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倾天 第十五章 筏上隐客,一篙轻划动水烟

竹筏之上来人笑道:“两位乃是巫、仙两总之中的青年才俊,我便是在胆大妄为也不敢行此妄为之举。可也算是你们两位今日瞧走了眼,却是久久不识身侧高人啊!”

锦衣公子、今玉秋环视当场,显是瞧了一眼已经中毒的黄四郎,然后又是瞧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二黑,最后两人又是瞧了一眼看头发灰的白诚轩,最后目光却都停留在沈彦尘身上,锦衣公子言道:“尊驾所说可是这位小哥不成,可我观这位小哥虽是中气十足,步履见章法有度,未必便能胜的过我。只要尊驾不涉此中之事,我到不觉着此地之中真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绛珠草。”

沈彦尘只觉竹筏之上来人朝自己看来,那人嘴角之上也是带出笑意,神情之中看不出意欲何为,只是眉头微微一皱似在思索,最后才朝着锦衣公子道:“你胜不胜的过船舟之上的少年可不好说,可到底你还是有眼不识真英雄”,说着便是缓缓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自己显示饮过一口,然后道:“遇客劝一杯,非是尘中人。今日倒是我的运气,不想此地之中能见巫、仙两宗传人比斗,更是让我见到个真正的武道中的传奇,也不知道晚辈有没有这份荣幸,能请前辈共饮一杯。”说着手中酒葫芦一扬,便直朝着船舟之上白诚轩而来。

白诚轩接住飞来酒葫芦,先是饮了一口,才出声道:“你为何说老夫是要留下这三株绛珠草?”

竹筏之上来人道:“前辈虽是收敛真息,可呼吸之间却是一短一长,如此一顿一提气。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但光是前辈收敛气息的本事而论,那已非是我所能及,因此我想此伤只怕也非是为人内劲所伤,只怕是长久以来便早已百骸阻涩之制,而绛珠草可说是气息不调的疗伤圣药,晚辈是在是想不通前辈不想绛珠草留下的理由。”

白诚轩多年来被囚禁在稷下‘九龙蔽渊’之中,日日受‘九龙伏天、金铁禁行’之苦,此时虽是脱困已有时日,更兼有尘埃秘术为其疗伤,可毕竟十余年的煎熬和折磨非是一朝一夕便可痊愈。沈彦尘见来人说的全然都对,心知船舟之上三名妇人担子之中所负必是绛珠草,立时身形一动,已是凭‘石火光中寄此身’的轻身之术为用,立时点了三名妇人的穴道,说着便要取担子重的木盒。

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便是为绛珠草才起了纷争,如何能容他人染指,两人回身便朝沈彦尘攻去,可白诚轩在侧,又岂是他二人所能放肆,但见老人一抬手,便是空劈一张而出,已是气分双流之招,不见淮水之中有如何动静,可锦衣公子已是举双手而动,虚影如实的‘三际神魔’向也是双手格挡。今玉秋也是以‘青冥剑’引江水为助,可几乎是同时的一声爆裂,锦衣公子被振的倒退五丈,借‘帝剑青冥’之助最是善御水为己助力的今玉秋虽是未被振飞,可整个人也是闪避不及,为江水淋了个通透。

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子入江湖草野之中,可说也一向是自视甚高,因两人皆是来此胤国华土之外的宗门,几次和人相都也是胜的轻易,便是遇见几个诸子百家中的年轻弟子,可那里能和自己相比,是以心中都是渐渐有些瞧不起华土之中武道击技,可这时却是料不到,方才看起来全身为内息的残弱老人竟有如此惊天修为,两人师承皆是各自门中的有大能为之人,心中也不免思量,只怕比起自己的授业恩师,船舟之中的老人也是要略略胜过一筹,这时也才明白过来,乘竹筏之人为何会言自己是有眼不识身侧高人!

沈彦尘知绛珠草能为白诚轩疗伤,心中也是焦急,立时便打开担子中一个木匣,只见木匣之中有一株草身有异光,其上更是晶莹剔透,一时心中着急便一把将绛珠草拿了出来,却听竹筏之上那人急忙叫道:“绛珠草非是凡物,以此草为人疗伤须得以真水、精火为辅才能治成疗伤丹药,此刻辅备不全,万万不可使其离开泥土…不然…”来人口中话还未说完,沈彦尘已是将绛珠草拿在手上。

锦衣公子怒目而视,骂道:“你个蠢材,此地既无至纯至真之水、又无至刚至阳之火,这一株绛珠草却是生生被你毁了。”竹筏之上来人也是不禁摇头叹息,

可就在这时听沈彦尘开口道:“白伯伯是彦尘莽撞了,不过还有另外两颗绛珠草日后可用。”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绛珠草,沈彦尘忽是心中一动,急忙道:“伯伯或许不用等到日后的。”但见沈彦尘一声轻啸,已是催动一身内劲,少年竟是以自身所负兵家‘心火之力’、儒门‘浩然真气’为辅,左手之上赤炎如火,右手之上碧水如蓝,绛珠草受两股内劲冲击已是停在沈彦尘胸前空中,水火二色映照之下,身有异光的绛珠草更见斑斓的异彩之色。

竹筏之上来人见此情形也是吃惊不小,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少年竟是身负兵家、儒门两股虽称不上雄厚,可却是精纯至极的劲力!”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