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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二章 一剑惊邪,石火光中寄此身

第二章一剑惊邪,石火光中寄此身

这时自稷下学海方向竟是传来一声嘶鸣之声,这声音岳乘风如何不识得,这正是踏风的悲鸣之声,便听执灯之人冷言道“你以为如此轻易便可将密札送出不成,知你稷下学海御部教习,我等在此已早做埋伏,我宗谋划的惊天之变岂是你能阻挡的了,今夜谁也别想将消息传出。”

而从学海方向却是传来沉重的踏步之声,步履之间竟是给人以无限的压抑,来人远远呵斥道“活活挨了我三掌还能奔出里许,这可真是匹好马。可今次我看它还能如何再跑。”之见远远之人大踏步而来,身材极为高大,此时虽是冰天雪地,可这么冷的天他只穿条黑绸短裤,竟是袒露上身,露出黝黑突出的肌肉,背上却是负着一杆乌黑的镇魂旗,旗上所描白骨骷髅。而脸上也是带着一张青色鬼面,而他肩上竟还扛着匹马,正是方才离去的踏风,“啪”的一声壮汉将马扔到岳乘风身边,骂道“老子已经折断它四蹄,如今我看它还跑是不跑。”

岳乘风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猛的一黑,竟似怒火攻心之下已然双目失明,可仍是朝着踏风摸了过去,眼中泪水已是夺眶而出,而那倒在岳乘风身边的骏马踏风似也晓得颇通人性,虽是四蹄被折断,脏腹受创可仍是不做悲鸣之声。此时双目不能视物,岳乘风那捉枪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执灯之人冷道“若你早早交出密札,你虽是必死,可这烈马仍有活命的机会,如今你的盘算可是功亏一篑,可叹稷下学海近在咫尺,而你岿然战意岳乘风却要饮恨于此,速速交出所藏密札我等留你全尸!”

岳乘风却是对着雪地之上不住抽搐的马匹凄声道”当年百越南诏之乱,踏风你和我夜奔千余里传信君临,五年前巨寇姜胜兵“烽火连天营”之乱仍是你我立下首攻,三年前戎胡欲夜袭雍州镇西三卫,是我们疾走边关、烽火传书,今日稷下学海虽近在咫尺,你我却是生路尽断,当年虽李大哥入君临城,如今思来已近七年,可你我天下布武,靖平四海之路只能来世在续。”说着手中长枪竟是刺入踏风脖颈间,哭声道“踏风你随我南征北战数年,如今怎能受此折辱,今日你先走一步,我岳乘风随后就到。生不能荡尽邪魔外道,死后碧落黄泉之中你我再驰骋纵横。”

那踏风临死之时抽搐不已,却是不发哀鸣之声,而眼角之中竟是流下泪来。岳乘风站起身来手中两柄短枪一接,道“今日你我再做最后一次冲锋。”手中长枪枪锋朝天一指,大声喝道“天禄永昌,我武惟扬”。随即在这言语声中,便朝着执灯之人和那身着寿衣的女子发起了冲锋。

执灯之人和红衣女子似没料到岳乘风竟会作此拼死一博,为岳乘风势气所震两人竟都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半步。然后红衣女子冷笑道”作此困兽之斗也是徒劳无功。这便圣人说的所谓的匹夫之勇吧”言语之中颇带讥讽之色,只见她手指微动,那旁边宛如木偶般的五毒童子竟朝着岳乘风来路扑了过来,那已死去的五毒童子竟似比活人更见灵活,身形移动宛如鬼魅,怀中五柄钢刀便朝着岳乘风激射而出,更可怕的是这钢刀之上隐现蓝光已是淬过剧毒。空气之中都能闻见那股腥味来。

岳乘风此时已怀必死之心,钢刀之上蓝光刺眼,瞬间便到飞到面前,岳乘风一跃而起手中长枪舞的枪花点点,虽是隔开四柄钢刀可仍是腹部中刀,而岳乘风要的便是这样,他要以己之命搏杀一人,枪长一挑去势不减,儒门浩然真气鼓散而来,这时红衣女子才看出不对来,可手中所控傀儡仍再数丈之外,已是救援不及她只能退,而岳乘风足不点地,把身体之中的最后一点气力也融入这一枪之中,他知道此击之后有死无生。儒者浩然真气凝于枪尖,这一枪正是儒门御部雷霆战意最强一式霆龙退邪,战意枪化白色苍龙掩天盖地,四野之中雷霆错响不断,如玄雷降世,卷起一地积雪呼啸而来。

围杀岳乘风的三人明知此时岳乘风只是凭着一口气力在挣扎,可面对此枪来时,执灯之人竟和红衣女子同时觉着不可思议,虽只一枪可竟伴随着宏大的枪意,仿佛是炙热的骄阳直扑过来,那是稷下儒者燃烧的生命之力,两人对看一眼心中已是明了,要破这一枪之击已非一人所力可为,执灯之人手中血色灯笼猛的光亮陡增,万千磷火自灯中充盈而出,红衣女子寿袍一扬,裙摆之上竟是激射出三道血色丝线,这正是红衣女子成名已久的“血牵夺魄”。去势极快隐隐之间竟有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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