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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 第64章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第64章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江暮词说着便是用着挑衅的目光看着那马背上的少女,又是笑焉焉的说道:“这整个云阳城都是知道江家三房的女儿是怎样的才华横溢,不就是区区的赛马?我五妹妹可不会怕你,晴晴表妹,倒是你,三年前外祖母的寿宴你输给了我五妹妹,怎么样、回到了渝州有没有练好你的字呢?”

“你、”赵晴晴闻言江暮词的话,眼中满是狠意,冷哼一声,说道:“上次是因为比的是江灼擅长的,江灼赢了也很正常,我输那更是正常。”说着把视线移到江灼的脸上,说道:“今日就来我擅长的,那么江灼你输了的话,也算是很正常。”

“江灼,你敢比吗?”赵晴晴满眼带着挑衅,挑衅中又有几丝阴冷的寒意。

而那些一起来的世家小姐们,都是看着江灼,这琴棋书画那定是难不倒江灼甚是说难不倒江家的姑娘,可,这骑马,这云阳城会的姑娘少之又少,怎么比?怕是怎么上马都不会知道吧。

“江灼,你不敢吗?”赵晴晴秀手提起小鞭子指着江灼,“你们齐北的女儿不都个个那般有才吗?怎么就连一个区区赛马的都没有?”

江灼深邃的目光看着那马背上的少女,嘴角轻轻一扯,说道:“你说对了,我不会,更不会和你比,晴晴姑娘要是非要比的话,那,刚刚是我三姐姐答应你的,那便让三姐姐比吧。”

赵晴晴杏眼微微一眯,看着江灼风轻云淡的模样,才是把视线看着江暮词,说道:“词儿表姐,那你来和我比,或者你们随便来一个,怎么样,总得你们齐北的世家小姐要来一个!”

赵晴晴是姚芸最小的孙女,很是疼爱,从小便是养在身边,因着姚芸的宠溺,从小便是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前些年来云阳城,因着听说江灼在云阳城有着才女的称号,便是不服气,在姚老太太的寿宴上,被江黎诗挑唆几句,就去与江灼给杠上,硬逼着江灼要与她比字。

奈何江灼挥手几笔都比赵晴晴写的好,那次江灼不仅把姚芸给得罪,也给赵晴晴的势气消了不少,自从赵晴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江灼后,便是几年都没有来云阳城,而从那以后,更是不喜欢琴棋书画,偏爱骑马射箭,抛开别的不说,赵晴晴也算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姑娘,只是,这种人,更容易利用。

江暮词看着赵晴晴的模样,笑道:“晴晴表妹,那就不比了吧,这在场的姑娘还真没有会骑马,就当你赢了,那我就带着这些小姐们去花园逛逛了。”

赵晴晴一听,不干了,说道:“你们齐北的姑娘都是这般的怂吗,来一个骑马的都没有,整日就是什么吟诗作对,子曰子不曰的,你们烦不烦啊。”

说着便是杏眼一闪,“果真云阳城的姑娘不如渝州的姑娘!”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云阳城的姑娘不如渝州的姑娘。”沈然然说着看着正是要打算转身的江灼,说道:“江灼!你父亲不是会骑马射箭的吗,难道你真不会吗?”

而江暮词在一侧笑焉焉的看着江灼,随之又是听到赵晴晴的声音,“江灼,今日我偏要和你比,要是你输了,跪下来叫本姑娘三声姐姐,日后本姑娘就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江灼嘴角轻轻一扯,便是转身看着马背上的姑娘,她目光清凉,轻然道:“要是晴晴姑娘你输了呢?”

江夕歌扯了扯江灼的衣袖,示意别逞强,眼中开始带着焦急。

赵晴晴看着这般的江灼,嘴角一翘,说道:“我不会输。”

这到秋日的风有些清爽,然而此刻周围的气氛却是有些僵,那一身白衣的少女目光深邃的看着马背上的姑娘,轻柔道:“要是晴晴姑娘输了跪下来给本小姐磕三个头,日后看见本小姐就绕着走。”

“怎么样?”

江灼的声音落下,江夕歌便是吸了一口凉气,立即说道:“五妹妹,你在说什么呢,要是你出了事可怎么办!”

而那些姑娘们都是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这云阳城大多数的女子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双手不沾阳春水,整日都是女红,女戒,还有便是跟着自己的母亲学学怎么看账薄。

这要是骑马射箭,云阳城中还真是没有这姑娘,而她们看着江灼的模样时,心中却是不怎么确定了。

沈然然在江暮词的身侧轻声说道:“暮词姐姐,江灼是真的会?”

江暮词的脸上也是带着有几丝疑惑,说道:“可、能会吧。”

赵晴晴看着江灼一身端庄的模样,柳眉轻轻一皱,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想要本姑娘给你磕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那我们不光赛马,射箭,你来吗?”

赵晴晴看着江灼的模样带着笑意继续说道:“这射箭呢,以往都是射在靶子的中心便为赢,今日我们来换个花样玩,怎么样?”

江灼一脸笑意,手臂被江夕歌扯着,她却是轻轻的拍了拍江夕歌的手背,轻柔道:“你想怎么个玩法?”

“你我对射,头上都有一颗果子,谁的箭先射进谁头上的果子中,谁就赢,你,敢、不、敢、玩?”赵晴晴字眼明了的说着,让在场的人继续都是轻吸一口凉气。

而江暮词闻言却是淡淡一笑,秀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脸上已经淡了很多的疤痕,笑盈盈的看向江灼。

而在另一侧站着的公子哥们听到赵晴晴这般说着,却是想着这件事情怕是玩的太大了,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赵家的姑娘是不是太刁蛮任性了,人家江五姑娘好像并没有惹到她啊,出手都是这般狠。

“江灼,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哦,只要你此刻跪在面前叫三声姐姐,那我们便不比了,只要让这些云阳城的公子小姐们都知道,你江灼今日输给了我,便就好了,我就不计较与江灼妹妹过意不去啦。”

马背上的姑娘脸上的笑意很是调皮,好似这种玩法,是她的将常便饭般。

江夕歌眉头皱了又皱都快扭成麻花了,对着赵晴晴说道:“你还真是刁蛮任性,凭什么规矩都有你来说,这骑马射箭都是你擅长的,你就这么欺负我五妹妹,你真以为这里是姚家,姚家便能只手遮天了?”

赵晴晴闻言,铃铛般的笑声便是笑起,“这位姐姐,你真会说笑,这是我与江灼的事,干你何事?”

“你!”江夕歌气结,怎么会有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姑娘?

江灼目光变得有些凌厉,视线往江暮词的方向扫去了后,才是看向赵晴晴,说道:“好啊,希望晴晴姑娘可别后悔。”

“哈哈。”赵晴晴听着江灼的话语,“本姑娘可从来没有做过后悔的事情。”

“那就开始吧。”江灼却是直接说道,这些想看她好戏的人,呵……

然而,在马场中的姚管家看着这一幕,脸色都是一白,这不管是江姑娘在姚家出事,还是赵姑娘在姚府出事,姚家都逃不过责任啊,想想前段时间江家大少爷的事情,想着立马就是往姚老太太的院子跑去……

“等等。”这个时候,江暮词开口了,看了看赵晴晴又是看了看江灼,说道:“你们两赛赛马就可以了,何必要比什么你我对射呢?要是出人命了可怎么办,再说了,五妹妹,要是你有个什么,等下姐姐怎么向祖母交代?”

江灼却是对着江暮词淡淡一笑,说道:“三姐姐是在担心妹妹我吗?可是怎么办呢,妹妹已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答应了晴晴姑娘,要是反悔了,那,他们会不会觉得江家也是一个无信的家族?”

江暮词眼中微微一动,挑眉,说道:“可是,要是你们都把对方给误伤了可怎么办?”

赵晴晴看着江暮词叽叽歪歪的样子,爽朗的说道:“什么误伤了怎么办?误伤了就误伤了,难道词儿表姐没有听说过,战场上,刀剑不长眼吗?”

江暮词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们把对方给误伤了后面外祖母在中间为难吗?”

赵晴晴这么一听,柳眉一挑,要是真给姚家带来麻烦,那她是不是又像上次那般,被祖母给关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赵晴晴冷冷的看着江暮词。

江暮词淡淡的看着江灼,轻飘飘的说道:“我觉得,你们都是这般认真,既然要比个痛快,那,不妨都立一个生死状,是生是死按了自己的手印,到时候跟谁都没有关系,怎么样?”

赵晴晴闻言,脸上果然噙出了笑意,说道:“这个不错,甚好,甚好。”说着便是看向江灼,“江灼,你觉得呢?”

江夕歌抓紧江灼的手腕,还没来的及开口,就是听到江灼那轻柔的声音,“我也觉得甚好。”

“五妹妹!”江夕歌在身边大声吼道。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没事,只是玩玩而已。”

江暮词看着江灼此时脸上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眼中凌厉一晃,对着身边的涟漪说道:“去,那边马厩旁有笔墨纸砚,去拿过来。”

涟漪微微低着头,说道:“是,三小姐。”

江夕歌看着江暮词的模样,想着在江允华死那日江暮词看江灼的眼神,在看看今日的举动,这赵晴晴专对付江灼,背后没有江暮词的推动波澜,她还真是不信。

而在场的人怎么也是没有想到,刚刚只是一场女儿家的小打小闹,如今却是变成了要签生死状的地步,然而,大多数都是看戏的,云阳城让姚江两家独大了这么些年,前段时间因着江允华之事,本以为江姚两家会闹的不可开交,奈何姚家会做人,而江家更是息事宁人,让他们没能看成好戏。

这才几日的功夫,要是因着这区区的两位女子又是能让江姚两家的矛盾升起来,那便是太好了。

都说历来都是看戏的多,惹事的少,今日果然是这般。

没过多久,涟漪在众双眼睛下,拿来了笔墨纸砚,走到江暮词的身边说道:“小姐,来了。”

江暮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两位妹妹定是玩玩而已的,今日外祖母寿宴,也图个高兴,就表面上的摁一个手印便成了,晴晴表妹等下可要给五妹妹手下留情才是。”

赵晴晴听着江暮词这般说,说道:“那可不成,签了生死状,是生是死,是残是伤,可都不关我什么事情,比试就是比试,什么手下留情,我偏不!”

江暮词看着赵晴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五妹妹要不现在给晴晴表妹认个输,这,生死状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三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罗嗦,你要写便写,不写、我来写、”江灼一脸认真的看着江暮词,声音中也带着凉意。

但此时江灼这般说着,别人都是以为她是心里怕了,外表却是装出来的。

江暮词都见着江灼这般说了,提笔捋着衣袖就是在宣纸上写着生死状,嘴角轻轻一抿,边写着,边说道:“我已经劝过你们了,要是等下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不关我的事情。”

江灼莞尔一笑,声音也是异常的清凉,“三姐姐好好看戏便成,定是不关你的事。”

江暮词闻言,抬眸看了看矗立在那里的白衣少女,柳眉轻轻一挑,便又是低下头。

片刻钟后,那生死状写好后,江暮词才是拿起在江灼的身边,说道:“五妹妹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那便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吧。”

江灼微微一笑,看着那宣纸上写着的字迹,寥寥无几,除了生死状三个大字外,就是“今江灼,赵晴晴两方比试,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生死两不追究。江灼签字:赵晴晴签字:”

江灼看着江暮词手中的毛笔,便是接过,却是被江夕歌给阻止了,“五妹妹,我们去找祖母,这个你不能签!”

江灼看着江夕歌眼中的坚定,柔柔一笑,说道:“二姐姐,你说要是此刻我退缩,这云阳城日后会怎般说我江灼,说江家?”

江夕歌眉间相皱,深深的看了一样江暮词,又是说道:“但是很危险,你什么都不会,你会吃亏的。”

“没事。”江灼说着便是在签字出用着秀气的小篆写下了江灼二字。

而赵晴晴看着江灼这般,很是潇洒的跳下马,便是从江灼手中抽过毛笔,也是潇洒的写下来赵晴晴的三个大字,写完便是扔到江暮词的手中,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江暮词看着手中那生死状签下的字迹,淡淡一笑,还说道:“你们是比试,可别真闹出了人命。”

“你烦不烦啊,江暮词,你今日可真讨厌!”赵晴晴厌恶的看了一眼江暮词,随即又是看向江灼,说道:“既然生死状都签了,那我们便先赛马。”

说着便是拿着小鞭子朝那边马厩指着,“那边每匹马都是上好的良驹,江灼,去选马,本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看你跪在我面前的样子了。”

江灼闻言,淡淡一笑,虽没有直视着赵晴晴,说出的话,却是让赵晴晴脸色一黑。

“那晴晴姑娘可以先幻想幻想。”

江灼说完便是走入马场之中,那抹白影在马场之中甚是的耀眼,而江夕歌却是不知何时走到了江暮词的身边说道:“三妹妹可真是用心良苦。”

江暮词闻言,说道:“能不用心良苦吗,大姐大哥的仇,怎么也要我这个妹妹来报的。”

“那还真是可惜,五妹妹向来都是不做没有把握之事。”江夕歌看着江灼的背影,带着笑意的说道。

“看来是妹妹我去京城的原因,才是让二姐姐与五妹妹这般亲近呢?”江暮词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五妹妹虽说有时心狠手辣,那还真是比某些笑里藏刀的人好太多。”江夕歌轻轻的说着。

江暮词看向江夕歌,嘴角有一丝的冷意,说道:“笑里藏刀?二姐姐是在说你自己吗?”

江夕歌的视线也是没有在看向江暮词,而是看着那白影已经走到马厩边,说道:“江灼,比你好太多,难怪姚夙白历来都是喜欢与江灼玩在一块。”

江暮词脸色一黑,江夕歌又是说道:“三妹妹,有时候啊,就算你努力一辈子也是超越不了某些人的。”

说完江夕歌却是往马厩走去,只是她没有直接往马场穿过,而是往外面绕了一个大圈。

江暮词秀手紧握,看着江夕歌的背影,江夕歌、你也是想死吗……

待江夕歌从外场走到马厩的时候,便是看到江灼从马厩中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看着江灼立马就是上前,说话间,还喘着气,“五妹妹,你有把握吗。”

江灼淡淡一笑,说道“可惜今日二哥没有来,要是他来了,得让他看看他教我的马术与他比起来,差多少。”

江夕歌闻言,柳眉不自觉的一挑,说道:“是江允阑教你的马术?你会?”说完脸上尽显笑意,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江灼看着江夕歌的神情,轻声道:“那二姐姐就在终点等着我吧。”

江夕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是见着白衣少女一气呵成的上了马背,而且明显看出江灼身上那锦衣裙被江灼利落的给系在腰侧。

此时看着,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

一匹黑色骏马,一抹飒爽的身影,倒是让马场外的男儿看得有些离不开眼睛。

“主子,那是五小姐。”远处马场外的凉亭之中,云溪看着那马背上的女子,剑眉相皱,说道:“五小姐什么时候会骑马了?”

轮椅上的少年薄唇略勾着,看着那抹身影,没有说话。

他老早就来姚府了,只是这里比较清静,便来到这里,原本想着离姚府寿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等江家的人到了他在去与他父王回合,只是,在这里没有多久,便是看到了那抹身影,那在一群姑娘中,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此刻看着马背上少女的身影,他好似又见到了江灼的另一面,那微微勾着的嘴角,此刻却是伸展开来,少年一笑,在凉亭另一侧的女子就是戏虐道:“刚刚还不给师姐说是哪家的姑娘,看你这臭小子的笑意,你师姐我猜也猜到了。”

伏璟优雅的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看着茶杯中的茶水,温和道:“师姐,今日莫宥也来了,你的注意力不许放在她身上。”

“哟哟哟,这还没嫁给你呢。”莫心看着白衣少年嘴角的笑意,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要是日后嫁给了你,你是不是得把她关在靖南王府,不许见别人了?”

伏璟端着茶杯的时候微微一顿,温润的双眸看着那马背上的倩影,隔了一会儿才是说道:“她、不适合在后院。”

莫心一听,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楞,随即想了一下,便是说道:“你这小子,想的还真是久远。”

隔了好半晌才是听到少年的声音,“她适合广阔的猎场。”而他,替她收拾那些一个个向她扑来的猎物,看着她的笑意便好。

说着那视线却是没有离开过远处白色倩影……

……

江灼上马后,就让江暮词脸色一白,看着江灼手中扬着鞭子朝赵晴晴奔去,冷声道:“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些年,可藏的真是好啊。”

而马场外在观望外的人们看着江灼那般熟悉的上马,还是那般的干练,亦然也是一惊。

沈然然看着江灼骑马的姿势,便是说道:“我就说嘛,江家三老爷可是出了名的在马背上的男儿,江灼怎么不会呢,赵晴晴可是真是嚣张,还说什么齐北姑娘的不如她渝州的,哼,要是今日又输给江灼,那赵晴晴的名声毁的更是彻底了。”

江暮词听着沈然然的话,眼中冷意一晃而过,说道:“看戏都不能堵住你的嘴是吗?”

沈然然听着江暮词这般说,虽说眼中大有不甘,但还是噙着笑意说道:“暮词姐姐,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江灼说不定就赢了呢。”

江暮词的视线一直看着那马背上白色的身影,心中却是在说,这一关暂且不知死活,就算过了这一关,看接下来,躲不躲得过去!

这边,赵晴晴看着江灼骑马的姿势时,刚刚眼中还噙着的笑意,立即消失的无影踪,看着江灼离她越来越近,却是说道:“你不是说你不会吗,看你这形势,像是不会骑术的闺中女子?”

江灼秀手紧握缰绳,看着赵晴晴带着一丝淡笑,说道:“赵姑娘,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难为你还这般天真的相信了。”

“你。”赵晴晴看着江灼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气结,她今日也不过是想找回以往那些丢出去的面子而已,本以为江灼不会骑马术,但是看着江灼这般熟练的动作,像是一个不会骑马术的?

“既然你会,那我不客气了!”赵晴晴说着杏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江灼目光目视前方,手中揣进缰绳,“我也不会客气!”

马场边侧的鼓手这个时候看见赵晴晴手轻轻一扬,鼓手便是重重的锤了一下鼓,开始……

黑色骏马漠然仰蹄,众人哗然,马背上的少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着已经在前方的枣红色马匹,这时她才是抬起手中小鞭子,猛的往马臀上一抽,马匹的响鸣声似乎贯穿了这整个马场。

只见那白衣少女如流云闪电,如疾风骤雨,而那四周围绕着的是杀气四溢,那张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此刻看着却是犹如一朵飘散在马背上的花。

而赵晴晴看着自己已经超前这么远,嘴角噙着丝丝的笑意,就算江灼在怎么熟练又怎么样?这云阳城的姑娘她可是了解的很,不是每天都是去马场练习骑马的。

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在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时,瞬间就是收拢,正是在她侧头之际,便是看到黑色骏马与她的马匹并列而奔,那黑色的马匹和马背上白色的身影却是一晃而过,她还清楚的看见了那白衣少女对着她淡淡一笑。

赵晴晴看着已经超前的江灼,脸色一冷,便是猛地抽打的枣红色马匹的马臀,速度也是快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被管家通知的姚老太太与江老夫人也是来到了马场,身后不仅跟着江家几位媳妇,还跟着姚家的三兄弟。

白氏跟着杜氏站在一起,看着那马背上奔驰着的白衣少女,捂着嘴巴瞳孔微微一缩,而杜氏也是看出了白氏的担忧,便是轻柔的说道:“弟妹,你别怕,灼儿历来都是做有把握的事情。”

白氏却是想着不是你的女儿你肯定这么说了,那么快的速度,要是摔来了可怎么办?

平日里,那个总是温柔端庄的五姑娘,此刻在马背之上的模样像及了一头俊俏又狠戾的猛兽,她匍匐在马背之上,那种美丽,那嘴角的笑意,让人心悸,又让人好似看不清,因为,那眼中有着猛兽的凶恶,让人不敢靠前。

赵晴晴看着马场边上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便是开始着急,猛的又是扬着鞭子抽了一下,“驾、驾……”

白衣少女身下骏马疾驰奔腾着,而马蹄声好似在引动着马场外的人,马蹄声带着热血,那些观看的人群也是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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