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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不如当太后 冲撞

这……卢雨霏不敢说了。奚云初这个人极其小性儿,越不让做什么,她偏越要反其道而行。如果被奚云初记恨上,那少说三四年,见了面就会被她冷嘲热讽,有时候还故意和你对着干。奚云初马上就要成为靖王妃了,卢雨霏可不敢这样开罪未来的婆婆。

卢雨霏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道:“杀了它。不必顾忌,无论什么后果都有我担着。”

管事们得了卢雨霏这句话,心中大定,捕捉小狐狸也更放得开了。小狐狸再机灵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很快就被人堵住,它逃避时不慎踩中捕兽夹,捕兽夹砰地一声闭合,小狐狸呜咽一声,悲鸣着跪卧在地。

众人顿时得意喊叫,小厮们提着棍子,立刻要上前打死它。唐师师吓了一跳,用力推开一个小厮,冲到前面拦着道:“我看你们谁敢?”

管事看到唐师师,叹了口气,说:“唐姑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一只长毛畜生而已,您要是实在喜欢,以后买只温顺的兔子、鹦鹉,都一样。”

这如何能一样?唐师师不肯让开,杜鹃也跟着帮忙。卢雨霏见状沉下脸,唐师师此举就是公然打她的脸,要是放任下去,她世子妃的威信往哪儿搁?

卢雨霏冷着脸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唐姑娘搀下去?”

下人们最懂眉眼高低,唐师师不过一个失宠的婢女,未来前程未知。就算后面复宠,最高也不过一个宠妾,王爷这么在乎嫡庶尊卑的人,不会让唐师师越过正头王妃的。相反,凉亭中那两位,一位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妃,一位是心照不宣的新王妃,下面人该向着谁,实在一目了然。

管事想绕过唐师师往前走,唐师师不肯让,混乱中,一个新来的小厮没控制住动作,用力推了唐师师一把。唐师师险些被推到,她吓了一跳,立即本能地护住小腹。

杜鹃也被狠狠吓了一遭,赶紧扑过来扶住唐师师,慌忙问:“姑娘,你没事吧?”

唐师师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一时说不出话来。管事看这主仆二人的表现有点害怕,但是他转念一想,一个失了宠的侍女能有什么能耐?他敷衍地拱了拱手,说:“唐姑娘见谅,姑娘不肯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他说着就要往后走,毫无道歉的意思。混乱中,后面远远传来一道尖利的喝声:“住手!”

花园中人被一齐吓了一跳,刘吉快步跑来,连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宫廷体统也顾不得了。他赶紧跑到唐师师身边,小心地问:“唐姑娘,您怎么样了?”

唐师师刚才被吓得厉害,因为惊吓,小腹也隐隐作痛。唐师师不敢表现出来,佯装淡定,摇头道:“没事。”

刘吉上上下下打量唐师师,见她确实没有受伤的样子,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接到徒弟传信,说唐姑娘和世子妃在花园起冲突了。刘吉想到赵承钧走前的吩咐,怕唐师师出什么差错,赶紧跑过来救场。没想到他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刘吉一进花园就看到唐师师被人推了一把,当时吓得他险些暴毙。他的佛祖老天爷呦,这位可经不起推。别的男人碰她一下靖王都要冷脸,更别说被一个小厮用力推了一把。

幸好唐师师没事,小心调养几天,靖王那里还瞒得住。刘吉确定了唐师师的状况后,转身对着众多管事小厮,脸色立刻变得阴冷尖刻。

“好大的狗胆,唐姑娘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谁准你们对唐姑娘不敬的?”

众人噤若寒蝉,刚才还鼻孔朝天的管事缩得和个鹌鹑一样。卢雨霏连忙提着裙子赶过来,遥遥行礼道:“不知刘公公大驾,有失远迎。公公,您怎么来了?”

奚云初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了些,不冷不淡给刘吉行礼:“刘公公。”

刘吉摆上了标准的笑容,然而怎么看都皮笑肉不笑:“奴才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奚二姑娘来了。奚二姑娘被府中宠物抓伤,这是我们王府的疏忽,奴才这就让太医来给奚二姑娘看伤。世子妃,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只狐狸,也不宜作孽。世子妃,奚二姑娘,您二位说是不是?”

刘吉都这样说了,卢雨霏只能讪笑着点头:“公公说的是,是我魔怔了。我一心想着为王府除隐患,倒忘了王爷最是慈悲为怀。晚霞,你还不快去把狐狸抱起来,赶紧给它包扎伤口,不要落下病根。”

唐师师轻嗤一声,冷声说:“不必了。是我们管教不力,不敢劳烦世子妃的人。杜鹃,去把它抱出来。”

杜鹃干干脆脆应了一声,赶紧跑去搭救狐狸。刘吉不轻不重地敲打过卢雨霏后,转身看向唐师师,又是一脸笑意:“唐姑娘,今日您受惊了。姑娘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教训这些不长眼的蠢物,绝不会让姑娘白受了委屈。姑娘,外面风大,您快回去歇着吧。”

杜鹃小心翼翼地把捕兽夹从小狐狸腿上取出来,狐狸呜咽一声,窝在杜鹃怀中恹恹的。唐师师看着它腿上的血触目惊心,再加上她怀有身孕,不敢在刘吉跟前多待,于是顺势说道:“好,谢刘公公。”

“奴才的本分。”刘吉笑眯眯地应道。不需要他打眼色,后面的小太监主动站出来,护送着唐师师回院:“唐姑娘,您请。”

唐师师被送回蒹葭院。路上小太监说要给小狐狸叫太医来,唐师师现在哪儿敢见太医,赶紧拒绝了。等关上门后,杜鹃连忙抱着小狐狸去包扎,蒹葭院的一众丫鬟们见着它受了伤,各个长吁短叹,心疼的不得了。

狐狸被丫鬟们团团围着,唐师师知道杜鹃做这些更熟练,她插不上手,就悄悄离开,完全把狐狸交由丫鬟们照料。

唐师师离开,一是术业有专攻,二是她小腹隐隐有些痛。她回屋后,赶紧找柔软的地方躺着,她经过桌子时,看到上面的药碗原封不动地放着。

出门时碗还滚烫,现在,药已经完全凉了。

唐师师看了几眼,心中不期然想道,药凉了,不能喝了。她似乎松了口气,端起药碗,倒入角落的花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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