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茶看着他。
他接着说道：“我过去挺好的，现在也挺好的，以后也会挺好的。”
林茶安静地看着他，有点瘆人。
男生只能继续找点话说，然而这种让他正儿八经地说点什么，完全不给方向，实在是有点麻烦，紧接着他想到了一些事情，说道：“我小学的时候，还考过九十几分。”
林茶继续看着他，她实际上看的是他们身上的黑气。
被这样死死地看着，他只能继续说下去：“结果数学老师丢了一个苹果道具，说是我偷的，就不想学了。”
林茶注意到黑气没有变化，于是说道：“继续说。”
“我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啊！”
林茶不说话，只是看着人。
昨天晚上林茶让这几个人干的事情，已经把他们的思维固定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了，看到林茶的时候，自然能够想到的事情也就是这三个方面的事情。
男生心里藏着事情，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他整个人因为这个事情有点狂躁不安，而现在被逼着说话，他看了看林茶又看了看其他两个兄弟，自暴自弃地开口说道：“我……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们叫我跟他们混，我帮他们做了一次事，他们还给了我四千块钱……”
他昨天被迫回忆了以前的生活，他们家虽然穷，但是从小他都过得不错，三个人从小就挨着住的，三家人关系好。
赵钱作为大哥，对他特别照顾，小时候发誓兄弟三个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他却瞒着这么大的事情。
旁边的赵钱愣了一下。
林茶却观察到，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围绕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的黑气，明显淡了下来。
男生颓废地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我原本想叫你们一起去，那个人说就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明天他们又要来找我了，到时候挣的钱我们平分。”
闵景峰一直都没有说话，任凭林茶指挥，而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做了什么？他们一次性给了你4000块钱？”
男生觉得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了，开口说道：“就是发传单给一些人。”
闵景峰眯起了眼睛，开口说道：“你把整个过程说一遍，你们传单发了些什么？有什么样的要求？”
林茶听到这里，也觉得好奇怪，他们学校外面一般都有人发教育机构的传单，还有发妇产科医院的传单，发医院传单广告的人还会送一包纸，她以前也考虑过去发传单，但是就十块钱一个小时的事情。
“你们这个价格很不合理，你说说具体的过程。”
男生当然也觉得不合理，但是那个价格太高了，所以一直就不想深想。
“就是发不孕不育医院的传单，一般人就给一张宣传单，遇到胸口别着一个徽章的人，就多给一包卫生纸，然后把徽章收回来。”
林茶从小没怎么接触过社会黑暗面，最黑暗也就同学说她投了个好胎之类的，现在没反应过来。
闵景峰已经反应过来了，四千块钱，定向向某个群体发一包卫生纸，这不明显是在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然后靠这个人的学生身份打掩护吗？
闵景峰开口说道：“他们明天会来找你是不是？”
男生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他们……他们是……”
闵景峰点了点头，说道：“我帮你联系警察。”
“咦……”林茶没怎么跟上节奏，但是她看到三个男生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淡了，直到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