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之前她实在是没有想过沈念初竟然是这么强的女人。
有勇有谋也就算了，刺绣好，设计好，一个月前刚触碰设计，可以跟乔晚晚这种专业设计师匹敌，如果在假以时日，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啊？
这一刻，纪繁的内心微微有一些松动和不适应。
裴之念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纪繁动了动唇瓣，垂下眼眸，心情变得有些许复杂，“意思就是，我被沈念初打败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失败……”
失败的彻彻底底。
裴之念眉心蹙的更紧，他看着纪繁，脸色沉了沉，良久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你到底再说什么。”
纪繁摇了摇头，她牵强的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没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啊？她什么也不能说啊……
沈念初有实力，勤奋又努力，她拿什么跟人家比呢？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这一刻，纪繁感觉自己的胸口闷的慌，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纪繁压抑着胸口的不舒服，对上了裴之念的双眼，说道：“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优秀，根本跟沈念初比不了。”
裴之念挑了挑眉，很认真的盯着她开口说道，“你觉得我在意吗？”
他从来都不在意她优不优秀，他在意的，只有她一人。
纪繁掀了掀眼皮，对上裴之念的视线，有一些好奇，“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
他不就是看中了她的刺绣技术吗？
说真的，如果她转去了j.n的话，她斗不过龙氏集团的。
沈念初那个女人总是善于给人带来惊喜，哪怕是j.n有乔晚晚的加持。
毕竟乔晚晚这么多年了，设计虽然有长进，可是千篇一律，让人看也会看腻了。
永远只有一种风格。
可是沈念初不一样，她擅长给人带来惊喜！
人们总对新鲜的事物感兴趣，从来不会对不新鲜的事物感兴趣，这是人性。
所以啊，沈念初赢在了起跑线上……
有时候，她还真让人羡慕啊。
裴之念眯了眯眼眸，嘴角扯了扯，“纪繁，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公司，我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纪繁抿了抿唇瓣，对上裴之念的视线，指尖悄然的攥紧，胸口上下起伏了一番，才对裴之念说，“可是裴之念，很抱歉，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别说现在不行，就算是以后也不行?”
一直，都不行。
裴之念蹙了蹙眉，眼眸沉了沉，他深吸了口气，尽量压抑着内心的不舒服，冷静的开口说道：“……嗯，我知道。”
“纪繁，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眼里，我裴之念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真的困扰住了纪繁，尤其是这一刻，像是有一股泥潭，在把她往下拉似的。
纪繁动了动唇，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裴之念，你问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直以来，你又把我给当成什么了呢？嗯？”
从开始他跟魏婉在一起……到结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