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黑衣人闻言，缓缓揭下面上的面巾，月色之下，一张与东帝有几分相似的脸顿时便映入了墨战的眼帘之中。
“这城中的人，都是你的隐卫？”墨战微微皱眉，难怪那些人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城中，原来竟是慕诺亲自带领他手下的东月隐卫而来。
“我们只是奉二皇子之命做我们该做的事而已。”慕诺面不改色，看着墨战淡声应道。
对于慕诺的回答，墨战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各为其主，各为其事。他亦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
“你们走吧。”墨战静静的看了慕诺一眼，想起以前他与慕诺一起陪伴慕清凝的日子，终是不忍下手。淡声落下一句，便欲转身离去。
慕诺闻言，却是身形未动。
“墨战，帝君早就知道你是北辰的人，所以你不必觉得对帝君有愧。”墨战刚刚转身，慕诺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
墨战闻言，顿时浑身一震。
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慕诺，他的意思是东帝早就知道他是北辰细作之事。可是为何东帝一直都不拆穿他，反而将他一直留在身边，委以重任。
“你虽然暗中给北辰传递了不少消息，不过你为东月立下的功劳，已经足以抵消那些罪责。所以帝君对你的倚重，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惜才。”见墨战一脸震惊的模样，慕诺便又继续向他说道。
“为什么？”墨战闻言，心底深处便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了一般。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喜？还是无奈？亦或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