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他的脸色陡然一寒：“你不签？”
“对。”她定了定神，倔强地看着他，“展慕云，我会让时间证明给你看的……”她强忍住声音里的哽咽，“我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她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爱惨了他。
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路。
她就不信，自己一天两天，没有办法软化他。
一年两年，还没办法让他发现自己真实是怎样的！
现在要她放弃，她不甘心！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她的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我不求别的，十几年前我见到了你，我就想着，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哪怕，我根本就不想要？”他残忍地道。
她咬紧了下唇：“是！哪怕你不想要！”
“叶夕颜，你不觉得，自己太贱了吗？”他却笑了，“你以为自己是年度虐心大片的女主角，演什么悲情给人看？当什么白莲花？做什么玛丽苏？”
“如果我的人生是一部虐心大片，那我充其量，也只能是一个炮灰女配角。”她凄然一笑，“你放心好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挂了，这样一出戏就能以男女主角有情人终成眷属作为结尾完美谢幕了，多好。”
她这话说完，他的眉头却莫名地皱了起来。
他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这里有精神科，就算办理住院也很方便的。”
她满脸是泪，却也笑靥如花，仿佛刚才那个被骂成神经病的人不是她似的。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眸含冰：“行，你不签协议，你早晚会后悔的。”
夕颜却绕开了他，坐在桌前，打开了人家送进来的保温壶。
花胶、鱼头汤、玉米豆浆，三种味道在保温壶里发酵，混合而成的味道，不是美好，而是折磨。
夕颜却若无其事地打开就喝。
她努力地往自己胃里塞着豆浆。
只可惜，原本醇香的豆浆因为瓶身不稳，上层的鱼胶和鱼汤洒了些进去，味道变得格外令人难以忍受，夕颜喝了几口，就忍不住冲到主任办公室专属洗手间里吐了个底朝天。
更让慕云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女人吐完了，漱了口，又坐回桌前，继续喝汤。
喝不到几口，又去吐……
吐完又回来吃……
她居然还能自嘲道：“看来当主任也不错的。爸爸是为了我能有一个想吐就吐的洗手间才安排我当的主任吧？”
慕云忍无可忍了。
他拎起那个保温壶，冲到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