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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十七章 虚危之瞳,坠天计都破真武

绮云只觉一股阴沉、霸道内劲沿自己执剑手臂而上,如火急火燎一般直攻自己心脉,心知知己若是不加抵挡只怕不死也成废人,可勉强提劲,哪里挡得住这天玄武敕强悍劲力,一口鲜血不自觉的从口中涌出,不仅当不住侵入心脉的外力,更觉一身儒门‘浩然真气’竟思不住外泄。

沈彦尘见绮云受制,手中半截断剑一振,断剑之上生出三尺红焰之芒,跪在地上的西门有庆本欲挡住沈彦尘身形,却听北方天玄武敕使道:“你且勿动,今日便让本敕使一试这兵家武学有何精妙之处。”而沈彦尘这一招正是‘心火六境’之外的异变之数——‘枭圣兵燹’之焰,剑身之端如燃烈焰,而此时出招直取玄武敕使面门,心知若要救下绮云此时只能行‘围魏救赵’之策,第一式正是兵家‘心火之招’之中的‘星灭光离’,此剑一出知节殿顿生烈焰焚城、滔火撼天之意,其中更佐以虚实相生之理。

北方天玄武敕使轻呵一声道:“来得好!”

只见他身形不动,竟是一脚踏地,震起那落在身前的半截青砖,右脚一抬,沛然劲力踢打在这半截青砖之上,‘嘭’的一声,这一截青砖竟是穿过沈彦尘剑招一举击在沈彦尘左肩之上,亏的沈彦尘身负天下两大轻身提纵之术,眼见这半截青砖飞来,未及一招用来,一个鹞子翻身卸掉部分劲力,第二式剑招再出,却是变招为‘配水剑诀’之中的‘洗越天河’,此招取得便是天风鼓荡,水洗天河,一招劲力如大浪排空,而沈彦尘心知此招怕也难以救下绮云,出招之时却是暗使‘埃土’武学-运气精要,一时间前招‘星灭光离’焰火之色为歇,而一式‘洗越天河’水汽弥散,可说此招已然是汇三家武学直径要,正是沧海飞尘星火色,一招融贯诸家学。

‘此招不差。’玄武敕使口中赞道一声,续道“可这般年纪,你要行英雄救美却是还早了些!右手已经是扼在绮云喉咙之间,左右却是就地画圆,尘呵一声:“真武虚危,六阴赋煞。”猛的在玄武敕使周身三尺竟是显出一层黝黑的护体真气,这护体真气之间竟是暗有凹槽暗纹。

沈彦尘一剑刺在其上只觉劲力反震而来,心中一阵讶异,这玄武敕使随手为而为,似乎比之一般内劲罡劲更见精妙,细看之下才发现玄武敕使周身劲气宛如千年灵龟之龟壳一般。玄武敕使嗤笑一声道:“如此,难道你不曾听闻我之名讳乃是‘北方天玄武敕使’么,岂不闻,天地生而蕴四方灵兽,玄武之生最善虚危之道,不为火侵、不为水浸。着实也未料到你竟是蔺无咎口中那个会使‘配水剑法’的少年,今日看来你只性命也留不得!”

沈彦尘两式剑招可谓倾尽全力,奈何却皆是无功,而玄武敕使似是有意试探沈彦尘能为,右手之上也不再加力,而是一点一点扼紧绮云之喉咙,绮云一脸煞白,对着玄武敕使怒目而视,吃力道:“你…你赶紧杀了我!”

便在此时,却听沈彦尘口中默默念到:“形骸九窍,取象幽泉——坠天之尘!”少年竟是一把将手中断剑刺入知节殿地面之上,一瞬间,以这半截剑刃竟化为尘埃,而这尘埃碎屑先是飞扬漫天,可在少年话音刚落之时,这剑刃所成尘埃竟汇聚成五芒星之状,在地面之上不住旋转,更将玄武敕使围绕其中。

玄武敕使眉头一皱,道:“‘尘埃秘术’,你竟是白诚轩的弟子!”言语之中大有惊愕之色。

沈彦尘手中无剑,可‘心火之力’本就不滞于兵刃之上,身形跃起、指尖划空,呈现‘妖异之红’的劲力自指间激荡而出,这一招不似剑式而是横劈而下,竟似隐约有几分刀意横生之景,一声碎响,玄武敕使周身护体真气登时被破,面对这‘莫名其妙’一招,玄武敕使却似想起了什么,高声呵道:“计都,计都刀意!白诚轩竟连计都刀也传给了你!”似乎玄武敕使对这计都之刀颇为忌惮,立时放开扼着绮云的右手,身形朝后退出一丈之地。

沈彦尘见机不可失,一把抱起绮云便朝外略去,甫一出知节殿厅堂,只见门外竟然还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握也不知什么材质铸成的九节鞭,身高若塔、全身肌肉鼓起,而另一人身材矮小,双中之上却是拿着两尺多长的分水刺,见沈彦尘飞掠而出,两人便欲出手,却听知节殿中玄武敕使道:“放他走!今日本敕使当是看在白诚轩面子上,今日行事以稷下学海为要,此时且先放过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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