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陆城终于接了。
——“逸扬，什么事？”
那边凌逸扬却沉默了，“快点问啊，快问……”有细小的催促声传来。陆城听出是楚涵雅的声音。
——“慕灵，还好吧？”
凌逸扬终于开口，刻意关切的口气，也掩盖不住他的不情不愿。
——“挺好的啊。我们离开后，又去海边转了转，然后再吃了点东西。慕灵今天心情好像不错。”陆城撒了谎。
——“那就好……没事了，我——”凌逸扬似乎想挂掉电话，但是手机很快伴随着“凌逸扬，你是猪啊”这样小声的抱怨声，而被另外一个人夺走。
——“阿城……”楚涵雅的声音，有点怯怯地响起来。
——“嗯，小雅，有什么事吗？”
——“……阿城，抱歉啊，麻烦你帮我跟慕灵道个歉，我实在不好意思直接找她，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陆城微微笑了笑，他猜得没错，是楚涵雅逼迫着凌逸扬打电话过来道歉的。
——“小雅，你没有做对不起慕灵的事情，没必要跟她道歉的。”
陆城温柔如斯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楚涵雅握着手机的手怔住了。该怎么说呢？说她故意秀恩爱刺激慕灵很不对么？可是，柳慕灵毕竟没有公开说过她还爱着凌逸扬啊，她擅自这样说，一则显得自作多情，二则也更加让慕灵难堪。
——“那个……反正就是——”楚涵雅红着脸，急得要命。想了好久，才决定打电话过去表达歉意，却发现自己似乎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她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凌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