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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六章 封绝之术,玄衣成戮不宿刀

沈彦尘看着白诚轩那胸口处不断渗出的鲜血,一时之间惊慌的说不出话来,便是场中众人也先是一阵寂静,然后便能沈彦尘叫喊道:“白伯伯,…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眼见白诚轩身遭重创,胸口之处鲜血已然染红老者身上衣衫,如此重创怕是凶多吉少。便在此时,李胜峰却是一声沉吟‘呃…’,言语之中似有疑问,继而眉头一皱,立时大声呼道:“众人小心应付!”

可说此时此刻,场中之人皆以为白诚轩、李胜峰两人一番激斗,李胜峰已然获胜,因此对这一声‘众人小心’实有不解,然后便听整个稷下学海之中响起无序的喧嚣之音,这声音缓缓而出,让人听来像是自兖州大地的肺腑之中咳出来,其中有着哀鸣,但这不知何来的生意更多的是带着戾气,起初是无序的、微小的、然后这声音渐渐有一个节奏,像是嚎啕大哭之时人的哽咽,然后这声音竟是充斥整个稷下学海。[]

场中最擅音律之人莫过宸素心,自继承‘玉秀清韵’以来,宸素心可说深知此稷下名琴颇具灵性,能在‘天地五音’之中被誉为‘天地正音’,其所为正,本就有不为‘外音’所乱之能,听着这莫名其妙的响声,宸素心更觉便是手中‘玉秀清韵’琴弦也在微微颤动。而在宸素心心里更是生出一种厌恶感。这是却听有儒者喊道‘快看天,天色…为何…为何这般诡异!’,宸素心抬头看去,伴着瀚海正在燃烧的火色,这天空显露这一丝微红,但诡异之处不再这里,而是抬眼之间,宸素心却觉有一种恍恍惚、戚戚然的感觉在弥散,而周遭的空气温度分明也在不住下降,稷下学海之中最多植松树、柏树,这些树木竟是如染了霜雪一般,花草树木也像是在这不止何来的声音里瑟瑟发抖,透露着一种不安和恐惧。

有夜鸟飞邻瀚海上空,不知为何竟是急速拍打这翅膀,像是遇见极为恐惧的事物急忙振翅而逃跑,可飞不过一丈之地竟是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之声,然后直直的坠落而下,未及落地便已惊惧而死。猛然之间,却听周子期大声喊道:“领域之力,这…这是白诚轩的‘领域之力’!”

场中之人本以为白诚轩已然身死,便是还活着也难有再战之力,听周子期的言语,众人不由得都朝着凝立已久的白诚轩看去,只见那自老者胸口流出的鲜血已然染红整个衣衫,而这鲜血顺着胸口而下,便是老者站立的地面也是一滩血迹,但真正让人诧异的却是在白诚轩立身之处,不知为何,众人皆感觉在白诚轩立身处那‘天’像是陡然一低,合着老者身上的血,不知为何白程轩虽是一动未动,可在众人心头却是有一种‘风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想法。

李胜峰也看出不对来,随即出言道“白先生若还有再战之力,李胜峰再次恭候?”

沈彦尘也从方才的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的白诚轩,一身玄衣为鲜血所染,心中虽觉担忧万分,看着白诚轩手中‘计都刀’,沈彦尘忽然醒悟:‘是了,‘计都刀’虽说是‘埃土’一脉之中的宝具,但说到底乃是以自己‘祲氛内息’凝结而成’,如今‘计都刀’仍在,白伯伯虽然受创,可他还活着!”

这时凝立已久的白诚轩终于开口,老者用着低沉、嘶哑的声道:“再战之力,…赫赫,好个再战之力,果然是要欺我年老体衰不成,不过非是再战,此刻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白诚双眼怒睁如圆,朝着李胜峰呵斥道:“只盼着你可别让我失望!”白诚轩语种却是带出前所未有的杀气,直让场中之人不寒而栗,便是沈彦尘心中也觉一冷。而这话中的语调不知为何,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再听白诚轩一声冷哼,手中‘计都刀’再开战局,刀起刀落幻化一片暗影,进退之间哪里像是个胸口受创的老者,‘计都刀’或扬、或收,每招每式之中都传来白诚轩一声低吼,刀影飞旋,起、承、转、合四式一气呵成,一时逼的李胜峰竟只有退让。然而李胜峰心里却又更为惊异发现,在两人交手之时,李胜峰赫然发现,白诚轩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瞳仁、眼白。

一刀裂空,‘计都刀’瞬间递到李胜峰身前三尺,李胜峰双手结印欲以‘濂溪八阵剑’相抗,却听白诚轩道:“老夫这‘再战之力’,可入得了你的眼界!”不料这一刀竟是将周围空气收压成束,劲风过处瞬间将李胜峰衣衫割开,也不见白诚轩稍动,李胜峰却是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越开。

刘易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朝着周子期问道:“师傅,这…为何…为何会是这样,胜峰为何不再以‘天剑尚方’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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