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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两情相悦只活一人(精彩必看)

长夜漫漫,沈凝暄一直在沉睡着,鬼婆在确定她短时间不会有事之后,便早些回去歇了。

送走了鬼婆,独孤珍儿重新进入寝殿。

龙榻前,碳盆里的火,烧的正旺,独孤萧逸却一直守在沈凝暄身边,一动都不曾动过。

视线低敛,看着沈凝暄身边正酣然入睡的小皇子,独孤珍儿心意一动,旋即眸色微润。微抬眸华,她的视线落独孤萧逸略显憔悴的脸上,见他只一夜之间,便胡须拉碴,她不禁轻轻一叹道:“皇上不让我走,不仅是放心不下皇后吧?”

殿内,独孤珍儿语落之后,静悄悄一片。

就在她以为独孤萧逸没有听到她的话,欲要再次开口之时,却听独孤萧逸晦涩一叹,微转视线,与她四目相对:“有劳小姑姑,陪朕去一趟庆昌宫吧!”

闻言,独孤珍儿眉头大皱!

庆昌宫,那可是独孤宸以前的寝宫!

独孤萧逸淡淡一笑,轻叹:“如太后,如今在庆昌宫!”

独孤珍儿闻言,不禁微怔了怔,她上前一步,声音中隐隐有着急切之意:“如太后已经疯了,她不可能告诉我们解毒之法的!”

“如太后是疯了,不过朕的母后,不是还神志清醒吗?”

微弯的唇角,似是在笑着,却又格外的苦涩,独孤萧逸转头看向殿门处,却见秋若雨端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进来。

见状,他眉梢轻挑:“把东西给小姑姑!”

“是!”

秋若雨应声,上前将人皮面具递给了独孤珍儿。

接过秋若雨手中的面具,她娥眉紧蹙,神情瞬间百变的看向独孤萧逸。

“正如小姑姑所想!”

唇角微翘,却是苦笑连连,独孤萧逸与沈凝暄盖好被子,吩咐秋若雨和青儿仔细照顾,便抬步向外走去。

见状,独孤珍儿心弦微颤了颤,只得跟上……

————独家首发————

庆昌宫,位于长寿宫以南,是为独孤宸幼时居所。

自从独孤宸登基之后,庆昌宫便成了无人之所,便也就荒废了。

是以,庆昌宫前殿之中,黑漆漆一片。

但是此刻,于漆黑之中,如太后却怀抱枕头,头髻散乱,狼狈不堪的坐在地上。

她身上的锦衣,早已因落雪,湿了七七八八。

但她,却好似丝毫未见,不知饥寒为何,只是痴痴的抱着枕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独孤宸的名字:“宸儿……我的宸儿……”

吱呀一声!

厚重的大门,被人从门外推开。

紧接着,便见宫人提着灯笼进来。

只是片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里,便燃起了灯烛,齐太后身披轻裘,妆容雍容的踱步而入。

一步,两步,三步……

直到行至如太后身前,她方停下脚步。

精心描绘的眉梢,轻轻一挑,她几乎鄙夷的凝着地板上神情紧张的如太后,沉着嗓子对身边刚刚将椅子放下的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

“这……”

听闻齐太后所言,众宫人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地上的如太后。

如今,如太后已经疯了。

她们生怕她发起狂来,会伤到齐太后!

“成王败寇,哀家还能怕她不成?”

齐太后知道,宫人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视线仍旧停留在如太后身上,她冷笑着再次下命令:“你们退下!”

闻声,众宫人互看一眼,便只得依旨退下。

须臾,殿门重新关上,将风雪挡在门外。

齐太后上前一步,看着怀抱枕头,神情紧张的如太后,眸光如电般闪烁了下,声音冷若飞雪一般:“怎么?儿子都死了,却还想苟延残喘吗?”

“嘘——”

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钱,如太后嗔怪着瞥了齐太后一眼,便又背过身去紧紧的抱着枕头,开始不停的轻晃着身子:“你不要吵到我的宸儿,他睡着了,睡着了……”

“呵呵……”

见如太后如此,齐太后不禁哂然一笑,片刻之后,方才敛起笑容,她眸光冷冽道:“没关系,你尽管装疯,反正你如瑛生平最会的就是伪装,接着装下去,哀家大不了将你儿子的尸体挫骨扬灰!”

闻言,如太后背对着齐太后的脊背,蓦地便是一僵!静谧,充斥在整座昏暗的大殿之中。

直到半晌儿之后,她方无奈一叹,声音涩然道:“人都死了,你又何必……”

“哼!”

听闻如太后一语,齐太后不禁冷哼一声,施施然,行至如太后身前的椅子边,坐下身来,眸光幽冷的直盯着如太后:“怎么?不装了吗?”

“我如将你的儿子挫骨扬灰,你还能装的下去吗?”

虽说成王败寇,但是面对齐太后时,如太后的眼神,却仍旧轻挑而骄傲,不见一丝退缩之意,直接将手里的枕头丢在地上,她迎着齐太后的幽冷的视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动作得宜的轻拢着自己散乱的发丝。

“如瑛!”

看着如太后直到此时,还如此淡定自若,齐太后不禁轻声嗤笑道:“纵然你心机再如何深沉,到底还是输了,是谁的终究还是谁的,这燕国天下,现在还是落在了我儿子手里!”

如太后闻言,眉头一蹙。

抬头看着齐太后,她不哭不闹,却是笑颜如花:“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姐姐……多年不见,你貌美依旧啊!”

见如太后如此反应,齐太后眉心一颦,倒也不含糊,直是嫣然一笑,满是骄傲道:“哀家不是人美,是心美!心灵美的人,才会青春永驻!”

闻她此言,如太后眸色微微一深:“齐岚,你所谓的心美,唬唬先帝还行,不必在我面前显摆!”

“你……”

见如太后到了现在还如此嚣张,齐太后紧握于袖摆中的手,微微收紧,她作势便要上前,却听如太后讪讪然道:“啊!刚才你说,是谁的,终究是谁的,这话出口时,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想当年你入宫为后时,先帝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到最后又是谁横刀夺爱?若是当初,你齐岚真的没有耍心机,这天下又如何会是你儿子的?”

“如瑛!”

听如太后提到当年之时,齐太后凝着她的眸,微深了深,遂唇角一扯,苦笑着摇头:“哀家承认,当年先帝在立后之前,便已然与你有了感情,但是你出身卑微,太后根本不准你为后……”

听了她的话,如太后面色一黯,抬眸与齐太后四目相交,她轻抿红唇,哂然说道:“因为太后的不准,你入了宫,然后耍尽心机抢走了我的男人!”

“哀家和先皇那是两情相悦!”

怒瞪着如太后,齐太后的眼帘缓缓垂落,一滴清泪自眼角滚落:“如瑛,你其实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否则你又怎么舍得,对他下毒手!”

“我没有!”

如太后怔怔的看着齐太后,双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然,齐太后听到她的否认,却是冷然一笑,根本不曾察觉她眼底的震惊,而是沉声说道:“沈凝暄身上中的毒,与先帝所中的毒,如出一辙,给她下毒的人是你,那么当初下毒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是这样的!”

如太后听闻齐太后所言,身子轻晃了晃,跌跪在地上:“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事情确实不是这样的!”

齐太后起身,上前一步,在如太后身前站定,满是愤恨的看着她,眼底的戾色与毒辣,是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你想要毒死的人是我,可是到头来却是先帝渡走了我身上的毒,最后死于非命!以心爱之人渡毒,如此两情相悦只活一人,如瑛你用心何其歹毒?当初我若知道下毒之人是你,势必将你碎尸万段!”

“不——

跪在地上的如太后,颤抖着声音仰头,对上齐太后满含愤恨的眸,她心弦微颤了颤,不住的摇着头!

见她此状,齐太后黛眉一紧,冷哂问道:“你摇头作甚?如瑛!有的时候,哀家还真的佩服你,毒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还可以这么多年来,还活的风生水起,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心狠手辣!”

“不——”

仍旧只说出一个不字,如太后抬眸看向齐太后,眼底早已布满泪光:“皇嫂,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如太后与你下的毒,最后害的皇兄惨死,你告诉我,皇后身上的毒,不是只有逸才能解……”

闻言,齐太后心下一惊!

皇嫂?!

这世上,尊她为皇嫂的人,只有一人!

就在她即将回过神来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门外,大雪纷飞,独孤萧逸神情冷峻的屹立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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