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药瓶坠地的响动。
“你——”韩笑只说了一个字，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应该是突然犯病了。
也许哮喘，也许是心脏病，她反正不认识那到底是什么药。
但是岳晋原的情况看上去并不好，平日里那么强势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男人，此刻却觉得那么虚弱，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他一定是觉得不舒服，所以躲到了吸烟室里来，却没想到被她与金胖子吵了一通。
“一颗还是两颗？”韩笑已经很快捡起药瓶，将剩余的药丸倒了出来。
“一颗。”他轻声道。
没有了上位者的威仪，没有了平日虽礼貌却疏远的距离，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好听，几乎让人的心脏发紧。
韩笑赶紧塞了一粒药到他嘴里，又很快给他倒了一杯水。
岳晋原吃完药，闭目半倚在沙发上，呼吸渐渐趋于平静。
韩笑觉得自己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走了。……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岳晋原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他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虚弱的一面。
“谢谢。”岳晋原睁开眼，淡淡道。
他的声音，重新有了距离感。
礼貌，质感，却疏远。
韩笑微微点头，退了出去。——好吧，其实他们真的不熟。
岳晋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她一辈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