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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弃女之至尊魔瞳 大结局

可想而知,他从前一定是被女人给狠狠的甩了,所以才会变成这种心理变态。

他这厢正咧着嘴看热闹呢,打算过一会儿再好好地去刺激一下龙曦,反正瞅着炎巽流了一地的血,眼瞅着是活不了多久了。

哪知道他不过是一回头的功夫,忽然感觉到身后的空间和温度都有些不太对,不由得回头看去--

就在这一瞬间,四周所有的声音--喊杀声、魔法撞击时的声音、兵刃相碰时的声音都消失了。

原本飘荡在那深紫色天空中,那些一片片血红色的云,全部都被消失不见。然而它们并不是被风吹散的,而是被冲天而起的黑色火焰彻底化为了灰烬,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向下洒落,就像是天空忽然下起了灰色的雪。

从远处看,那道黑色的火焰就像一道由天上往人间放出的粗大光柱。但是,这道光柱却像比夜还要深邃黑暗,连周围的空间都一起扭曲了起来。

在黑色火焰的下方,少女放下了怀中所抱着的身体,缓缓偏过了头去看向斯德,露出一个绝美,却带着无比黑暗的微笑。

斯德忽然敏锐地感觉到大事不好,急忙迈开腿就开始往“伟大之树”的方向跑。因为他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伟大之树”的树干里去。

忽然,有人轻轻在斯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斯德骤然回头,瞳孔在一瞬间放大--

在他的身后,宛如鬼魅一般出现的,是彻底化作了黑色的少女。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摆动,仿佛在燃烧着一般,一双金色的眸子一半已经被黑色所侵染,两种颜色在她的眼中交织着,更显得无比怪异和令人恐惧。

除此之外,更让斯德吃惊的,是龙曦身上那强大的气息,几乎让他都要为之颤抖了。

“不过是个小丫头……”斯德尽管心里害怕,但是却兀自嘴硬。正待施放魔法,哪知道龙曦忽然抬起了右手,狠狠地在斯德的脸上抽了一剂耳光。

就是这一剂耳光,竟然把斯德横着抽飞了数十米!

就在斯德的身体飞起来的时候,龙曦身后双翼展开,以更快的速度提前到了斯德的前方,抬起左腿,狠狠地用膝盖撞在斯德的肚子上。

于是斯德又向上飞起了二十多米。

两下连击已经闹得斯德头晕眼花了,哪知道龙曦早就已经飞到上面等着他,待斯德飞到上面去的时候,狠狠地将斯德向地面砸了下去!

这最后一击,斯德整个人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地面,连带着周围的地面也一起碎裂了。

斯德不愧是魔族的长老,连受了三下这样的攻击,竟然还能从地上站起来。

他看着飞在他头顶上的龙曦,那一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不由得令斯德感到了阵阵恐惧。

然而他又怎么可能认输呢?

就见斯德举起了魔杖,就要吟唱咒文……

“燃烧吧。”龙曦的目光落在了斯德的魔杖上,她轻启薄唇,吐出了这么三个字。伴随着话音的落下,斯德那有着骷髅头颅的魔杖猛地燃烧了起来,黑色的火焰甚至顺着魔杖向斯德的身上烧了过去。

“啊!”斯德吓得连忙撒手扔了自己的宝贝魔杖,即便如此,他的两根手指却也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半了,看着煞是可怖。

就在斯德看着自己的手指的同时,龙曦已经取出了焰心琉璃枪。明明是在涅槃状态下,她却施展出了“灵知的金色审判”。当然,此刻的魔法阵和火焰,都是黑色的。

就在这时,传来了兔子的叫声:“master!已经放好了!”

“做得好,兔子,蛋炒饭,时机真是刚刚好。”

随后她猛地把焰心琉璃枪从魔法阵中央投掷了过去。

斯德一抬头,就看到焰心琉璃枪向他飞了过去,吓得他急忙施展出防御魔法,企图阻止焰心琉璃枪的前进。

“你给我去死吧--!”投掷了焰心琉璃枪,龙曦身后双翼一振,向着斯德飞了过去。随后她一翻手腕,取出了当初跟焱歆签订契约后得到的那柄长剑。趁着斯德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焰心琉璃枪上的时候,她双手握住剑柄,先向后一撤剑,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剑身捅进了斯德的腹部。

因为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就是“伟大之树”,龙曦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手,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将剑身穿透斯德的身躯,剑刃深深没入“伟大之树”的树干,把斯德和“伟大之树”牢牢地钉在了一起!

“以光为父,以暗为母,从风孕育,从地养护。

持刃之金,附生之木,饮源之水,燃热之火。

万物本是虚无,此为万力之力--

天下……归一!”龙曦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伴随着她的动作,偌大的树木连同斯德一同化为了虚无!

挥手收起焰心琉璃枪和长剑,黑色的少女回过身去,发现在场所有的魔族都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纷纷垂下了手中的兵刃,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完全丧失了战意。

她忽然感觉到了空气中木元素的流动,急忙回头去看,却发现是帝辛和木之精灵王在炎巽的身边,开始给他治疗。

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这样想着,龙曦的涅槃状态便解除了开来,她忽然感觉到全身无力,几乎站立不稳要倒在地上,想来是因为刚才消耗的魔力太多了。

再看其他人,个个都是身上带伤、气喘吁吁,不过脸上却明显都带着喜悦。

都结束了呢……

就在“伟大之树”和斯德一起化为了虚无,所有人都彻底放松了下来的时候,猛然间仿佛地动山摇一般,一个庞大的黑色物体钻出了地面,向着众人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不好了!那个怪物出来了!大家快跑啊!”几个魔族直着嗓子喊了起来,在场的魔族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纷纷逃走了。

而从那怪物所在的位置,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大笑。龙曦抬头看去,却见在那怪物的背上,站着一个看上去像是一条没怎么伪装好的蛇,就连他的笑声中也带着“嘶嘶”的声音。

“魔族的长老之一,赤蟒。”隐重华扶着自己的重剑,挣扎着站了起来。

很显然,是这个赤蟒把已经化为了怪物的光明神给放了出来,正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该死,这个赤蟒,那恶心的怪物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夜倾城皱起眉头,青锋巨狼在他的身边拱起身子发出了低沉的咆哮。

那怪物的确是够恶心的,因为现在它的外表已经让人完全无法把它跟传说中的“光明神”联系在一起了--全身都是触手,不,或者说是它的身体完全是由触手组成的,鼓鼓囊囊一大团蠕动的触手构成了一个球体,看不到它的五官,甚至分辨不清它的前后。

而赤蟒就站在那怪物的头上。

顺带一提,即便是有这恶心的怪物在身边做比较,但是那赤蟒长得也实在是太寒碜了。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这家伙远远看上去就是一条在模仿人类直立行走的蟒蛇。

“小心,赤蟒既然能控制这头怪物,那就意味着……”

隐重华的话音未落,那只怪物就已经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向着众人所在的位置猛地击了过去!

那怪物的触手究竟有多少,就算是龙曦的实力和记忆力都无法弄清楚,她只看到铺天盖地黑乎乎的一大片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kore,zuukdovj(于此宣告,吾乃弑龙之人),

oofgwagol,deggoyvndov(创造世界的五神之一,沉睡于遥远大地的金色龙王啊),

hiiziioazu(汝之意志燃于吾之身),

zuudezoahi(吾之命运系于汝之焰),

zeivulvon(穿透比夜晚更加深邃的黑暗),

frinnoafyol(点燃混沌之中最初的火焰),

oakulraakdir(赐予一切邪恶之物永恒的毁灭)。

alok,zuufus,grakuldirvon(显现吧,吾之力量,驱逐一切黑暗之物)--

奥义·黄金龙怒!”

龙曦以飞快的速度念完了这一串咒文,利用残存不多的魔力制造了金色的巨龙,暂时阻挡了触手的进攻。

然而令龙曦惊讶的是,自己的火焰不仅没有把触手给烧毁,那些触手反而缠到了火焰巨龙的身上,眼看着火焰巨龙就要渐渐熄灭了!

“古尔登,你快变回原形,带着大家快走!”龙曦抬起头,冲古尔登喊道。

古尔登先是一愣,随后很听话地变回了龙身。

“那你怎么办?”风九霄听到龙曦的话,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可他还没有走两步,就险些摔在地上。

“我没事,对付个把怪物,根本不废什么劲的。”龙曦强笑着说道。

眼看那怪物越来越近,一阵狂风忽然卷起了众人,包括龙曦在内,把他们丢到了古尔登的背上,随后,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挡在了众人的身前。

“你们快走!”

“父亲!”“母亲!”龙曦和风九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代替众人挡在那怪物面前的,正是风入云和岚无忧!

“小六小七,为父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为你们做过些什么。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可这也是为父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风入云嘴角含笑,侧头看着龙曦和风九霄,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同时还有身为父母看到自家孩子的骄傲。

岚无忧没有说话,但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同样用只属于母亲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没有依依不舍,没有告别的话语,风入云和岚无忧就这样用自己的行动,来与龙曦和风九霄告别。

“快走!那怪物过来了!”岚无忧忽然开口。这是龙曦和风九霄第一次听到属于母亲的声音,然而却也是最后一句话。

与此同时,所有人收到了来自诸位元素精灵王的讯息:魔法阵的能量将要消耗完毕,一旦这条道路关上,他们就再也无法离开魔界了。古尔登不敢再耽搁,展开翅膀腾空而起。

“不,等一下!父亲!母亲!”

龙曦向着风入云和岚无忧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他们,却只看到两人的笑脸……

随后,她的视线被一只巨大的、像是一团烂泥的怪物所阻挡。

彼此对视了一眼,风入云和岚无忧同时向着那只怪物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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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几分钟后,他们已经飞到了魔法阵的下方,眼看就要逃离魔界,就在这时,在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阵诡异的叫声。

在帝辛和木之精灵王的治疗下已经恢复了意识的炎巽站在古尔登的尾巴附近,他回过头去,立刻提高了声音道:

“快点!刚才那怪物已经追上来了!”

什么?!众人齐齐一惊,龙曦急忙勉强支撑着转过身去向身后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只宛如烂泥的怪物张牙舞爪的触手。

那触手距离他们是那么近,几乎都要缠在古尔登的尾巴上。

“该死!已经来不及了!我去阻止它!”

风入云和岚无忧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却也仅仅是拖延了一时半刻,那怪物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龙曦右手撑着古尔登的背部,左手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她方才消耗的魔力实在太多,使她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然而环视四周,目前唯一一个身上没有伤的,却也只有龙曦自己而已了。

她必须上!

“看你那是什么惨样,站都站不稳还想去阻止那玩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吗?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躺着吧。这个怪物,果然还是由我来对付才好呢。”

依旧是冷嘲热讽的语调,在龙曦的身后,有一个人迈着步子向前走去。他的步子十分轻快,似乎将要面对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件什么美好的东西一般。

是帝辛!

一条长长的尾巴在少年身后摆来摆去,一股轻柔的力道把龙曦按在了古尔登的背上。在少年的周围,环绕着蔓延至全身的荆棘,上面满是玫瑰花的骨朵儿,看上去十分的美丽,却又不知为何带着破碎的绝望。

或许是因为少年的颈部以下,全都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龟裂吧。

少年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似乎卸下了千斤的重担,脚步越来越轻快,脸上的笑容也在渐渐地放大。

终于,一直以来的夙愿可以实现了。只是这一次,并不是他自暴自弃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而是想用残余不多的生命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想要尽可能地为自己的同伴、为那些接受了他这个怪物的人们,为那个当初冲他大喊“活下去”的少女,为了他们而使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比起之前主动放弃生命来讲,心情要愉快得多了。

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愉快的心情呢。不是被逼无奈去做什么,而是自己选择去做些什么。

即使,这是在生命的最后,却也依旧让他感受到了“生”的美好。尽管如此,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对“死”的向往。

因为在他这短短的十几年生命中,似乎已经把下辈子的苦也一起受完了。活着这件事对他来讲,已经太过沉重、太过劳累了。

更何况……感受着龟裂在向上侵蚀着,帝辛笑得更加灿烂了: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考虑生与死之间究竟谁更加美好了。如果不加快脚步去阻止那只怪物,就真的没有时间了。

周围似乎有人在大声说什么,还有人在他的身后喊着什么,有人试图伸手阻止他,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少年都已经听不到、看不到,同样也感受不到了。

在他残余不多的视力里,所能看到的,只有那只怪物。

“帝辛!你要干什么!你给我回来啊!”龙曦想要阻止他,奈何她自己浑身无力,根本就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帝辛一步一步走远。

龙曦隐约知道帝辛要做什么了。

“喂!帝辛!喂!”

她的呼喊并没有传达到少年的耳中,因为少年引以为傲却又时常觉得麻烦不已的听觉,此刻也已经接近为零了。

炎巽猛地回头看向帝辛,从身后传来的呼喊声中他隐约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止帝辛,然而却被帝辛侧身躲开了。

尽管眼中所见到的事物已经只剩下的轮廓,然而少年却奇迹般、准确无误地凑到炎巽耳边悄声道:“便宜你小子了。如果再弄哭她的话,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帝辛,你……”

炎巽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帝辛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在对炎巽说完那些话语之后,轻轻一纵身,便跃下了古尔登的背部,向着身后追来的怪物坠去。

“牡丹,你在吧?”

“嗯,我在这里。不是说过了么,我会陪着你一直到最后的。”

“仔细想一想,从生下来到现在,我的人生实在是无聊到极致了。”帝辛的身体周围被汹涌的水流包围,而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荆棘也开始渐渐向外扩张开来,“所以,就让我在最后的时间,上演最华丽的戏剧来谢幕吧。”

“已经没有遗憾了吗?”木之精灵王的身体也出现在空中,她像是一棵巨大的树木,从她的身体向外冒出了无数的枝叶,密密麻麻将天空遮蔽,阻止了那怪物的前进。

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和强烈的闪光,那头怪物被荆棘刺穿身体,依附于荆棘上的玫瑰绽放出了美丽的花朵--它们是吸食了怪物的血液得以开放的。

怪物被荆棘束缚,被树木阻挡,身体的动作一瞬间有了停滞。

就是这一瞬间的停滞,给了帝辛机会。那冲天而起的巨大水流转瞬之间便凝聚成了一柄剑,自上而下,将怪物从中间一分为二!

这是帝辛耗尽了全部的魔力所施展的奥义魔法--灭世龙水剑。

然而这一击之后,伴随着身体上的碎裂,仿佛断了翅膀的飞鸟,帝辛的身体猛地向地面坠去!

此时众人已经快要到达逃离的出口处,距离帝辛已经有了万米之遥。眼看出口越来越小,古尔登更是卯足了劲儿向前猛冲。

已经来不及去救他了。

然而帝辛却也并不希望众人回头来救他,因为,他那过于透支的生命,已经彻底走到了尽头。

与其以这样仿佛摔碎的玻璃的样子留在她的记忆里,倒不如像是现在这样,留下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比较好呢。

果然,这样的死亡,才是他一直寻求的解脱啊。

木之精灵王的手在少年的脸上轻轻拂过,随后化身成为了一团绿色的木元素,向着出口飞了过去。

“--帝辛!”

龙曦的声音,终于穿过万米的高空,到达了少年的耳边。帝辛感觉到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湿湿的。他异常艰难地抬起手,用已经麻木的指尖抚摸着脸上感觉到的痕迹--那是龙曦眼中的泪光,洒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刻,早已支离破碎的少年,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能让她为我流泪,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在少年最后的视线里,是向着光芒远去的众人的背影……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景象,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藤蔓蜿蜒生长

灵魂张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长发的吸血女王推开尘封的窗

枯树枝影照她的脸庞,清纯如少女一样

她幽怨的声线与亡灵一起咏唱

心爱的人啊,你是否还记得我模样

我入葬的晚上,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远处横陈的雕像,断臂隐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

红色的小花开在她的身旁,那是天堂

前面有一处深渊,小河淙淙流淌

鲜血一样的河水,灌溉嗜血的渴望

那是女王的汤盘,盛放变质的浓汤

她会掐断花的脖颈,问它是否哀伤

远方的爱人啊,是否记得我模样

我血流不止的时候,你是否一直悲伤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日与月璀璨消长,我却只能见到月亮

她有教人沉迷的味道,血红的浓郁和银白的清香

女王低声吟唱,断颈的小花躺在她的脚旁

它们喜欢阴冷的地方,隐藏在深渊枯树旁

每一个死寂的夜晚,聆听血液在地下隐秘的声响

它们喜欢诡异的咏唱和死灵的歌声一样

唱的是奢想的报复还是寥落的绝望

远去的爱人啊,你是否记得我模样

当我俯视我的葬礼的时候,为何没有碰上你的目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那里的花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的生长

如果没有静谧的月光,怎会如此阴凉

破败的草地散发腐烂的幽香

美貌的精灵在宫殿秘密的徜徉

她们也在思念谁带着回忆的哀伤

藤曼葱郁缠绕,隐藏复仇*

等待那天到来,品尝血一样味道的汤

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等待爱的来临,我们被一起埋葬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长,暸望无尽忧伤

花朵低头歌唱,歌唱不死主张

拥有曼珠沙华的地方回忆一定在绽放

远去少年背影,嵌在含泪的眼眶

没人祝福的爱情不会因此灭亡

有人选择懦弱,有人决定坚强

蓝色忧郁的河流可否洗刷过往

亘古的约定,可否有人坚守不忘

软弱的借口和随意的敷衍,扼杀了一朵美丽的花

那美丽在等待中枯萎变成伤变成恨变成血腥的渴望

我要找到他无论他是否变了模样

我会记得他的眼神,曾经那样清透

我会记得他的誓言,曾经那样响亮

我会记得他的背叛,曾经那样让我离去的仓皇

他已经离去用我温柔又冰凉的掌

他会很幸福,因为没有了我的阻挡

我重新回到属于我的地方

因为爱,我放弃了自己又一次独自在阴暗徜徉

可怜的女王和她的花儿一样

最终选择独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样的汤

亲爱的人啊,不论你去向何方

请无意中想起你曾经美丽的新娘

爱情转入坟墓的瞬间,已经意味着消亡

一切的悲鸣,都是生者的自我感伤”

--《忏魂曲》

【虽然这首歌里面有一些句子并不太适合,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应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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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龙曦众人在魔界的努力,魔族终于再次大败,在天水大陆中的魔族不是授首就是被俘,魔军大元帅除了希路迪留在魔界之外,其他的三个全都被抓住丢进大牢等待审判。

就在龙曦他们回到天水大陆的当天,鹤望兰那被停止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只是诸葛铁心和藤铁却同时化为了灰烬。

另外,几乎就在“伟大之树”被破坏的同时,那些因为魔族各种魔法和药剂变为怪物的人,也全都倒地死去。

只不过,西特帝国的皇帝却是在前不久就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干掉了。看手段不像是魔族,但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眼下西特帝国正是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众人回到天水大陆后,便一直躲在精灵森林里,让时间来抚平他们心中的伤痛,直到有一天,明珠出现在精灵森林里。

她没有说任何安慰或是赞赏众人事迹的话语,只是轻轻对众人说了这么一句话:“鹤望兰开学了。”

这段时间里,龙曦众人一直在精灵森林里忙碌着--他们在忙着建造一座纪念碑,纪念逝去的同伴和家人。

明珠来到精灵森林里的时候,正巧是纪念碑落成的时候。

“鹤望兰么……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明明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在他们感觉起来,却像是有一辈子那么长,长的令他们都记不清鹤望兰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三所魔法学院中,完整保留下来的只有鹤望兰。而天神学院和银槲学院,已经连渣子都不剩了。

可是如今的鹤望兰,却已经不是当初的鹤望兰了。因为诸葛铁心的去世,帝国上层便指派了一位大魔导前往鹤望兰任校长之职。

如此一来,鹤望兰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即便回去,然而现如今的鹤望兰,却也不是龙曦记忆中的鹤望兰--那个鹤望兰,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都已经决定回学校上课了,龙曦,你打算怎么办?”

雪峰环抱的湖水幽静深邃,巍峨的雪峰倒映在蓝色的湖水中,湖边水草丰美,鸟儿种类繁多,不远处的山坡上生长着高大的针叶松。庞大的冰川的前缘由于一条巨大的冰舌从宽阔的两山之间伸出,形成了一道又长又高的冰墙,横亘在湖中间。更美的是,湖上漂浮着大量泛着蓝光的冰块。在湖远端的三条冰河汇合处,乳灰色的冰流缓缓而至,巨大的冰块互相撞击着挤进湖中。冰块在湖中相互挤靠,形成了姿态各异、晶莹剔透的冰雕,有的甚至形成了巨大的冰山。

远处崩塌的冰块如同千军万马,随翻滚的洪水轰鸣着冲入湖中,冰屑激溅半空,如银雨纷纷落下,景象无比壮观。湖面水位迅速上升,直到冰流在冰墙底部冲出一条沟,导致冰墙崩塌,湖水才能重新畅流。

碧蓝的天空清澈如洗,山谷之下一片引人的墨绿,如同玉带的河流缓缓地行走在这绝美的佳景之中。这是一片脱胎于世界之巅的温润而沧桑的山水,因为水而温润,又因为山而沧桑。

这也是经过诸位元素精灵王共同打造后,显出原来面貌的精灵森林。

此刻,浑圆的太阳早就已经消失于朦胧的山顶,同时将它洒落在精灵森林的最后一丝光线收回,仅留下一片深蓝无比的天空。峡谷传来深长的鸟鸣,从入云城方向吹来的清风,温柔地抚摸着树木的枝叶,像是上天的轻声细语。

夜色中的精灵森林温柔如水,如梦似幻。无边的月色让这里充满了宁静,银色的光芒升起在湖面上。没有虫鸣,没有风声,没有一切繁杂的声音。停下脚步,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人也被月色和夜色融化了,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众人这些日子里精心打造的纪念碑就坐落在这片湖水的边上,清淡的月光下,两个身影站在纪念碑前,默默地看着纪念碑上的名字,谁都没有说话。

“呐,炎巽。”良久之后,站在纪念碑前的银发少女抚摸着自己齐肩的短发轻声道,“很早以前我就在想了,想要去看看这个世界。不,我想要看到更多的世界。天水大陆不过是万千个世界中的一个而已,我想要用这双不会忘记的眼睛,去看看那些世界……你会陪着我一起去吗?”

炎巽微微一笑,把手放在龙曦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算作回答。

“既然如此,虽然好像有些不太吉利的样子,不过……你应该不会反对吧?”说着,龙曦蹲下身,用沾染着火焰的手指,在纪念碑的最下方添上了这样几个名字:

龙曦、炎巽、千变、兔子、蛋炒饭。

做完这一切之后,对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恋人露出灿烂的笑容,龙曦高高向天空举起了手:

“那么,我们出发吧!”

--我从未爱过这世界,

它对我也一样;

我没有阿谀过它腐臭的气息,

也不曾忍从地屈膝,

膜拜它的各种偶像;

我没有在脸上堆着笑,

更没有高声叫嚷着,

崇拜一种回音;

纷纭的世人不能把我看作他们一伙;

我站在人群中却不属于他们;

也没有把头脑放进

那并非而又算作他们的思想的尸衣中,

一齐列队行进,

因此才被压抑而至温顺。

我没有爱过这世界,它对我也一样--

但是,尽管彼此敌视,

让我们方方便便分手吧;

虽然我自己不曾看到,

在这世上我相信或许会有不骗人的希望,

真实的语言,

也许还有些美德,

它们的确怀有仁心,

并不给失败的人安排陷阱;

我还这样想:

当人们伤心的时候,

有些人真的在伤心,

有那么一两个,

几乎就是所表现的那样--

我还认为:

善不只是空话,幸福并不只是梦想“

【这首诗歌,用来表述龙曦的心声,以及解释她这样的选择,是再合适不过了。】

----------------

很多年后的和平世界。

”好了,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已是而立之年的风家族长风九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悠然喝了一口茶水,对围在他周围的孩子们这样说道。

”七叔又在骗人,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魔族和龙啊。“

”就是就是,也没有见过七叔有什么孪生姐姐呢。“

”也没有听说过什么银槲学院什么天神学院的,帝国难道不是只有一个魔法学院就是鹤望兰吗?“

”还十大世家,明明只有八大世家的说。什么时候有了炎家这么一个家族的?虽然有炎元素,但是从来没见过什么无元素呢……“

”还有精灵森林,那么破的地方,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元素精灵王啊。明明就是七叔为了掩盖自己没有被风之精灵王选中的事实所以才编的这个故事吧。“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脸上都写满了明显的怀疑。

”你们几个,该去练习魔法了。过几天鹤望兰招生,你们都是风家的希望,如果没有被选中,那可就太丢人了。“满脸恬淡笑容的水若尘出现在门口,对着那些孩子招呼道。

”知道了 ̄“

”就算没有被选中,七叔七婶去跟雷火校长打个招呼也一样嘛。“几个孩子嬉笑着说道,”你们关系那么好,他肯定会要我们的。“

”不对不对。“一个孩子反驳道,”雷火校长是个妻管严,这件事情果然还是要跟墨羽翎阿姨打招呼才对。“

于是所有的孩子们全都笑了起来。

又有一个孩子道:”就算考不上,大不了去神殿嘛。明蝶大叔是肯定会收留我们。“  ”还有夜倾城大叔家的隐学院……“

”胡说,魔法当然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行。“水若尘板起脸,把斑马熊丢了出来。

看到斑马熊故意张牙舞爪的样子,孩子们纷纷站了起来,欢笑着跑出了屋子。

风九霄对着水若尘苦笑道:”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怎么就是没人相信呢?“

水若尘冲他微微一笑,正要回答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孩子们的惊叫声。两个人对视一眼,急忙快步冲出房门,却见孩子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空。

只见天空上飞过一头巨大的龙,赤红的双翼遮天蔽日,一道斜跨了整个腹部的伤口十分醒目。在那头龙的尾巴上,缠绕着一条黑色的缎带……

原来他们都活得很好呢,风九霄和水若尘相视一笑,眼底涌上了无数的回忆。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七叔,您能再讲一遍刚才那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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