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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第二十九章 羞辱

那个寸头伸过手来,说:“你好。”我把手伸了过去,他手掌很厚,上面有一层茧,骨头很硬,应该是个练家子。

袁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凯是吧,不错,挺好的小伙,别在乎那些人说什么,不过,要是想追求我们家小茹,还需要努力啊,爷们,可不能这么活啊!”

小茹听见袁羽说这话,脸上又是一片通红,说:“袁羽哥,你别这么说,真是我弟弟啊。”

袁羽轻轻笑了一下,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大长腿聊起来了。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炸雷一样,爷们,可不能这么活啊!这句话,来来回回,像是那通天彻地的风暴一样,把我轰成了渣渣,是啊,我是个爷们,怎么能这么活!

在那监狱里苟且一辈子就是我的追求吗,在那里像是一个种猪样,看见漂亮的女囚就要草,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就他妈所有的女囚也不是都饥渴啊,那天看见的看见那个冷冰冰的,像是仙女一样的女人,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我啊!

一辈子碌碌无为,像是活在阴暗角落里,拱来拱去,像是蛆虫一样的苟且为生,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再看看周围,那一浪浪的灯红酒绿,那一张张的带着面具的脸,那伪善的笑容,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为什么我过不上?

一个小童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我端起一个高脚杯,喝干,放下之后,冲着大长腿和袁羽打了一个招呼,问了小童洗手间在哪,然后找了过去。

我趴在洗手间上台子上,打开水管,捧了几捧水,冰冷的水,倒是让我心情稍微恢复了一些,我有些颤抖,掏出烟,点了一根,烟被手上的水打湿,跟现在的我一样狼狈。

我抽完烟,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走了出去,一出门,正好碰见一个女的在对面走了出来,我有些吃惊的喊了声:“是你?”

对面那个女的也是一脸吃惊,她说:“陈凯,你怎么在这?”

这个女孩说叫吕月,说起来,跟我有些渊源,不过都是我一厢情愿,大学的时候,有次看晚会,看到一个扎着马尾,清纯的一b,简简单单的拿着话筒唱了一首《我怀念的》,当时我就沦陷了,几经打听,知道她是经管的院花,然后无耻的展开了追求,那时候在大学我是院学生会副主席,加上长的不错,所以很有自信心,可是后来这女的根本不鸟我,太清高了,在我死缠烂打下,倒是经常打电话,后来毕业了,我给她打电话,开始还理我,后来她换号了没跟我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见到她了。

不过吕月说完这话后,打量了一下我的衣服,脸上有些掩饰很好的失望和鄙夷,我心里狠狠的被刺痛,那个清纯的小女孩去哪了,就像是那放下的马尾,盘起的头发一样,一去不复还了吗?

现在的吕月,穿着一件拖地的黑色晚礼服,脸上的妆有些浓,显得有些妖艳,跟她的眼神一样,这身装备也有些刺眼,我知道,这身东西肯定价值不菲。

我刚想说话,吕月说,你是今天的保安?不对,制服不像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不等我说话,吕月就蹬蹬的往前走了去,我叫了一声,吕月,可是她根本没有回头,我心里像是豁开了一条口子,上大学的时候,多少还暧昧过啊,我记得什么时候,她跟我说,她想结婚后去爱琴海度蜜月,我一直以为,那是对我的激励......

吕月走的太急,拖地的不小心踩到那拖地的晚礼服,身子往前趴了过去。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扑了过去,一下子抓到了吕月的胳膊,吕月一看见是我,皱着眉头,刚想说什么,可是她看见我后面的人,有些夸张的喊起来:“你干嘛,耍流氓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吕月,那化妆品后面依稀可见清纯的脸蛋居然这么陌生,后面有人使劲把我往后一扯,骂了一声:“哪里来的臭保安,你他妈找死啊,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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