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时间了。
手中捏着支票，韩笑又感受到心脏深处的刺痛。
不能再迟到了。
这一次，她不能再迟到了。
终于鼓足勇气，给赵灵挂了个电话。
韩笑第一次向别人借钱，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赵灵冷淡的声音道：“韩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去美国？为什么要去当那个第三者？老金已经告诉我了，说你——说你在宴会上勾－引郑宥义，还让老金为你保密。韩笑，我真没想到你……你……我最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赵灵直接掐了线。
韩笑甚至来不及说话。
看来，金胖子恶人先告状了。
韩笑没有继续打电话，她很明白，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把钱借给她。
再回到医院的时候，郑宥义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安详。
面色苍白。
韩笑坐在床沿边，握着他的手，一整夜。
等东方破晓时，她终于站起身，拨通了温如的号码。
“温如，我需要一百万。”
电话那头，温如笑了，“好，我去安排。”
……
……
……
……
病房里，郑宥义睁开眼睛，望着侧身站在门口，正与温如通话的韩笑。
漂亮狭长的眼睛里，是谁也看不懂的薄雾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