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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十八章 一剑破哉,避敌于云水之间

当年天门之先坐传四方敕使每人一部武典,这其中蔺无咎所得便是专门可知儒们武学的法家卫缭以‘刑剑罪己’所创的‘燔阳阬龙’之术,而沈彦尘在知节殿中所见玄武敕使所学却是名为‘虚危真武’的奇门异术,至于此时,对手的白虎敕使所学却是一套传自遁隐已久释宗的一套剑术武学,其名为——一剑破哉!可说这套剑法虽是埋迹已久,但源流之深却也是天下剑术之中少有。

白虎敕使一剑而来,沈彦尘如此看去,只觉这一剑之下似乎天地为之一暗,眼中一昏,竟然看不到这剑的来路,可剑意却已然透体而入,沈彦尘只觉沛然难御,这剑术竟是和自己往日所见诸子百家剑术大不相同,沈彦尘身形飞退,却听白虎敕使斥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为执剑的左手忽然探出,一把按在沈彦尘右肩锁骨之上,只要一发力只怕沈彦尘锁骨便要为其捏碎。正在这时,沈彦尘背上却是探出一剑,朝着白虎敕使手腕斩去,正是忽然转醒的绮云。

白虎敕使冷哼一声,手掌一缩,左手忽然一变,曲指一弹只听一声‘铮’的作响,这白虎敕使竟是以中指弹在绮云剑身之上,知节殿玄武敕使是以掌拍刃制住绮云,而此时,这白虎敕使却是凭着一指轻弹将绮云手中‘星霄飞羽’挡开三尺之远,而右手之剑已然朝着沈彦尘心口刺来,就在沈彦尘无所适从之时,一旁一个儒者却是扑身上来,一时血溅当场,白虎敕使手中长剑管胸而过,儒者手中握住剑刃,背对沈彦尘道:“带着绮云走,快走!”

绮云惊叫一声:“崔师哥!”显然此然也是稷下学海之中教习。

沈彦尘心知若在多留只怕辜负儒者一片苦心,虚发一招闪身而退,白虎敕使飞起一脚踏在儒者身上,殊料确实未能将人踢飞,冷笑一声道:“人常说‘腐儒’,你到还是个硬脖子。”那贯凶而过长剑一转,竟将儒者身体激的粉碎,一时间残肢断臂、血肉飞散,可这漫天血腥确实难以侵染白虎敕使身侧,看着沈彦尘身影飞掠方向,白虎敕使轻哼一声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鬼蝙卫得我令,缉杀此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周遭身着黑衣鬼蝙齐道一声:“诺!”继而朝着洗墨湖方向追来。

索性白虎敕使碍于身份未亲自追缉,而一路之上所遇三五个鬼蝙卫一时之间也难不住沈彦尘,行至青瓦檐只见满地之上竟是新晋儒生尸体,便是十多对的小儒生竟然也早屠戮,便听背上绮云不住饮泣,那里还有往日曾见的飒爽英姿,沈彦尘不知如何安慰,开口道:“绮云姑娘,虽然西门有庆说程大哥等人也凶多吉少,不过以蔺无咎只能,便是要害众位执令也是不可能,程大哥他们一定会及时回转稷下救援,此时你有伤在身,我们还是先避开追缉的鬼蝙卫再说。”只听背上绮云不住低声哭泣却是不发一言。

两人再行片刻,已然能听到‘乱云飞渡’瀑布击水之声,此时旧地再游,苍山松柏、山水氤氲仍在,沈彦尘却不由得担心起程无逸安危,以自己在稷下学海之中所见情况,只怕蔺无咎为今日之策划蓄谋已久,这时却听背后传来匆匆脚步之声,正是一路追缉而来的鬼蝙卫,沈彦尘看着山岩之下‘洗墨湖’,开口道:“绮云姑娘委屈你暂时屏住呼吸,我知道这湖底有一处安全的地方。”见鬼蝙卫脚步越来越近,也不再多言,纵身跃入‘洗墨湖’中。

沈彦尘想到的避敌之所正是那日明璇传自己‘天一踏歌’的隐秘石洞,两人一入水中,甫然一入水中,沈彦尘便不能再背着绮云前行,而是学明璇一般牵着绮云的手,可触手指尖只觉绮云手心竟似哇凉如冰,此伤正是玄武敕使诡异内劲所至,见绮云浑身难以动弹,沈彦尘一手指在绮云背上写道‘得罪了’。随即抱着绮云朝湖底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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