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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狠辣无情(精彩必看)

是夜,明月悬于枝头。

沈凝暄和独孤宸以赔罪之名,一起前往长寿宫觐见齐太后。

“你们都退下吧!”

但见独孤宸和沈凝暄入殿,齐太后神情淡漠的屏退众人,这才朝着沈凝暄招了招手。

沈凝暄会意,缓步上前,落座于齐太后身侧的锦榻之上,轻拧着黛眉笑说:“今日辛苦母后了!旄”

“不过是逢场作戏,有什么好辛苦的!”

轻握着沈凝暄的手,齐太后忐忑的心总算短暂安宁片刻,轻轻的叹息一声,她面色黯然道:“哀家现在担心的是,今日我们演的这场戏,能否骗得过夏正通!”

闻言,沈凝暄莞尔一笑,笑意清冷嶝。

转头看了眼静坐在下位的独孤宸,她施施然笑着:“今日皇上还说过,母后的演技,精彩绝伦,加之小姑姑和我们……夏正通再如何精明,都会乖乖就范的!”

“如此就好!”

齐太后心中长长的舒了口气,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独孤宸一眼。

察觉到齐太后的视线,独孤宸眉宇轻皱着,不禁淡笑问道:“太后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齐太后眸色微深了深,对独孤宸轻摇了摇头,便再次转头看向沈凝暄:“皇后,哀家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闻言,沈凝暄黛眉一蹙,视线微转,见独孤宸眉宇轻皱的痕迹,微微加深几许,她唇角轻勾着对齐太后点了点头,道:“臣妾要跟皇上一起回天玺宫,眼下不方便让皇上先回……我们去您的寝殿说话如何?”

齐太后微微颔首,与沈凝暄一起移步寝殿。

长寿宫,寝殿之中,自独孤萧逸出事之后,便拢起了安神香。

大约知道齐太后应该是思儿心切,夜夜不能入眠,沈凝暄心弦微微收紧,落座之后,便对齐太后轻声问道:“母后这几日夜里,一定睡的不好吧?”

“人老了,睡的工夫也就短了,没有好不好那一说!”眉目间,透着几分难掩的疲倦,齐太后轻叹一声,抬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将肘部撑在桌面上。

见状,沈凝暄盈盈起身,缓步行至齐太后身旁伸手,覆手于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

因她亲昵的按摩动作,齐太后的身子不禁微微一僵!

感受着她手上的轻柔力道,齐太后苦涩笑着,眉眼中氤氲起水雾:“哀家不谙权谋之术,煜儿又还太小,日后这燕国朝廷的重担,悉数都要压于你的肩头,势必要辛苦你了!”

闻言,沈凝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痕迹。

眸色之中,尽是思量,她垂眸睨着齐太后紧皱的眉头,不禁淡声说道:“母后想说什么,只说便是!”

齐太后蹙眉,伸手扶住沈凝暄的右手,转身仰头,看向身后的她:“皇后,哀家知道,宸对你有心,如今我们孤儿寡母,他又易容成逸儿的模样,留在你的身边……哀家知道,你心里苦,在累的时候,也想要有人能够依靠,可是……”

“母后是担心臣妾跟他旧情复燃吗?”

未等齐太后的话说完,沈凝暄的眉心,便已然高高拧起,直接开口打断了齐太后的话,她嗤笑一声,凝眉促狭道:“母后,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是最最重要的,臣妾……还没有那么贱!”

“哀家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沈凝暄的话,齐太后的脸色明显变了变,握着沈凝暄纤手的手,微微用力,她沉着脸色解释道:“哀家是想让你知道,人都有野心,也都会贪心,若你能打消他重夺江山的野心,让他为你所用,则最好不过,如若不能,你迫于形势依附于他,哀家也不会怪你!”

闻齐太后如此言语,沈凝暄的心,不禁忽而一暖。

心间,有一道暖流,在缓缓流淌着,她翻手握住齐太后的手,目光温和的与她的视线相交:“母后,也许在您的认知里,女人本来就是弱者,但是臣妾却觉得,女人也可以自立自强,不一定要去依附别人!”

“皇后……”

与沈凝暄相接的视线,起起伏伏,齐太后眼底的水雾,渐渐化作泪珠。

她的儿子,是那么的爱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若是可以,她也自私的想要她为自己的儿子守身如玉!

但是,形势比人强啊!

她知道,沈凝暄话里的意思。

女人,不一定要去依附男人,女人,也可以依靠自己,好好的活着。

可……当今世上,身为女子,想要依靠自己活,便已然很难很难,更逞论宫中女子……江山,后宫,朝臣,各种势力掺半,一个男人想要管理好这些,都需铁腕手段、呕心沥血,身为女子,想要扛起这一切,简直难如登天啊!

深深地,凝视着齐太后,沈凝暄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浅笑,抬起手来,拭去齐太后脸上的泪水,她心下酸涩难耐,俏脸上却笑容依旧:“母后的意思,臣妾明白了,多谢母后为臣妾着想,不过此事臣妾已经有了决断,母后完全不必操心!”

“难为你了!”

齐太后深叹,用力拍了拍沈凝暄的手背。

恰在此时,宫人来报,道是独孤珍儿有急事求见,两人纷纷皱眉,全都起身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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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独孤珍儿已然卸去了人皮面具,似是正跟独孤宸说着什么,两人神情全都十分凝重。

见沈凝暄和齐太后自寝殿出来,独孤珍儿连忙起身迎上前来,作势便要福身。

“没有外人,便不要行礼了!”

抬起手来,阻了独孤珍儿行礼,齐太后眉头轻蹙着看着独孤珍儿,见独孤珍儿脸色凝重,她的脸色也变得格外肃穆起来:“听宫人说,你有急事要见哀家和皇后?”

“是!”

独孤珍儿轻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沈凝暄:“今日我跟夏正通离开这里之后,他竟然打起了夏兰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

闻言,沈凝暄黛眉倏地一皱!

心思微转了转,她声音冷清的出声叹道:“孙子终究是孙子,他是怕太后会拥立太子登基,此刻如果夏兰诞下皇嗣,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

独孤珍儿沉眸,冷笑着说道:“不过他未免太心急了些,才刚刚入夜,便秘密命人往昭仪殿里送了一碗催产药!”

“什么?!”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齐太后脸色蓦地一变:“兰儿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如今虽说七月子,诞下可活,但是倘若一个不好,产妇便会危及性命啊!”

“在权势面前,女儿只不过是颗棋子罢了,这颗棋子若跟皇嗣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冷冷的,就夏正通的所作所为,做了如是评述,沈凝暄眸色微深,细细思忖片刻,她微微侧目,问着独孤珍儿:“除了那碗催产药,夏正通可还有别的吩咐?”

“有!”

独孤珍儿凝眉,回道:“送药的人还说,让我明日辰时起身用膳后再喝,如此也好对外说,是有人想要加害皇嗣……”

“一石二鸟之计!”

独孤珍儿的话入耳,沈凝暄脸上的笑意,不禁冷的让人发怵:“兰昭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本宫回宫之后,她就出事了……想必有心加害之人,跑不了本宫!”

“既达到了自己想要早产的目的,又将你拖下水……”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边上始终不曾言语的独孤宸冷笑着叹道:“夏正通此计甚毒啊!”

“的确很毒!不过他做梦都没想到,昭仪殿里的主子,早已不是他的女儿了!”讪讪然,冷笑着,沈凝暄转头问着独孤珍儿:“那碗催产药呢?”

独孤珍儿闻言,忙道:“在昭仪殿呢!”

“那就另配一碗!然后……”

轻轻冷冷,淡淡凉凉的如此说了一句,沈凝暄似是在闲话家常一般,对独孤珍儿轻道:“师姐陪我去一趟天牢!”

“皇后!”

听闻沈凝暄要带着催产药去天牢,齐太后的脸色丕变:“你要为兰儿催产?”

“是!”

见齐太后脸色难看的厉害,不禁心思微转,对齐太后轻道:“如今她爹等不急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时间紧迫,我现在上哪儿去给他找早产的婴孩?”

“可是……”

齐太后咂了咂嘴,紧蹙的眉头,尽是不忍。

凝着齐太后一脸不忍的样子,沈凝暄不禁眸华微眯:“母后莫不是当真以为,夏兰腹中骨肉,是逸的吧?”

闻之所问,齐太后微微一怔,不禁苦笑连连:“她腹中骨肉,若真的逸的,哀家岂不是多了一个皇孙?可惜……以逸对你死心塌地的好,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有孩子?哀家之所以不忍,是因为当初逸也是催生诞下,哀家只是觉得,身为女人,真的很悲哀……”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敛!

静默片刻,她颇有些无奈的淡淡说道:“臣妾今日所为,母后也许会觉得狠毒无情,但是……臣妾不会因为母后心中的悲哀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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