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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爷我喜欢可爱的女人(16000+精彩必看!!)

闻言,沈凝暄淡笑了笑,便接过秋若雨递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小口。

片刻之后,待口中苦涩退去,她方才喝了口水漱口。

将漱口水吐了,沈凝暄这才对元妃轻笑道:“本宫身子很好,这是保胎之药!”

闻言,原本正在看着书的夜无殇耳廓微动,微敛的眸华,眼睫微微一颤,而元妃则面色倏地一变,就连她多年以来,一直都挂在嘴边的浅笑,也于瞬间僵在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正在此时,辇外传来月凌云和蓝毅的声音,只道是刺客已然全部歼灭。

闻声,沈凝暄轻应一声,这才再次将视线转回元妃身上。

将元妃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她轻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直接吩咐青儿撤膳,再摆上棋局!

看着眼前的棋局,元妃再次扬起了笑容,心中却是晦暗一片,心情复杂莫名。

独孤萧逸死了,沈凝暄失忆,独孤宸让她以皇后身份重新回宫,这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是她怀孕了……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不可能是独孤宸的,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准备接纳沈凝暄母子!

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高高在上,主宰生杀大权的帝王,独孤宸到底有多爱眼前这个女子,才能在接受她的同时,还接受她的孩子?!

想到自己在他身边多年,他宁可去接受别人的孩子,也不肯让她替他生下一男半女,她心中的苦涩不禁越发深沉,就像有一股浊气,堵在她的胸口,让她呼吸困难,到最后无论如何再也露不出一丝笑容!

“姐姐?你怎么了?”

沈凝暄原本就知道,此次元妃虽然跟来了卧龙山,却一直留在山下,应该不知她有孕一事,但因为她那可恶的父亲,此刻即便她尚不曾回宫,独孤宸也一定会将她怀有龙嗣一事诏告天下,以求保住她的皇后之位。

是以,即便知道,这宫中的孩子,素来最难生养,但她怀孕一事,一定瞒不住,她也不想隐瞒,不过,话说回来,此刻元妃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她怀孕之事。而她怀孕之事,也确实有打击到她!

“没事!臣妾只是替皇上和皇后高兴!”

怔仲半晌儿,元妃微抬眸华,见沈凝暄正在看着自己,她唇角轻牵着,自锦榻上起身,再次对沈凝暄垂眸福身:“臣妾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娘娘得此一子,必定否极泰来!”

闻言,沈凝暄眸中含笑,“承蒙姐姐吉言!”

“呃……”

元妃轻笑了笑,抬头对沈凝暄说道:“既是皇后娘娘有孕,自当早些时候安置,臣妾先行告退!”

“本宫看姐姐脸色不好,待会儿还是请太医瞧瞧吧!”

毫不吝啬的对元妃展颜一笑,沈凝暄转身对秋若雨说道:“送元妃娘娘回去!”

“属下遵命!”

秋若雨领命,引着元妃一路出去。

目送两人离去,沈凝暄唇角不禁微微上扬,感觉到一道灼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黛眉微微一拧,转头对上夜无殇浅蓝色的瞳眸,“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听到沈凝暄的话,夜无殇微微皱眉,与北堂凌有的一拼的妖媚瞳眸,再次恢复到此前的平静无波,他冷冷转头,将手里的书啪的一声丢在榻上:“保护你一个,就够麻烦了,现在还要有个小的,真是麻烦加麻烦,麻烦的不得了!”

沈凝暄怔了怔,知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这是被人嫌弃了,毫不客气的回嘴道:“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讨厌加讨厌,讨厌的不得了!”

夜无殇挑眉,笑意从眼底浮起:“皇后娘娘真的失忆了吗?”

沈凝暄脸色变了变,冷哼道:“你保护好本宫便是,管那么多干嘛?”

“哦……”

语音拖长,夜无殇收脚起身,目不转睛的眯了眯眼,无比慵懒的躺下身来:“你若是有了身孕,我便要保护两个,如此这般,我岂不是亏了?”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紧,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皇后娘娘当真一点都不可爱!”

夜无殇淡漠一笑,笑意却未达眼角,俊眉微微轻挑,他瞥了沈凝暄一眼,“爷我喜欢可爱的女人!”

鬼才稀罕你喜欢!

不知为何,从来可以自由控制情绪的沈凝暄,在面对夜无殇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变得不淡定了,意识到这一点,她暗中低咒一声,心中没来由的负气,直接起身行至门前。

见状,夜无殇倏地起身:“你干什么?”

“放心,我只是远远看着,不会傻到去当别人的靶子!”淡淡的斜睇夜无殇一眼,见他妖媚的俊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涟漪,沈凝暄心中思绪微转,不禁又抬步向前一步。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夜无殇冷嗤一声,明显知道她不会冒险,摆出一副我不吃你这套的架势,重新躺了回去。

————

不多时,月凌云与蓝毅请旨入内。

看着两人身上的溅满血迹的衣袍,沈凝暄黛眉微蹙了蹙,声音清冷道:“你们可有受伤?”

“没有!”

“没有!”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月凌云和蓝毅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见两人摇头,沈凝暄心下微松:“如此就好!”

月凌云抬眸,看向一边的夜无殇,但见夜无殇目中无人的闭上双眼,他轻拱了拱手,道:“多谢楼主出手相助!”

缓缓睁眸,夜无殇冷眼看了月凌云一眼,不以为然道:“他们找抽,自己动的手,你不必谢我!”

闻言,月凌云眉脚微微一抽!

“既然不是他的意思,表哥便不必谢他!”沈凝暄瞪了夜无殇一眼,转而对月凌云轻道:“今夜躲过这一劫,不知能否安度到明日,表哥和蓝都统早些下去歇息吧!”

“是啊!”

似笑非笑的看了沈凝暄一眼,夜无殇百无聊赖的闭上双眼:“今儿夜里不会有事了,你们现在要不歇会儿,赶明儿夜里还指不定能不能歇呢!”

“那……”

淡笑着,看了夜无殇一眼,月凌云对他客气说道:“皇后娘娘的安危,暂时便全靠楼主了!”

“好说!”

眸色轻佻的睨了沈凝暄一眼,夜无殇再次瞌上双眸。

月凌云和蓝毅离开之后,辇车里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之中,沉下心思,仔细想了想,沈凝暄行至软榻前,抬脚踢了踢软榻:“喂!你怎么知道,今夜不会有事儿?是不是提前便得到了消息?”

“是!”

轻抬眸,凝着沈凝暄低垂的眼睑,夜无殇微微一笑,声音略低却也格外悦耳:“这一波刺客,是以最快速度赶到的,人数不算太多,后面的都还没来,所以今晚你可以好好睡!”

闻言,沈凝暄微微挑眉,却还是听他的话,回到锦榻安枕。

她不怕半夜有刺客偷袭,也并不是完全信赖夜无殇,她只是相信……相信独孤萧逸给她找的保护者,一定会尽力保护她的安全,而她也绝对不会如以往一般,那么容易让人算计了去!

夜色,已深。

锦榻上的沈凝暄,早已沉沉睡去。

辇车外,秋若雨和青儿,双双坐在桌前,趴在桌上睡着了。

青纱软榻上,原本该早已睡熟的夜无殇,缓缓张开双眼。

深邃的眸华,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碎星点点。

视线,穿过青纱,望向锦榻上玲珑有致的身形,他眸色微深了深,想要伸手撩起眼前纱帐,却在戴着手套的手指,刚刚触及纱帐的时候,蓦地一顿,最后又缓缓落下……

……

这一夜,果真如夜无殇所言,并没有刺客来偷袭。

一夜好眠,辇车翌日一早再次上路。

午时将过,在用过午膳之后,辇车里的棋局仍然在继续。

下棋的,仍旧是沈凝暄和元妃两人,但是今日夜无殇却不知为何,仍是一袭白衣,竟然坐在一边,做起了观棋不语的君子。

棋,接连下了两局棋,元妃不是输一子,便是输个半子,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然下到第三局。

仔细的看着棋局上密布的棋子,元妃唇角轻勾,凝眉左右看了又看,到底再次缴械投降,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罐中:“皇后娘娘棋艺精湛,臣妾又输了!”

沈凝暄深凝她一眼,低眉瞥了眼棋盘上的棋局,她悠悠一叹,而后伸手敲了敲后背:“下了一下午的棋,本宫的身子也有些乏了,我想着姐姐心里也一定不轻松,今日便这么罢了!”

“也好!”

如获大赦一般,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元妃起身对沈凝暄福下身来:“既是皇后娘娘累了,便早些歇着,一切以龙胎为重,臣妾……先行告退!”

“嗯!姐姐先去吧!”

对元妃轻笑了笑,沈凝暄目送她起身离开。

待元妃一走,青儿便转身看向桌上的棋盘,见棋盘上元妃这次输了一子半,她不禁微蹙了蹙眉,道:“元妃娘娘的棋艺,果真比不上娘娘,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错了!”

淡蓝的眸色闪烁不定,夜无殇透过辇车上雕琢精细的窗口,看着元妃上了自己的马车,美眸一转,微微笑道:“正是因为她的棋艺太过精湛,所以每局棋的结果,才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闻言,青儿神情一愕,抬头看向夜无殇,却在对上他冷幽却似是可以窥见人心的双眼时,心下蓦地一紧,连忙低下头来。

见青儿不语,秋若雨转头看了青儿一眼,见青儿低眉敛目的不再说话,她深看了夜无殇一眼,旋即轻蹙黛眉说道:“楼主的意思是……元妃娘娘今日与娘娘下了多半天的棋,便算了这多半天的棋?”

“不只是今日,是一直……”夜无殇轻笑着,容颜比花儿都要美的对秋若雨点了点头。

边上,青儿虽不敢抬头,却仍旧忍不住叹道:“如果真如此,这元妃今日岂不累惨了?”

“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啊!”

唇角虽然仍旧轻勾着,沈凝暄的眸色却越发深邃了,在心中暗叹此女心思缜密,高深莫测,她抬脚踢了踢赖在锦榻上的夜无殇:“下去,本宫要休息!”

“女人,你是个孕妇好不好?安分一点!”

对于沈凝暄踢来的一脚,甚为不满,夜无殇弹了弹自己的白袍,慢腾腾的起身,嘴里还不忘咕哝道:“用的着人靠前,用不着人靠后,你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顶呱呱的好!”

“切!”

沈凝暄冷嗤一声,伶牙俐齿的回嘴说道:“你如果想要个背信弃义的名声,大可一走了之,本宫又没拦着你!”

“狗咬吕洞宾!”

轻飘飘的对沈凝暄如此评价着,夜无殇忽而一笑,重新躺回软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沈凝暄:“伶牙俐齿的女人,爷我最讨厌了!”

“谁要你喜欢了?!”

好似真的失忆了一般,又好似重新回到了当初在边关时的开朗性格,沈凝暄每每跟夜无殇斗嘴之时,那叫一个活灵活现。

看着这样的她,秋若雨和青儿全都忍不住抿了抿嘴。

话说,这样的日子,她们这几天里,都习惯了!

将秋若雨和青儿的反应看在眼里,沈凝暄懒得让别人看猴戏,直接在锦榻上躺下身来,缓缓闭眼道:“待本宫养精蓄锐,明日再与元妃对弈!”

闻她此言,青儿和秋若雨相视一眼。

此刻,她们二人既是同情元妃,又佩服沈凝暄。

她们同情元妃,是因为元妃这几日一定每日都会因为算棋而被累个半死,佩服沈凝暄,则是因为,此次回京,待到了燕国,前朝后宫的压力,便会纷涌而至,那种重担和压力,是难以想象的,但她此刻却仍可不以为然的,好好吃,安生睡,闲来了与元妃下棋!

也许,她这样做,是在麻痹自己,不去想逝去的独孤萧逸。

也许,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是,不管是为了谁,她能做到如此,便已然足以让人佩服了!

————作品————

接下来,一连数日,三不五时的还会有刺客来袭,不过全都被月凌云、蓝毅和夜无殇的手下所清剿,夜无殇连跟手指头都没动过一下,而沈凝暄都会命人传元妃到自己的辇车内下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来日,直到后来元妃禀报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她,这才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之余元妃到底是真的染了风寒还是装病,沈凝暄不想去追究,因为她不想拿自己和孩子的健康来开玩笑!而此时,她亦然出现了孕吐现象,每日进食必吐,以清晨最重,素日难受的厉害,也再没了下棋的心思。

经过一连几日的孕吐,夜无殇冷眼旁观,青儿和秋若雨看着心疼,她原本刚刚养到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削瘦下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返京的路上过了中秋,天气不再炎热难耐,辇车也终是距离燕京越来越近。

远远的,探身向外望了望,看着不远处熟悉而高耸的巍峨城墙,青儿不禁面露喜色的回头对沈凝暄喊道:“娘娘,我们快到了,京城就在前面了。”

“既是到了,便与本宫更衣吧!”见青儿高兴的像个孩子似得,躺卧在锦榻上的沈凝暄,不禁弯唇笑了笑:“这一路舟车的鬼日子,也该到头了!”

“是!”

轻点了点头,自窗前回到榻前,青儿从边上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绣工精致的山河裙,低头对沈凝暄道:“娘娘的凤袍,未曾备齐,今日娘娘初回宫,暂时先穿这件山河裙如何?”

“也好!”

淡淡一笑,却觉胸臆热浪翻涌,沈凝暄暗暗咽了口酸水,转头看向青纱软榻上的夜无殇!

接收到沈凝暄的视线,夜无殇浅啜了口茶,直接对辇外说道:“风雨雷电,进来抬爷出去,爷窝在这凤辇之中数日,都快发霉了!”

闻言,沈凝暄阴恻恻道:“也不知是谁,一定要赖在这里!”

夜无殇斜靠在软榻上,一派风流,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现在燕京将到,您以为您是国母我就要忌惮你三分那就错了,爷我只是好男不乐意跟你这女~流斗!”

闻言,青儿忍俊不禁,失声一笑。

夜无殇闻笑,淡淡的瞥了青儿一眼。

接收到他微冷的目光,青儿端着山河裙的手微微一抖。

不知为何,她总是害怕与这大名鼎鼎的夜无殇对视,也许是他眼底煞气太重,亦或是为了其他,总之每每对上他的眼睛,她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时候不长,青纱软榻被风火雷电四人抬出辇车,又过了片刻,沈凝暄身着山河裙,任青儿与自己净面梳妆,而后也缓步窗前,看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燕京,心中思绪转了又转,各种情绪复杂难辨。

这其中,有喜悦,有酸涩,有失望,还有……决心!

那是,重上战场的复仇之心!

此次,从卧龙山一路向北,直至今日抵达燕京,她除了见过独孤萧逸的那份信外,一直都不曾提过他的名字!

因为,她怕提起他,便会让自己陷入那永无止境的思念之中。

但是此刻,看着前方那座巍峨的古城,她却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他!

曾几何时,在那里,有她深爱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还有他许给自己的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一趟卧龙山之行,她失去了他,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梳妆完毕,头髻高挽的沈凝暄,妆容得宜,端庄温婉,一派从容。

在窗前站了许久,她轻眯了眯眼,微远的视线,一直都凝注在越来越近的燕京都城!

随着车辇越是往前,她的视线,便越发沉静,直到最后她眼中的那抹沉静变幻为凝重与肃杀之时,月凌云阴沉的声音,也已然在辇外响起:“秋若雨,暂时不要让娘娘出来!”

闻言,秋若雨不禁上前一步,在沈凝暄身前站定,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欲要扶着她坐回锦榻之上。

但,当她眸华微转,朝辇外望了一眼之后,不禁眸光一怔,旋即神情大骇!

早前,他们便已然飞鸽传书,通知皇上沈凝暄今日便会回京。

但是此刻,沈凝暄回来了,燕京的城门,却紧闭的严丝合缝,除此之外,在燕京门外,非但没有迎接沈凝暄的仪仗,竟还有诸多朝廷重臣,一字排开立身城门前,蓄势以待的直面沈凝暄的凤辇和仪仗!

“呵呵……”

笑看着城门外手臂相挽的一众朝臣,斜卧在青纱软榻上的夜无殇眸光难得锐利起来,眸光如刀,刀刀射向对面那些朝臣,他柔和的嗓音,直接飘到辇车内的沈凝暄耳中:“好大的阵仗!”

凤辇内,眼看着那些朝臣,一脸凝重的齐齐望向自己所在的凤辇,沈凝暄微微一笑,道:“这是要唱大戏啊!”

她的话,方才刚刚落地,便听辇外响起铺天盖地的高呼声:“沈洪涛谋逆反叛,皇后娘娘纵容外戚,难辞其咎,酌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

“沈洪涛大逆不道,叛乱朝廷,皇后娘娘身为沈氏女,其罪难免,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

……

巍峨的都城门下,铺天盖地的喊声如雷贯耳,使得辇外的月凌云面色大变,而辇车里的秋若雨和青儿,也都是一脸震惊的变了脸色!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迎接沈凝暄回京的,并非是独孤宸的深情款款,而是重臣的死谏!

“驾!”

紧握着缰绳,驾马行至众人面前停驻,月凌云面色阴沉的在马背上俯视众人,听众人声声高呼,让沈凝暄自裁以谢天下,他不禁冷笑出声:“枉你们身为臣子,竟妄想以下犯上,逼皇后娘娘自戕,尔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是为死罪,当诛九族!”

“月凌云!”

一声厉喝传来,紧接着自众人中步出一人,此人一身玄色官服,乃是独孤宸儿时的启蒙老师叶生儒,是为三朝老臣,位居太师之位,只见他几步上前,无惧月凌云的大将军威势,铿锵说道:“如今你舅父沈洪涛投靠齐氏一族,叛乱朝廷,害我大燕国百姓民不聊生,你还有何面目执掌我燕国三军,这里自也容不得你作威作福!”

随着他一语落地,立即便有第二人出声附和,有第二人便有第三人,时候不长,原本守在城门下的一众朝臣,纷纷上前挡在月凌云马前,无惧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宝剑,继续振臂高呼道:“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

“娘娘!”

辇车里,青儿望了眼城门下的一众臣子,顿时惊慌失措,声音里尽皆无法隐去的惊颤之意,她回眸看向一边神情莫测的沈凝暄,她又惊又急的颤声问道:“皇上怎么没有出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办得了!”沈凝暄转头看了青儿一眼,不禁淡淡笑了笑,“此行归来,本宫便已然料到,这回宫的路,不会太平坦,不过……他们让本宫自裁,莫非本宫便当真要听他们的自我了断么?”

“娘娘!”

眼看着沈凝暄还在笑着,青儿都快哭出来了,眼眶微微泛红,她一脸惊惧的低声咕哝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也亏您还能笑的出来,他们是要您的命啊!”

“不笑,难道要当着他们的面哭吗?那样岂不是当真顺了他们的心思了?!”唇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冷,沈凝暄眸光微绽,眼底竟是冷色:“他们要我的命,那也得要的起才行!”

“娘娘……”

深凝着沈凝暄的紧绷的侧脸,青儿的心绪全都乱了。

微微转身,看向身边的秋若雨,沈凝暄含笑朝她伸出纤手:“青儿胆子小,都快吓哭了,现在你与本宫到外面会会他们如何?”

低眉看着沈凝暄柔白的手掌,秋若雨眉心轻皱,深吸一口气,她微微颔首,而后伸出手臂,恭身垂首,任沈凝暄搭在自己腕上:“无论刀山火海,秋若雨都愿意陪娘娘出去闯上一闯!”

闻言,沈凝暄会心一笑,和秋若雨一起抬步朝着辇外走去。

沈凝暄与秋若雨一同步出辇外,便听有人高声唱报:“皇后娘娘驾到!”

只这一声唱报过后,原本还一直高呼让皇后娘娘自裁的一众朝臣,几乎于瞬间纷纷噤声,一双双恨不得将沈凝暄凌迟的眼睛,齐刷刷的望向辇车所在的方向,直到胶着到沈凝暄身上。

今日的沈凝暄,虽未戴凤冠,却着以凤钗点缀,身着一袭素白染墨的山河裙,远远的放眼望去,虽见她面色苍白,身量纤纤,却不失皇后威仪!

眸色微冷的凝望着远处的一众朝臣,沈凝暄一手搭在秋若雨腕上,一手置于腹前,姿态雍容的缓步向前走去,只遥遥数步之后,终至众人身前不远处站定,她微微敛眸,冷凝的视线,缓缓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她的视线,虽不锐利,也无声无息,但在此刻,却胜过千军万马。

在她无声的注视下,方才还喧嚣不止的众臣,竟无一人出声,他们此刻竟一时忘了此前不断高喊的那句话,全都屏息凝望着沈凝暄!

“众位大人……”

终是,将众人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沈凝暄的唇角噙起一抹浅显的笑弧,温雅中语气透着淡然与无畏:“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上早在两年前便已然下旨,断绝了本宫与沈洪涛之间的父女关系,话说回来,无论本宫出身为何,此刻却仍是皇上的正宫,此刻……你们见本宫而不行礼,莫不是也想与那沈洪涛一般,谋乱忤逆,行大逆不道之事么?”

在众人面前,沈凝暄未曾继续尊沈洪涛为父,只直呼其名,独孤宸断绝她与沈洪涛的父女关系为真,而她与众臣扣的这顶帽子足够大,想当然而,眼前这些趋炎附势的臣子们在听了她的话后,几乎个个都满是尴尬的变了脸色。

见众人如此,沈凝暄不禁冷笑了笑。

转头看向众人以之马首视瞻的叶生儒,她轻挑眉梢,眸辉清冷,让人不容小觑:“叶太师,枉你饱读圣贤之书,却不想……也是个不识礼法之人!”

闻言,叶生儒脸色丕变!

但凡读书人,最见不到别人说他们不识礼法,枉读圣贤书!

这是叶生儒的死穴!

是以,此刻听了沈凝暄的话,他不禁轻哼一声,抬眸看向她,面色铁青道:“沈家勾结叛逆齐氏一族,妄想篡夺天下,老夫只因饱读圣贤之书,才知何为奸佞,何为忠良!”

“切!”

就在叶生儒一语落地之时,一直斜靠在青纱软榻上的夜无殇冷嗤一声,说话的声音不咸不淡,却足以毒舌将饱读圣贤书的叶生儒气的吐血:“老匹夫!我看你的圣贤书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方才皇后娘娘已经说了,皇上早就断绝了她和沈洪涛的父女关系,自然也不再是沈家的女儿,沈家勾结齐氏一族妄图篡夺天下,与她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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