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公墓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何小柔在一个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
“你女儿？”
男人熟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似是知道是谁，何小柔也没转身。
“是啊，可爱吧。”
视线落在墓碑的那张黑白照上，何小柔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温柔。
厉南爵没说话，蹲身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
“谢谢，这还是小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
因为怕顾浅不是自己女儿的事情被发现。
这么多年来，何小柔只敢在女儿忌日那天晚上公墓没人了才来看她。
“小云？”厉南爵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是啊，好听吧，我取的。”
许是知道事情败露了。
又或者因为在自己亲生女儿墓碑前，何小柔这会反而不怕厉南爵了。
“好听。”厉南爵点点头，在心里跟她说了声谢谢。
他确实要谢谢这个小女孩。
如果不是她，怕当年死的人就是顾浅了。
明知道不该，可厉南爵还是庆幸，庆幸顾浅活了下来。
“谢谢。”
这次，厉南爵的谢谢是对何小柔说的。
何小柔茫然看向厉南爵，似是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女儿的死，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