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的时间了，陆城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凌逸扬感觉很奇怪。他下意识地往楚涵雅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其实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间，楚涵雅是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响。
凌逸扬按了接听。
——什么事？
电话那端陆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你果然还没睡。
——嗯。
——你是去找小雅了吧？
——是的。
——……
——……
——那你是把慕灵扔下了么？
陆城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生气，凌逸扬觉得有点可笑，他淡淡地回答：“我跟她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去哪里，去找谁，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备。”
电话那端许久没有回音。
不过，依凌逸扬对陆城的了解，陆城应该是很不高兴的。
凌逸扬不太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便接着道：“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很晚了，我要休息。”
“好。”陆城答应着，忽然说，“逸扬，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吧……”
讲话的内容愈加奇怪，凌逸扬愣了愣，“嗯”了一声，也不知道陆城是什么意思。
陆城接着道：“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间，也算是了解。你的个性，我也知道。你是很难在乎一个人。不过，慕灵，终归是不同的吧。”
凌逸扬笑了笑，“她的确是不同的，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到电话那边有一个女声响起来。慵懒的嗓音，似乎是从睡梦中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