了。
“你们闭嘴！”马晓眼睛赤红，愤怒的冲着四周那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正派人士吼道，“我是妖孽不错，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就是正派人士吗，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就是正当所为吗？”
感受到马晓的赤红的目光，一群人的声势有些弱了下去。
谁也不敢说自己做做之事光明磊落。
“放肆……”王涛赶紧站出来想要拿自己正派人士的威压把马晓压下去。
“哼！”马晓冷哼一声，“姓王的，今天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敢不敢把你身上穿的那个护甲的来历说出来？”
听见马晓的话王涛有些踌躇了。
眼中的杀意也越来越浓。
“怎么，不敢说吗？好，那我就帮你说，当年你外出历练看中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妖修，你想收在身边做一个禁脔，可惜人家不答应，结果你就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剑……”
“住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王涛有些慌乱。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的是你，那妖修不是你的对手，你惨无人道的用树枝削成了短剑，把那女人的四肢钉在了地上，然后对着那个女人发泄~了你自己的兽~欲，然后，那个女人的道侣赶来，结果仍然不是你的对手！”
“你杀了那个男人，然后发现对方居然是穿山甲修行化身，你动了心思，当着那女人的面，一刀一刀的杀了那个男人，直到对方现出原身，然后你又丧心病狂的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把她的道侣也就是那个男人活活剥皮，制成了你身上的那个护甲！”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说是比畜生还畜生。
“你说谎，死到临头居然还编造谎言？”王涛勃然大怒，手指不禁有些发抖。
不能在让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不然自己的名声就要全毁了，王涛不动声色的举起了手中的短剑。
“姐姐小心！”李小鹿一个转身扑在马晓的身上
嗤的一声，李小鹿的后背被划开一道扣子，血肉翻飞。
噗！
李小鹿吐出一口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马晓轻轻的搂住李小鹿的肩膀，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
“姐姐，没想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只是可惜我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了！”李小鹿转动眼睛，把对面的那些人看了一个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吗？何为正，何为邪，何为妖，何为魔？”
一缕鲜血顺着李小鹿的嘴角流出，在问出几个问题之后，抓着马晓衣角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妖力散尽，李小鹿现出了原身，居然是一头修行有成的梅花鹿。
轻轻的把李小鹿放在地上躺好。
马晓并没有任何的动容，神色安详冷静。
“有人说，正亦是邪，邪也可以为正，超脱族类即为妖，六根未净即为魔，可惜啊，说这句话的人没有出现，妖魔只不过是一面之词而已！”马晓把李小鹿放好，轻轻的在那小鹿的唇边印上一个吻。
“妹妹的等着我，我会马上就下来陪你的！”
一个妖修死亡，还现出了原形，这是他们这些修行人做的很正常的一件事，以前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可是，在听了马晓的话之后，很多人忽然生出了一股寒意
不是妖魔不能杀，而是王涛除妖手段的残忍。
猥亵了一个妖女，还当着那妖女的面杀了人家的道侣，最恐怖的是还把人家给活活剥皮了，制成了护甲，每日每夜的穿在身上。
这种行为足以令人发指。
“你为了隐藏自己的兽行，想把那女人灭口，在她身上划出了二十七剑，然而这个时候你听见有声音传来，你顾不上去查看那个女人有没有死，你跑过去宣称你除掉了一个妖魔，可惜你没有想的是，那女人并没有死！”
马晓每说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王涛也不由自主的就像后退一步。
整个广场都开始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降妖除魔是没有错，但是王涛的做法已经比妖魔还要妖魔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