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凤帮的地位特殊，她们几个倒也不忌讳在背后议论柳东涵。
“柳先生……”七凤顿住脚步，沉吟了下，忽然说道，“虽说做法有些欠妥，但是不论怎么看，他还是为了咱们凤帮着想的。”
话说出口，周围环境像是突然刮进一阵寒风，每个人心头同时一颤。
能够成为凤帮九凤，几个人自然十分精明。与其说柳东涵为了凤帮而这般动作，倒不如说他不过是借助了凤帮这个平台，实现自己的愿望罢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早在昨天回来，得知真相之后，她们几人的内心就十分煎熬挣扎，不知该何去何从。强烈的迷茫感，充斥了她们的心扉，让她们无从做出选择。而她们恰恰遗忘了，没有动作，本身就是一种选择。她们留在凤帮，无疑证明了些什么。而为此，她们在心里寻求开脱，便只能尽量漂白柳东涵，自欺欺人。
而现在没有外人，再说这话，未免显的有些古怪。
“好了，柳先生的决断，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还是五凤年长，经验丰富，及时发言，阻止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七凤干张了张嘴唇，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思绪却如海水，在心底潜滋暗涌，好比浪潮一般，一下一下不断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引起七凤心中一次次的激荡。
正当以为这个话题，将以沉默画上终止符时，旁边的八凤突然喊道：“那五姐，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嗯？”五凤一奇，回过头看去，只见八凤正睁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盯视着自己。
本该是天真纯洁的眼神，在这一刻，却隐约成熟了许多，其实还包含一些难以抗拒的魄力。
七凤听到这话，也同样将头转过，看向五凤。四凤昨天已经当众表态，剩下的九凤成员之中，以五凤为首，她的选择举足轻重，甚至足以影响整个九凤团体的背叛逃离。
明白这个问题无法逃避，五凤将视线收回，目视前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却是忽然面露颓然，轻轻摇了摇头，悠悠叹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答案极是消极，但无疑契合每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岂料八凤并未放弃，反是将音量稍稍提高，又是问道：“那如果……如果柳先生命令我们去打许天佑他们，甚至是二姐六姐，五姐你会不会去？”
这个话题，恰恰是几个人最难以抉择的矛盾中心。她们之所以举棋不定，正是顾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单单是许天佑也就算了，她们兴许还能说服自己动手，但问题就出在二凤和六凤，此时俨然已与许天佑站在同一阵营。当然，如若她们得知，大凤同样处在许天佑一方，不知又要做何感想。
“……”以往的八凤，总是以无忧无虑的女孩模样示人，此时说出这种话来，难免让五凤阵阵吃惊。
她再度转头看向八凤，默默看着，终于明白些什么，问道：“八妹，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没有！”八凤却是小嘴一嘟，将头偏过，斩钉截铁。
见她这幅模样，摆明不会透漏内心想法，五凤也不能强求。她无奈的笑笑，稍顿了下，说道，“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现在思考，也许不过是徒增烦恼。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怎么做，就留给时间去证明吧！”
“其实，五姐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说吧？”明显五凤的答案没能令八凤满意，她听完后，迅速接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