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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九章 无剑之剑,天章惟明开圣卷

“谢厌兵、宇不凡两人一战虽是已经过去多年,当时的情形我却是至今记忆犹新。如今说起来伯伯虽然是武道击技有成。不过也是观两人一战后我才知武道之大,后来跟随师父身边,心中也常常以这二人为对照,后来虽闯出也名声,有了这‘尘埃千仞、玄衣成戮’之称,但是每每思及此战,伯伯心中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自傲,甚至可以说当年两人一战,也是对伯伯武道一途的鞭策。”说到这里,白诚轩的眼神之中露出些微的遗憾之色,只听老人道:“伯伯有时候也是有些遗憾,年幼之时我得观此战,可及我年老也未必能找到如谢厌兵、宇不凡那般奇虎相当的敌手,也算是伯伯有幸终是有个李胜峰可堪与我论武。”

于此时,白诚轩的脸上也是有着一种期待,显然不日前『稷下学海』一战对他来说并未尽兴。其实说来沈振衣也算是堪于白诚轩论武的人,只不过两人互为忘年之交,彼此心心相惜之下。便是动手切磋也是互有保留。名动江湖数十年,可真正说来如此数十年对于也是一种孤寂。

今时今日人虽已老,可嗜武如他,心中也是期盼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战个痛快!

只听白诚轩继续说道:“两人在湖面之上对峙许久,虽是不见交手过招,可一侧是狂涛怒涌、一侧是静水无波,这崔家宅邸之中不小的内湖如被切分开来,便见立身水柱之上的宇不凡呵了一声,遂即言道‘天章惟明开圣卷。’只见宇不凡足下一顿,立身的水柱便盘旋破空而起,那湖水也被整个带了起来,半个湖面像是被陡然拔高了五六丈,齐陡陡横起来的水墙也不是静止的,可说半湖之水是在不住的上涌、跌落中如此循环,细瞧之后我才看清那非只是个简单的水墙,更像是聚半湖之水成一册书卷,我年纪虽幼也是识字颇多,便将水墙之上以水纹而成字慢慢认完。”

说到这白诚轩略略一停,道:“如今凭伯伯一身能为,于平湖之上掀滔天巨浪也不过是寻常之事,可要想想有宇不凡的那份聚水为墙、水纹绘字却是不能。曾听闻,宇不凡晚年之时自言论及武道击技不及周濂溪,周濂溪虽是创出‘濂溪八阵剑’,不过以伯伯想来,或许所言不及只是晚年之时宇不凡的自谦之语。”

虽然宇不凡贵为开胤‘帝师’,可沈彦尘知白诚轩心中其实颇为轻贱儒门中人,但此时讲到宇不凡的武道击技之能,老人的口中也是带着钦佩之色。这时猛的想起程无逸曾说过商恨雨之能,急忙问道:“伯伯我曾听人说,‘稷下剑子’商恨雨能以手中‘配水剑’使得瀑布倒流一盏茶的功夫,这般的能耐想来也是比不上‘帝师’宇不凡的,不过彦尘却是想知道,如此的话他可比不比的上如今的李胜峰?”

白诚轩略一思索,开口道:“那日『九龙蔽渊』之中,你曾说商恨雨叛出稷下后已是失踪多时,以伯伯猜测此事或许是和蔺无咎有关,当年若真是『北辰帝阙』的四位敕使一起动手,商恨雨虽是剑术通神,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他若还活着,此时的境界到底如何是难以知晓,不过以你所说‘使得瀑布倒流’的能耐,怕是比不上此时的李胜峰。”

一听这话沈彦尘脸上不由得显出失望,白诚轩如何不明白少年心中所想,以后欲要报仇的话,那必然是要和李氏皇族、诸子百家交手,前前后后说来李胜峰都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存在。机缘巧合之下沈彦尘已是学得‘配水剑诀’,有如此一问,一来是仰慕商恨雨之名、二来也是想为自己今后谋划。

白诚轩道:“彦尘你虽学得‘配水剑诀’,体内更是有一股精纯的儒门真气,可你非是商恨雨,你是你自己。武道击技一途可说每个真正的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道’,常言道‘学人者生,似人这死’,旁人只能做个借鉴,若一味的模仿、承袭只能自陷入桎梏,伯伯如何不知你心中所思,你更是无需有所失望,你道周子期为何如此要急着杀你,只因他也看出你的潜质来。你更不要忘了,你身体里流的可是振衣的血脉。别人伯伯不敢说,可若振衣仍在,胜过李胜峰那时无疑。”

『九龙蔽渊』之中,沈彦尘便听白诚轩言那时和自己父亲武道在伯仲之间,而日前也自承李胜峰是堪与自己匹敌,如今这么一说,沈彦尘如何不明白老人的苦心,更知老人是个心性颇高之人,这其实有些自贬的话语皆是为了自己,立时道:“彦尘一定不会让伯伯你和父亲失望的。”,思及故人白诚轩不由得是一声长叹,沈彦尘不愿老人如此,遂问道:“伯伯,你还没说‘帝师’宇不凡那时以水纹所写到底是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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