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洐澈的脸别在了一边，那张俊美的脸庞紧绷了一下，随后才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回了沈念初的脸上：“说吧，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他语气听不出恼怒，倒是有几分冷意。
沈念初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笑：“承安没有跟你说吗？关于慕寂寒受伤的事情。”
龙洐澈黑眸凝了凝，喉结轻微滚动了一番，才道：“说了。”
“所以，你认为是我做的？”
“难道不是你做的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龙洐澈，还有谁会这么无聊？”沈念初也不想怀疑龙洐澈的，可是这件事，很多证据都指向他。
他说过要让慕寂寒成为一个废人。
而慕寂寒受伤的时候，只有他的助理承安在场。
沈念初很难不怀疑这件事是龙洐澈做的。
龙洐澈幽暗深邃的眼眸，掠过了一道悲凉，他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地说道：“所以，你为了慕寂寒打我，是吗？”
沈念初动了一下唇瓣，没有说话。
龙洐澈轻呵了一声，点了下头，说道：“在你眼里，我龙洐澈真的就有那么不堪吗？”
“小初，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你就算是打我十几巴掌，对于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也不会承认。”
沈念初后退了一步，头一次觉得心里这么不是滋味。
明明是想要来找龙洐澈算账的，可是，她不仅没能把自己的脾气和怒火散播出来，反而更郁闷了。
龙洐澈伸出胳膊，将沈念初圈入了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她。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这个女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心跳，都让他那么怀念。
他低头，下巴靠在她脑袋上，“小初……回来吧。我认输，我输了，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别离开我。”
他低哑的声音，几乎充满疲倦，胸膛仿佛压抑了痛苦和酸涩。
沈念初迷恋他的怀抱，迷恋他的声音，可是在这一刻，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迷恋。
沈念初反应过来，猛地将他给推开了，然后对上他的眼睛，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慕氏集团呢？你害的慕寂寒家破人亡，这事儿怎么算？”
龙洐澈黑眸凝了凝，幽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何况……我没错。”
“在这个圈子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尔虞我诈，我不去对付他们，他们就会来对付我，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
沈念初如鲠在喉，眼泪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所以……我在你心里排在第几位？”
龙洐澈瞳仁收缩了一番。
“你的公司，你的家人，你的初恋，还有……那个叫许颜的女人……都是你心里的人。”沈念初指了指龙洐澈心脏的位置，“你的心，到底有多大？我在你心里，又能够占据多少位置？”
“龙洐澈，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唯一。”说完，沈念初垂下了眼眸，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不要再伤害慕寂寒了。算我求你。”
龙洐澈眼睛更红了，他忽地，感觉眼前的事物又开始模糊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半响后，他才说：“好，我不伤害他。”
“小初，你不知道想知道你在我心里排第几位吗？”龙洐澈靠近沈念初，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说：“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