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对不起……”
沉默半响，他忽然用力抱紧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是我不够好，没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总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让你跟着我吃苦，让你卷入了一场场战争。”
如果她没有卷入战争，那么就不会变成今天这种模样。
“说什么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不说这个。”
苏婉凝抬头看着他，眸中满是不舍。
他低头正对上她清澈的目光。
心中一痛，便吻了下去。
他的担心，没有对她全说，只是不想让她难受。
同样，她的忧虑也都藏在了心里。
他们其实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思，但是为了不让对方心痛，却谁都不说。
他不能放弃凌浩的性命。
那次他跟苏婉凝吵架，是凌浩的话点醒了他。
她更不能放弃凌浩的性命。
从他救了永扬那一刻起，从他放弃自由留在王府的那一刻起。
无论与他是什么关系，朋友也好，亲人也罢，她都不能放弃他。
而此时，敌营内，凌浩浑身是血的被吊在铁架子上，奄奄一息垂着头。
这两日，他除了喝了几口水外，什么东西也没吃。
全身上下被折磨的没有一块好肉，断掉的手指就那么鲜血淋漓的暴露在外面。
有的时候几乎已经痛到了麻木，只想一死，可是现在却是连死都不能做到，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青云拿了一坛酒在他对面坐下，看着奄奄一息的他，无奈的摇头：“凌浩，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一定还在江湖上逍遥吧。”
司徒梦忙着算计苏婉凝，没空来折磨凌浩，这才叫燕青云有了机会，坐在凌浩面前跟他说几句话。
他跟凌浩算是死敌，却也是惺惺相惜。
这些年斗来斗去，谁都没能赢也没能输。
可他不想要凌浩死，若是凌浩死了，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天天与他斗来斗去的。
只是凌浩的生死，不是他就能决定的了得。
惺惺相惜，凌浩也知道对方的想法。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全部都是血，眼皮都是肿的，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我……”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五年，转眼间，时光飞逝，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认识苏婉凝竟然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提起最初遇到她的那段日子，凌浩忍不住笑了笑，眸中划过一抹光彩：“我是谁啊，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抓了她以后，也不过是想等她长大，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惜的是……”
“可惜我抓了她，倒霉的却是自己，那丫头实在是太闹了。”
当年他抓了苏婉凝，看上去那么乖巧甜美的小姑娘，再长个一两年肯定会是个仙子，哪知道他抓的不是仙子，而是个名副其实的魔女，差点没让他崩溃。（感谢诺亚方舟、八月未央的票票，么么哒，谢谢支持，话说有木有喜欢凌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