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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 大战在即!

见状,除了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哭的不能自已的齐太后,众人纷纷对着殿门处的沈凝暄行礼。

“皇上!”

不曾理会众人,沈凝暄甫一入殿,便将目光投降寝榻方向,听着齐太后的哭声,她脸色一变,然后快步上前。

寝榻前,齐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正凶。

即便沈凝暄来到身边,她也不管不顾。

看着寝榻昏迷不醒的独孤宸,沈凝暄面色一沉,转身问着独孤珍儿:“皇上怎么了?”

“皇上毒发了!”

迎着沈凝暄紧张的目光,独孤珍儿面露凄哀之色:“这一次,皇后娘娘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黛眉一紧,脸色倏地一变。<蓕钼br>

倾身向前,伸手探上独孤宸的脉象,感觉着他沉稳的脉动,她的脸上却已是一片哀色,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向齐太后,语气不善道:“太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还不得问皇后你自己吗?”

因沈凝暄的话,齐太后瞬间便炸了毛,只见她直接从榻前跳起,再没了往日的稳重与从容,一脸愤恨的指着沈凝暄怒道:“若不是你,哭着嚷着让皇上来这里把太子抱回去,皇上又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闻言,沈凝暄面色一沉,压低了嗓音问道:“太后这是要倒打一耙吗?皇上来这里要抱回太子,若太后直接应允,皇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叫倒打一耙?”

听闻沈凝暄的话,夏正通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沉声质问:“皇后娘娘,您怎能对太后不敬?”

“夏正通,你闭嘴!”

转头,朝着夏正通怒喝一声,沈凝暄眸色幽冷道:“本宫在跟太后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经她一喝,夏正通心下一堵,想要发作,但是碍于沈凝暄的身份,却不能发作,只得暗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将双拳握的似死紧!

冷冷的,将视线调转到齐太后脸上,沈凝暄凤眸微眯了眯,对门外喊道:“庞德盛!”

闻声,庞德盛一怔,连忙恭身上前:“奴才在!”

垂眸看着众人伸手指向恭身的庞德盛,沈凝暄冷声说道:“皇上的寝宫,在天玺宫,你现在立即命人,将皇上抬入龙辇,送回天玺宫!”

“哀家不准!”

不等庞德盛应声,齐太后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逸儿现在身体虚弱,不宜移动!”

“太后放心吧,从天玺宫移到长寿宫,路程并不远,皇上不会有事的!”迎着齐太后愤怒的双眼,沈凝暄的神情反倒淡漠下来,“再说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皇上在这里,一定会影响到太后娘娘安寝,身为孝子,若臣妾今日不将他移至天玺宫,待来日他醒来,必定会怪罪臣妾的!”

语落,她转头看向庞德盛,脸色再次一沉:“庞德盛,还愣着作甚,赶紧命人移驾!”

“你……”

见沈凝暄一意孤行,齐太后不由上前又要跟她杠上,可不等她开口,便见沈凝暄紧蹙着眉头问道:“太后娘娘,太子呢?”

闻言,齐太后脸色一沉!

对夏正通与自己摇头的动作视而不见,齐太后沉声开口说道:“皇后如今将皇上移驾天玺宫,必定要照顾皇上,如此一来,自然无暇兼顾太子,倒不如将太子留在哀家这里!”

“臣妾相信,皇上若是醒来,一定会想要在第一时间见到太子的!”如此,对齐太后言语一声,沈凝暄转头问着太后身边的宫人:“太子殿下呢?”

见她如此,齐太后脸色,不禁越发难看起来。

“好!你们都不说,那本宫自己去找!”

沈凝暄冰冷的视线,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又看了齐太后一眼,作势便要亲自去找人。

“皇后!”

不等沈凝暄有所动作,便见夏正通垂眸恭身,道:“太子殿下,如今正在偏殿歇息!”

“夏相?!”

齐太后转身,一脸不置信的看向夏正通,却见他低眉敛目,根本不看自己一眼。

沈凝暄深看夏正通一眼,并未多言,径自前往偏殿,片刻之后,便将正在熟睡的独孤煜抱了过来。

须臾,见几名宫人,小心翼翼的抬起独孤宸便要向外,齐太后不禁又簌簌的落起眼泪来,“逸儿,哀家的逸儿啊!”

见状,夏正通不禁暗自颦眉,心中冷哂!

也难怪当年齐太后会被如太后算计,她根本就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脑袋里想的,跟一般妇孺没什么两样!

不久,独孤宸被宫人合力移到了龙辇上。

看着沈凝暄抱着独孤煜沉着脸色登上龙辇,齐太后伸手抹了把泪,作势便又要追上前去。

“太后!”

蓦地伸手,扯住齐太后的手臂,夏正通紧皱着眉宇,阴沉着脸色说道:“皇上现在已经是这副样子了,即便您追上前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他是哀家的儿子啊!”

齐太后回眸,泪眼婆娑的看着夏正通,满脸都是慈母即将失去儿子的悲哀,转过身去,看着龙辇渐行渐远,她咬牙切齿道:“可恶的沈凝暄,在这个时候,还要将他从哀家身边抢走!”

闻言,夏正通不由轻嗤一声,笑着说道:“太后难道不知,皇后现在一定要将皇上移到天玺宫的用意吗?”

齐太后一怔,再次回头注视着夏正通:“你的意思是?”

“太后!”

松开紧握着齐太后的手,夏正通眸色蓦地一深:“皇上如今毒入骨髓,我们也该未雨绸缪了!”

听到夏正通的话,齐太后忍不住哆嗦了身子。

“表哥……”

怔怔的,看着夏正通越来越阴沉的眸色,齐太后半晌儿之后,方才反应过来,抬步向里,她沉着脸色说道:“随哀家到里面说话!”

“老臣遵旨!”

夏正通恭身,随着齐太后一路重回大殿。

在大殿里安坐,齐太后轻揉着哭红的双眼,待夏正通落座,她停下手中动作,压低了嗓子说道:“表哥方才所说,未雨绸缪?”

“是!”

夏正通颔首,眸色阴冷道:“如今皇上危在旦夕,皇后也执意要将皇上带回天玺宫,不管怎么说,皇后这么做,都合情合理,不管太后如何阻拦,也是没有用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倘若皇上驾崩,那么他必定会将江山传给太子,如此以来,这燕国江山,可就真的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闻言,齐太后面露惊色,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眼底似是没焦距,她愣愣的看着夏正通:“表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见她如此慌乱反应,夏正通不禁微蹙了蹙眉头。

轻咳一声,他起身对齐太后说道:“皇上现在还没事,太后自然也不必太过惊慌,从现在开始,太后只需安心抚育二皇子,其她的事情,都交给老臣来处理。”

“好!”

齐太后紧蹙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太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看着齐太后心事不宁的样子,夏正通心里实则是高兴的,因为眼前的女人,越是没用,日后他才越能轻易把握朝政。

“表哥!”双目之中,终于有了焦距,齐太后上前几步,伸手握住夏正通的手臂,言真意切道:“哀家和煜儿的将来,可全靠你了!”

“太后放心!”

仍旧,以这句话安慰齐太后,夏正通重重点头,看了眼桌上的更漏,他皱眉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太后早些歇息吧,老臣也该离宫了!”

语落,他对齐太后恭敬恭身。

目送夏正通离开,齐太后的目光,仍旧定定的看着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兀自冷冽一笑,然后转身向里。

她自幼长在深闺,确实不及如太后心机深沉,但是即便再如何蠢钝,她也知道,大战在即,今日的一切,只是个开始,肃清夏家……指日可待了!

————独家发布————

翌日,早朝时分。

众臣皆知,皇上毒发,昏迷不醒。

一时间,朝中气氛,紧张莫名。

自这一日起,夏正通离宫,便直接去了军中,开始继续操练自己的新兵,准备在独孤萧逸驾崩之时,拥立二皇子上位。

转眼之间,又过了几日,这一日夜里,沈凝暄正在寝殿里,抱着独孤煜和秋若雨玩耍,独孤珍儿则例行公事的替独孤宸施针。

等到独孤珍儿拔针,病恹恹躺在龙榻上喝了多日汤药的独孤宸,终是忍不住苦笑着与沈凝暄问道:“皇后娘娘,您打算让朕,什么时候驾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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