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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天 第十八章 至极之招,乘龙御宇成一刀

一口气讲了这么长的段当年旧事,白诚轩也是于此略作停顿,老者似也是渐渐沉湎在对于当年的一种回忆之中,白诚轩素来是自视甚高,而一身武道击技也可说傲立峰顶,他如何不明白场中诸人心思。沉吟半天,终于开口言到:“只怕你们也是有所不知的,虽说振衣两兄弟若是联手施为,或许今世之中还真没谁能败得了他们。但自古兵锋越锐利之下,其实也是必有自伤。”

白诚轩朝着沈彦尘问道:“彦尘,这其中的道理彦尘你可懂的?”

沈彦尘立时回道:“兵者凶也!为战必有自损。父亲和叔叔虽是所联手之下威势无匹。可柔不能续、刚不能久,便如兵锋虽锐利如斯,可苦战必疲。”话音也是一慢,续道:“古书曾言,离人破冀州军,而离人亦死伤近半。只怕叔叔虽是一刀取了‘龙韬’六人众性命,可自己也是元气大伤。”

白诚轩点头道:“便是此中之理,沈吟歌也是人仍还未曾落地,已是一口鲜血喷出。我当时也是没料到沈吟歌竟是伤的如此沉重。可略是思索也是明白过来,振衣两兄弟所使可说是合击之招,而‘驱兵造燹’之下,作为其中的‘兵’,沈吟歌却也得先承受兵燹反噬之戾。自古天下兵事便是如此,犹可制胜克敌,可一战之下也是必要自伤。”

冷清秋弯眉忽是一蹙,急忙问道:“难不成取了六人性命,那鬼谷氏的‘百韬缚形大阵’竟还未破不成?”

“此阵本就是借‘六韬’之术而成,‘龙韬’既亡也算是破了,可料不到鬼谷戚扬却以自身武道能为补全阵势。虽是不比起初阵势所暗藏重重玄机,可偏生鬼谷戚扬也是精研此阵多年,如此之下却成了个颠而不破的局面。那时想来鬼谷戚扬也是不求能杀振衣,他只求以残阵困其不出。”老者目光却是落在沈彦尘身上,道:“鬼谷戚扬知要杀振衣非是简单,而他便要以残阵为制肘,那时却是要杀你们母子两人!”

沈彦尘欲要开口说话,可心里却是不知如何说,一张脸上有的是种苦涩。

白诚轩见他神情,老人知自稷下之中知父母之事,沈彦尘便是带着种愧疚,心中也是升起怜惜,伸手在沈彦尘肩上重重的按了下,沉声道:“彦尘你可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如此你才对得起自己的父母,才对得起你叔叔的一场血勇之搏杀!”

沈彦尘努力的点点头。而少年的眼中也是一热,可他不是哭,只因他心里有的是种感激,自幼便常自苦于自己的身世,可如今他越来越知道,自己的心里不该有一场自怜的孤苦,有的该是骄傲,而这骄傲也不为自己,为了父辈们的曾经呵护。

听着白诚轩的叙述,冷清秋也是不由得看着沈彦尘,在她凝视的眼中竟也是渐渐有种怜惜。

白诚轩沉吟道:“你那叔叔沈吟歌身形方落地也是一个踉跄,已是分明站不住身形。而鬼谷戚扬也是也是号令门下弟子逼杀上来,只见场中是刀剑掠影、斧光霍霍,如此一出手,鬼谷戚扬也是高叫一声‘沈振衣我『略城』人马自会困住,今日围杀你们务必先除了妖女再说’。言语中虽是没指名道姓,可语中意思却是让『巫祠』、『明霞宫』两方势力速速动手!”

“场中人之人也是知要杀振衣实为不易,也怕再横生变数。便听手执‘古月青筝’的李楠朗声问道‘寿欤亡欤?’李楠忽然这么一问,整个大孤山之上竟是登时猛的一寒,我知她必是要下重手。虽是心中焦急,可‘纹黎巫罗’之人也是纠缠的紧。”

昔年之时冷清秋、李楠却是以天下丽色其名,如何不识的此中手段,言到:“她弦音之上的武学似名为‘玉墀蹀躞’,我也曾见她以此弦音之术救过他人性命,可其中手段若是反施而为却是犀利如斯的音杀之术。她虽深居『明霞宫』。可当年也曾乔装行走草野之中,那时于武道击技之学更是在我之上。只为她丽色之貌天下男子已是趋之若鹜,可谁又能知她可真有杀人不见血之能,其中的心计、狠辣更非旁人可比。”

以白诚轩的见闻之广,竟也是第一次听到‘玉墀蹀躞’之名,是眉宇一皱,白诚轩心中也是暗道:“开胤不过六十年,只怕单是论及武道击技之能。那庙堂之上藏的高手却是不少。”心中却是想起当年『君临城』胤国皇宫之中的战况来,世人皆以为自己是被『御武将军府』‘将首’东方未央所阻,可实则那日挡住自己的另有其人。然而白诚轩却也明白,此刻的要进却是先寻的振衣下落,又听白诚轩道:“一句寿欤亡欤…李楠发如此一问之后,那弦音之中也是带出种万籁生寒之感。而沈吟歌重伤在身,振衣便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可一听弦音有变,沈吟歌忽然是大喊一声道‘哥!’,言语中已是带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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