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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十章 荒出解惑,天地真武栖于野

将头抬起看了看天,沈彦尘看到的是有些混混沌沌的颜色,连日来都是这种似晴非晴、将雨未雨的天气,此时离着『义勇忠烈冢』的变故已过去了三日。那日白诚轩说要先走趟东南之地,沈彦尘知道其中定有些曲折,也就什么都没有问。因着姜焕重伤初愈,众人便乘了架马车。说起来,姜焕身边那名叫布和的狄胡汉字本是驾车控辕的好手,前两日皆是布和驱马驾车,不过待过了济水南岸,白诚轩却是特意让沈彦尘换下布和,按着行程再又百多里便至青州地界。

道路之上寒意犹在,开春已有近月时日,可木叶没有一丝绿意。沈彦尘做再车辕之上,看着远处不见绿意的起伏山峦,看着头顶之上晴明不定的天,沈彦尘也是心里也是有着这么样的抑郁,只听车马之中白诚轩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说来你也算是资质不差,只是年岁以长,于武道击技之中再难有大的突破。”

沈彦尘虽是瞧不见车里情形,可也才得出只怕是白诚轩一面为姜焕调理伤患,也有点拨绮武技的意思,车马之中停姜焕道:“能得见世伯之面,也算是不负那人嘱咐。”便听白诚轩言道:“果然还是有人惦记这那‘传国玉玺’啊,害的‘五姓’凋敝之后仍是个余波未平。”

沈彦尘已是听过老人讲述当年之事,只是万万也料不到这‘五姓’之中的后人竟然还深陷此事之中,心道:“当年那个‘传国玉玺’已然是还得‘凤翥’谢厌兵身亡,更使得‘五姓’之人遭遇灭顶之灾,可说白伯伯一声坎坷也是由此而来,便是已过了一甲子光景,难道那离国传下来的‘传国玉玺’真是诅咒,像是千年乱世燃烧之后的烬煨,牵扯上之后便是祸事不绝么?”

侍奉姜焕的狄胡汉字嘟囔道:“不若由我去驾车吧。我自小便是长在马背之上,实在是坐不惯马车。”显然这出身异族的汉子有些耐不住马车之中的气闷。白诚轩却是摇头道:“我让彦尘替换你去驾车,实则是另有它意,且过了这几日再说。”布和心里虽是知眼前玄衣老者能耐不凡,可实在想不通这驾车又能有个什么深意,碍于白诚轩的威名之盛也不再开口。

神州九陆之中,兖州自古便有‘阔野之州’之称。说的便是济水径流之后的平原地利之貌,最是利于农耕之用,然而彼此紧邻的青州却是多山麓、丘陵之地。车马一路行来,在沈彦尘眼中的山峦便越见聚拢,大大不同于兖州山势之中的雄拔,而是有另外的山势蜿蜒之貌。

路行之至一处谷道入口,众人停下稍做修正,姜焕重病初愈只得呆在马车之中,布和也只得照顾在侧,谷道两侧山头倒是不若之前的山岭,有着零七零八的几株野松柏,在这阴冷的天里倒是显出几分青翠生机,此时其实也就是午时过不多刻,可因天气阴沉,倒给人一种近了黄昏的感觉。

沈彦尘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回想这不到一月之间的遭遇,看着远山近景,一时间神思远驰就像是经历一场梦,再次之前自己不过是外出求剑的游子,此时却是终背负起一场血仇,看着山岭之上那零落的野松柏,又想起『稷下学海』之中栽培的参天松柏,心里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触。稷下的松柏都是通体笔直,粗壮的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而生长在山谷两侧的野松柏细的不过人之手臂,便是再有粗壮写的也是一人之腰。忽然间也是心神一动,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命’。

就在沈彦尘叹谓之时,一旁白诚轩唤道:“彦尘你跟伯伯来。”却见白诚轩带着沈彦尘缓缓步上一侧山坡,沈彦尘立时转身跟上,两人行走不多时却听到有潺潺流水之声,白诚轩是左行右转,片刻之后却是将沈彦尘带到一处水涧跟前。

沈彦尘心中好奇,道:“伯伯,你以前来过这地方么?为何对此处像是非常的熟稔。”

白诚轩看着山涧之中的流水,慢慢说道:“自李胤开国之后,倾国之力修筑贯穿国境的纵横管道,因此这些荒僻的山路、古道也少了行旅,这地方伯伯以前是来过一次,说起来伯伯当年也算是走便了这天下九州之中的荒山野岭,真论起来这荒僻的山野也是暗合我的性子,说是我武道之中的半个师傅也不为过,伯伯让你驾车实则也是想你看看这荒野之中的生机、野领之上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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