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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七章 上邪秘术,揽月擒光破重围

此地的天色是很暗,可对于以彦尘的眼力来说,十多丈之内也仍是视如白昼,但沈彦尘的视野也是有些模糊起来,只不知何时少年的眼中有些泛红,但他不想哭,只因当年父母既能坚强如斯,自己何必要此时显一份孱弱。

白诚轩和沈彦尘相处日久,可说便是自己最是隐秘的身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沈彦尘,但关于当年大孤山上情形本不愿多说。事已至此,只听白诚轩喃喃道:“开胤之初曾有六弦争胜之局,其后便有‘天地五音’出世。我曾和稷下‘乐部’琴主林清玄有过交手,但若真论起弦音之杀。大孤山上手拥‘古月青筝’的那女子,只怕她的一身能耐更在林清玄之上。而她手下『明霞宫』中私卫‘锦衣秀策’,那群人也都是网罗的天下武道好手。”

沈彦尘只能静静的听着,也是心知父母真正遭难却是日后的‘真振衣社’之变,大孤山虽是凶险,可毕竟为能伤及父母性命,但即便如此,在沈彦尘心里虽是有无数的关切。

『糜芜岩』中的孙应永、彭万乘也是晓得白诚轩、沈振衣的势力,此时心知只怕大孤山上一役足称惊天动地之言。两人身为武者,心中也是好奇。

冷清秋蹙眉道:“『巫祠』一脉、『略城』鬼谷氏、『明霞宫』‘锦衣秀策’。这三家可说皆是难缠非常。只怕今世之中,便是天下儒门武者尽出,也未必能胜的过。只怕便是白先生你和振衣再有能耐。但她临盆将近,按理说你们是难有脱身之可能。”

白诚轩的目光忽然转到手上那‘计都刀’之上,好半晌又是叹谓一声,道:“那日一战,原本也真是个难脱之局。我自修成‘计都刀’之后,可真正觉着无能为力的也是那一战。”老人的目光渐渐转到沈彦尘身上,道:“那日我们能脱身,其实也是全赖弟妹之能。”

沈彦尘知那时父亲已近临盆,是以心中很是迷惑,但冷清秋却是晓得此中的关键,言到:“原来如此,怪不得日后‘振衣社’生变之时,她全无还手之能。”

白诚轩沉声道:“世人称我为‘外道击技第一’,可其实…嘿,他们到真该看看那时大孤山上所发生之事。”白诚轩唤了沈彦尘一声之后,续道:“便是至今,伯伯仍记得那时月光之下所显现的异术,你的妈妈抱着刚刚出生你,只见她五指轻轻指向半空之上明月,然后在那指甲泛起的便是圣洁的光。那光清冷就如凝聚起来的水,而我们便是乘着那光,只在一眨眼之间便到了离大孤山百里之外。”

冷清秋听到这里,讶声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她生下孩子之后,还有力气去施展『巫祠』‘上邪秘术’之中的‘揽月擒光’,传说那‘揽月擒光’已不是所谓的轻功,它是真正的上古仙术。无怪乎后来她会武艺全失,只怕便是施展‘揽月擒光’的后遗之症。”

眼里有的是热,但心里一点都不想哭,沈彦尘紧紧的抿紧嘴唇,他要认真的听,听当年父母亲的故事。

本是出身大家大姓,白诚轩其后的授业恩师张释之也是文武之才。是以,白诚轩在言辞之中的功底,便是较之儒门之中的儒者也是不差,但说起当年的大孤山一战却硬是觉着词穷,看了半天沈彦尘,迟疑了半天,最后继续说道:“我和振衣因武道击技之学得识,说起来我们之间可真正称的上是挚友,我也是敬佩振衣非常。但伯伯不得不说一声,为着你,你的妈妈她付出的更多。那已不是一袭旧话便可道尽。”白诚轩已是个年越古稀之人,将到这里,心里还是忍不住叹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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