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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 159 东华,自作孽不可活

许久之后,画楼的气色都还没有恢复,她缓缓的扶着茹央的手站直了起来,她的眼中皆是心痛,阿九的心微微的抽搐着,她清楚画楼听到这样的话语会是怎样的绝望。

”阿姐,没事的,都过去了。”

”对,没事的!”不过这句话之后的画楼,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她的那一巴掌是用尽了权利,沈涟漪被打了那一巴掌之后,牙齿都被打掉了一个,血迹从嘴角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人死了,你们都不放过,沈涟漪,你们到底是有多恨她!”画楼的声音狠戾,沈涟漪被打了摔在地上的时候,她抬眸望着画楼,画楼的神情格外的骇人。

一个箭步,画楼就蹲在了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颚:”怎么?想不明白?沈涟漪,死人是不会感觉疼,可是那脸上的刀痕很好看吗?你们手中的刀划在她的脸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的时候你们的手不会颤抖吗?不会害怕吗?”

沈涟漪不知道眼前的画楼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目光凶狠的瞪着画楼。

画楼听着她说,她脸色的那些疤痕,是他们姐妹三人划下的,她心中的怒火一阵一阵的不知道该发往何处!

一把夺过茹央手中的刀,直直的就朝沈涟漪的脸上也划下去,她划下去之后,身子都是颤抖的,沈涟漪因为疼痛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惊叫着哭着。

画楼拿着那血淋淋的刀走过来一点之后,双手打颤就把那刀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阿九在后面把刀子捡了起来,其实若不是沈涟漪说她脸上的那些刀疤是他们划的,如若沈涟漪不说她已经死了,不会感觉疼痛,她的心中不会有那么多的怒火。

她认识的沈画楼,没有那么残忍。

阿九看着那把刀上的鲜血,望着画楼颤颤巍巍走出去的身影,她走到墙角处之后,一把就扶在了墙上。

东华她们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之后,急忙丢下棋子跑了出来,出来便看到扶着墙的画楼,她的脸色惨白。

东华大步的走了过去,拉过她问道:”怎么了?”

画楼抬眸望着东华,目光中闪着泪光:”东华,你说,人死了之后在脸上划几刀会不会感到疼痛?”

东华拧着眉,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傻瓜,怎么会不疼?”

画楼听着东华的话语之后,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涟漪说,人死了,划几刀不会感到疼。”

东华抱着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阴寒,但是他依旧是话语温柔的说道:”那你应该趁她还活着的时候给她划上几刀,让她感受一下疼痛,不然她死了你再划,她不会感觉到疼的时候,岂不是对她不好!”

阿九她们尾随而来,听着东华温柔的说着嗜血的事情的时候,微微的蹙眉。

画楼没有说话,东华看着她腿都软了,眉宇间轻轻的皱起,弯腰抱起了她:”你真是不如以前了,我记得暗牢里面那十八般的酷刑可都是你研究出来的,如今这样就腿软了。”

东华抱着她,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画楼伸手勾着他的脖颈。

苏祉看着他们,东华朝着他点了点头就进屋了,苏祉喊住了茹央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茹央把沈涟漪说的那些话说给了苏祉听,听了之后苏祉也不明白,到底沈画楼和慧妃娘娘是什么样的关系?看来还不是因为下毒的事情,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旧怨在里面。

东华抱着画楼进屋之后,便把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她的手上有些血迹,东华又让茹央端水进来给她洗了。

她又说她还没有洗脚,茹央又出去打了水进来。

坐在床榻之上,端进来之后,茹央要帮画楼弄,却被东华接了过来:”夜深了,你们也都回屋休息去吧,这儿我来弄。

东华端过去之后,茹央快要出去的时候,回眸就看到东华蹲在床榻前面,给画楼脱靴子,画楼急忙说道:”我自己来。”

”别动。”东华的话语过后,画楼的靴子已经被脱下来了一只了,到底是东华太宠她,这世人怎么会相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安王爷有朝一日会蹲在地上就像是一个什么似的给一个女人洗脚。

茹央觉得心惊,关门的动作了缓慢了许多。

画楼望着东华的样子,他低垂着眼眸,动作极为的娴熟,似乎是练习了千万遍的一样。

直到画楼的靴子和袜子都脱了之后,他的双手触及到了她的脚的时候,一下子就吓得她缩了回来了。

东华抬眸望着她,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脚:”不是要洗脚么,缩什么,害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画楼撇了撇嘴,眼珠轱辘的转着。

”......痒。”画楼总是不长记性,上一次她说痒的时候,东华很流氓的问了她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她的脸就红了,东华其实心中明白的,不过却是成心的想要逗逗她,于是说道:”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画楼眨了眨眼睛:”有吗?估计是天气太热了。”

”沈画楼,你觉得你说的话别人会信吗?三月的天气会热?”东华说完之后,画楼看着他瞪了她一眼:”这里又没有别人,你爱信不信。”

她说着的时候脚还缩在床榻之上,东华缓缓的伸手把她的双脚拉了过去,话语温柔的说道:”快别闹了,洗完脚安心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

画楼缓缓的把脚伸到了盆内,东华轻柔的给她洗着脚,画楼抿着唇,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如若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固执,也没有那么执拗,是不是东华会幸福很多,她也会幸福很多?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说到底只是想想而已,若是那个时候她和东华在一起了,如今又是什么样的情景,谁知道呢?

只是没有经历过的才会这样幻想着会很好,如今这样她已经觉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东华抬眸望着她,淡淡的说道:”东华。”

”嗯。”

东华应了之后才发现她又没有说话了,微微的蹙眉:”怎么了?”

”没什么。”

”什么你喊我。”

”我就是想喊一声。”画楼回道。

”嗯,那你再喊一声,我刚才没听到。”

画楼接着又喊了一声:”东华。”

东华的嘴角眉眼间都是笑意,柔柔得说道:”嗯,真乖。”

画楼微微的皱眉,随即说道:”你说你的名字是不是来自方春雨入乡来,华灯摇曳沉入眼?”

东华拧着眉望着她笑道:”你倒是想得多,东是父皇的姓,华是母妃的姓,我的名字就是这样的由来。”

画楼听着他的话语,微微蹙眉:”我的就不是,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由来,只是听说过一句诗,要不要念给你听听。”

”嗯,你说来。”

”画阁朱楼尽相望。”画楼说完之后,东华微微的蹙眉,随即说道:”意境不错,不过情景凄凉。”

”解释准确,所以我就那样的死了。”有些时候画楼觉得很是奇怪,她对着东华这样说的时候没有觉得很是心酸,只是东华听完之后,淡淡的说道:”以后不允许那这件事情来说了开玩笑,你不觉得心疼,我觉得心疼。”

”哦。”画楼惺怏怏的应着,撅了撅嘴。

东华给她洗完脚之后,在那个时候,没有成亲的女孩是不允许让陌生男人看到她的脚的,不然就要嫁给他的。

画楼望着东华忙着的样子,随后又找来了东西给她擦脚,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似的。

弄好了之后,她一下子就钻进了被子里面,那动作似乎是东华要扑过来和她抢被子似的,看着像个孩子,东赫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见过画楼如此可爱的样子吧。

东华看着她躲在被子里,刚才都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了起来,刚才的事情他还记在心上呢。

不过东华站在那儿出神了一会儿,画楼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偷看东华在干嘛。

东华发现她的小动作,抿着唇忍着笑:”你偷看我做什么?要看光明正大的看,本王随你看,想看哪儿看那儿。”

画楼瞪了他一眼,眸光潋滟:”流氓,我要睡觉了。”

东华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榻之上,手伸进被子里去拉她,本来东华以为伸下去会拉到她的手,结果画楼缩下去太多了,伸进去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东华的手掌触及的地方皆是一阵柔软。

”你的手呢?”

”东华,你的手往哪儿放?”画楼说着一下子掀开了被子,结果那场景就是东华的手整个的覆在了画楼的胸口处,东华也愣住了,两人大雁瞪小眼的瞪了几秒钟之后,画楼尖叫,东华却是一个翻身极滚了过去,用行动就堵住了画楼的尖叫声。

东华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版的脸,东华在上,俯视着她,随后他吹灭了蜡烛,一把扯过了被子盖在身上。

吹灭了蜡烛之后屋内一阵漆黑,清幽的月光缓缓的洒了进来,东华双手杵着,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画楼,双瞳在那月色里显得有些勾人,柔美若骨,东华第一次见到画楼这样看她,不知道是因为在这样的夜里,还是因为她本身就这样。

东华心想,若是那个时候她就看到了这样的她,恐怕是不要她幸福也会把她抢过来留在身边的吧。

有些事情,不说不问不听不想,并不能代表着它不存在,就像是她曾经是东赫的妻子,她曾经受过了那么多的委屈,都让他悔恨,让他心痛。

画楼望着东华,他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炙热的目光让她无处闪躲。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画楼呢喃的问道。

若隐若现的红唇一张一合,东华的身子渐渐的有了反应,他强压着自己的气息,真是要命。

东华如今见到了这样的她,他的心中恍惚的会想起那个时候她那么喜欢东赫,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望着他,东华承认,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把这样的话语说出来,有些事情说者无意,但是对于画楼来说那是致命的,就像是硬生生的把那些伤口撕开撒盐一样。

”因为你很美。”东华的声音有些沙哑,画楼心想,两世为人,她真没出息,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恰好就这样的洒到了床上,东华微微一动,他冷峻不禁的脸庞在月色中显得格外妖媚,女人太美会被说成祸水,但是男人长得这样勾人,难道就不是祸水了吗?画楼看着他渐渐的竟然发起了呆,目不转睛的望着东华。

东华撑了半天之后,终于撑不下去了,缓缓的伏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画楼,本王等不了了怎么办?”

画楼对很多大是大非都很有主见,但是小事上经常会犯点小迷糊,东华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边,她的身子燥热,听着东华说的话语,她愣愣的硬是问了东华一句,什么等不了了?

东华的眉头紧紧的蹙起,差点就被口水噎死。

这个时候该做什么,难道她还在后知后觉吗?

东华瞬间含住了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的厮磨着,画楼的身子瞬间就像是流过一股电流一样,她的心口怦怦的跳着,刚好反应过来东华刚才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东华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说,本王等不了什么?”

画楼的脸色滚烫,她心想着此时此刻应该感谢蜡烛灭了,不然得话估计能够看出她的脸色羞红。

她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东华轻轻的咬着她,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完全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东华看她半晌都没有出生,缓缓的抬眸望着她,画楼只见东华的眼中都是通红,就像是格外隐忍着什么似的。

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太皇太后还在,有宫中的嬷嬷在教那些新入宫的女人怎样侍寝,她偷听过,觉得羞红了脸就跑了,那个时候她心想着,男人女人那么做得多羞红了脸,一丝不挂的。

渐渐的长大了,嫁给了东赫,东赫和她在一起似乎永远都只有讨论不完的正事,永远都只有想不完的阴谋诡计,新婚之夜的时候东赫说她,太累了,快睡吧。

她安安心心的壹夜无眠,睡到了天微微亮,他已经起来了,他们新婚要进宫去请安。

嫁给东赫的那一年,太皇太后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她没有娘亲,没有亲近的人会和她说新婚之夜夫君这样是反常,她也后知后觉,确实累了,东赫抱着她,她就这样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再后来,他经常会在书房,她也是,就这样一人趴在一边,没有人会说,你们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子嗣,没有人问没有人提的时候,有些时候看书,有些时候写字,有些时候去办案,有些时候,东赫被先帝派出去就是几个月,还有些时候,她恨东华恨得牙痒痒的,就想着明天朝堂之上东华会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她要怎么对付他!

恐怕告诉世人她和东赫成亲多年,床笫之事唯独一次,再也没有人相信,女人会同意那种事情是因为爱情,男人似乎不一样一些,不会像女人那样会有心理洁癖。

所以就算是她不需要,那么东赫也不需要吗?

或许是需要的吧,只是那个女人不是她而已!

所以,最近这几天,她看着东华,关上门完全不像原来的他,他恍惚的觉得或许这才是平常夫妻间相处的方式。

东华痴迷的望着她,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似的,但是她依旧在发呆。

”呆子,你到底在想什么?”东华说出来的这句话,带着无数的宠溺,当然也有淡淡的无奈,平日里很少看到画楼发呆,然而那天晚上她发呆了,现在也是。

她或许是在想从前,想往事,才会想得那么入迷。

谁知画楼回神之后看着东华说道:”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东华:”......”

这世间的女人恐怕也只有沈画楼会这样了吧,东华是箭在弦上,而她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东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好。”

”那你要聊什么?”东华缓缓的出声问道。

”我.....我.....”画楼结巴说了几句我都没有说出来,她想和东华说那个事情她不会,但是她又觉得羞耻,难以开口,结果想了想之后看着东华含情脉脉的样子,她忽然又不敢说了。

东华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微微的蹙眉:”你,你怎么了?”

画楼蹙眉,咬了咬唇,有些赌气的说:”算了,不说了,睡觉。”

她说着翻了一个身子,背对着东华,而东华却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侧脸,她的长发,她如今就躺在他的身边。

许久之后,画楼听着身后一点点的动静都没有,以为东华睡着了,她微微的回头就触到了东华的眼神,她这会儿怎么还睡得安稳,于是她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东华,抿了抿唇,沉声说道:”东华,你介意我和东赫之间发生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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