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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 第99章 夺舍三之贾迎春

李莫愁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奇怪!”

黛玉黯然无语。

李莫愁又道:“要不要我出面替你寻找姑父同年替你出头?索性恼她个人仰马翻,谁也别好过!”

“还不至于,她虽忍心想我死,我却不忍宝玉名誉扫地!”

黛玉心情李莫愁感同身受,只有干巴巴安慰黛玉:“你既然不愿自己出手,相信老太太于二老爷会替你做主,甭担心!”

黛玉额首,眼睛湿漉漉的瞧着迎春:“我想跟姐姐去住一阵,可好呢?”

李莫愁伸手一笑:“这有什么问题!”

当日,黛玉便带着紫鹃雪雁两个贴身丫头去了李莫愁住宅--李家花园子。

贾母也怕王氏天天闹腾,惊着黛玉,遂没阻拦,却把自己的大丫头琥珀鹦哥再有黛玉的四个教养嬷嬷一起派去李宅伺候着,说是人多有人气。

腊月二十六,因为王氏绝食抗议,并威胁要死在除夕之夜威逼贾母,贾府争取了年前最后一次探亲机会,贾母王氏婆媳一起入宫觐见元春。

熟料车架刚出荣宁街,王氏乘坐的轿子忽然间四根轿杆同时断裂,轿子瞬间跌落在地,四分五裂。剩下个王氏拱在地上,吓得晕头糊脑,面如死灰!

贾母也被吓坏了,只觉得此事不祥,一时间瘫在轿子里浑身如泥。

贾琏也吓坏了,只好吩咐顺轿回府,一边派人进宫禀告元春吗,直说王氏忽然病了。

王氏这一回也不知是惊吓过府还是摔坏了,一双腿子再也站不起来。

只是嘴巴并未摔坏,略好些就日日使人寻找宝玉说话,叫他设法求见元春,请求赐婚。

宝玉当然不答应,被逼的很了也是阳奉阴违,当时嗯嗯唧唧,过后混不理睬。

贾政怀疑是薛姨妈挑唆王氏入宫,遂严令门子,不许薛家人进佛堂。违者家法不容。

薛姨妈几次被门子堵住,嚎哭而归。

王氏因此时时吵嚷,只是她所依仗跋扈横行夫君儿子,都被她伤透心,懒得睬她,薛姨妈这个心腹姐妹又被隔绝,她喊破喉咙也是白喊。

同日夜间,薛宝钗睡至夜半忽然被人推醒了,张开眼睛却见香菱一张俏脸近在咫尺,只是全无人色,浑身雪白,似乎连美貌发丝雪白发亮。

惊醒之后,宝钗急忙搬回蘅芜苑,并开始悄悄礼佛。且别说,宝钗搬进园子里,便再没做恶梦。因为李莫愁嫌进园子不方便。

李莫愁得知王氏请婚详情,让贾芸最后通告薛蟠,令叫他履行承诺。且让贾芸告知薛蟠,如果薛蟠办事令人不满意,她可以做做好事,替顺天府缉拿孙金枝夫妻回京,了结孙家骗财案件。

薛蟠接信气急败坏寻到李莫愁,跳脚咆哮:“你别得意,难道你没收孙家银子?”

李莫愁闲闲笑:“我那是正当收入,你说若是孙金枝回京知道了,你这个恩人事先问她买铺子,然后又装作强盗打劫他们,再把他们夫妻买去煤窑子挖煤,会不会要死你呢?”

薛蟠龇目:“你怎么知道?”

李莫愁闲闲捧着手炉玩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自然有我消息来源。”

李莫愁当然不会傻到相信薛蟠会甘心白白送银子便宜别人享用。故而暗中追踪她夫妻踪迹,结果如她所料,薛蟠果然劫了他们夫妻,还把他们夫妻当成奴才买了。

孙金枝伙同她母亲磨死了迎春,陆友明也不是好东西,娶了人家女儿,却又图谋人家家财,真是枉披人皮。合该倒霉。只是薛蟠拿人钱财,却不替灾,至今让薛宝钗悬脚作怪,肖想着宝玉相思债。

李莫愁很不爽快。

且元春年底才死,李莫愁很怕她临死脑子抽风,下旨赐婚。说实话,除了不喜欢宝钗,迎春也不喜欢给宝玉找上薛蟠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大舅子,李莫愁可不想有一个薛霸王这样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侄子喊自己做姑妈。

薛霸王呆傻半晌,瞪眼道:“你待怎的?”

“兑现诺言即可!”

薛霸王以为迎春会跟他讹诈,却不料竟然这般轻易就完了。满眼狐疑抱拳告辞了:“三月之后我必定嫁妹。”

李莫愁冷冷道:“一个月!”

却别说,薛蟠也是个人才,正月十五竟然给荣府下了泥金帖子,请荣府一众女眷去薛家观礼。薛宝钗正月十八小定。

贾母凤姐俱是莫名其妙,年前王氏还在大吵大闹,要去宫中请求元春指婚,成就金玉良缘,没想到薛家竟然鸦雀不闻就把薛宝钗给定出去了。

请柬之上并未严明男方谁家,却是正月十五这晚,贾琏却打听出来消息了,薛宝钗竟然定给了贾雨村做嫡妻。并且贾雨村小妾扶正继室主动张罗婚事。直说自己粗鄙不堪匹配,为了老爷的前程,甘愿出让嫡妻之位。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将凤姐乍得哑口无言。瞅着贾琏瞠目结舌:“你可别胡言,贾雨村儿子都上十岁了,胡子拉渣......”

贾琏笑道:“我也觉得可惜了,贾化这厮艳福不浅呢,你没见她来请我时候那脸笑得都开了花了。”

凤姐倒地跟薛宝钗有血亲,忙着去了西南院里寻找薛姨妈,却只有一个小丫头守门,告诉凤姐薛姨妈一家人都回去薛家老宅了。

凤姐这几日却是各处应酬不着家,薛家又开了街门,想是从那里去了。凤姐暗暗哂笑,薛姨妈这回真是气极了,竟然连老太太也不辞,鸦雀不闻就走了。她进房拿眼一睃,却见屋里摆设纹丝不变。却也是,薛家虽然自己开火,来时却只有细软。搬走了倒也便宜。

凤姐跟贾母说了,贾母也甚讶异,实在没想到薛家竟然这般失礼。

随后,贾政却来禀告贾母,说是薛蟠倒是跟他磕头告别了,直说家中有事走得急,容后再来摆酒赔罪。

贾母凤姐都知道这是薛蟠描补之言,贾府囚王氏,拒婚事,实在是把薛家母女脸面都打肿了。

贾母微笑:“她们怨恨也是该当。只是我老天拔地不赖烦,你珠儿嫂子又不方便。倒地是正经亲戚,不去人说不过去,凤丫头,十八你带着三妹妹四妹妹去吧。”

薛家搬出了荣府,又订了婚事,王氏总算是消停了。

三月初十,薛宝钗出阁,双玉之心放回肚子里,现在再没人逼迫他们嫁娶了。

凤姐挺胸大肚子却是坚持去了薛家观礼,回家就发动了,这次是二胎,府里稳婆大夫一应俱全,生怕凤姐有什么意外,却是凤姐怀着孩子一直操心家务,肚子并不大,生孩子就跟母鸡下蛋似的快捷。贾母这边刚刚在铺下面前磕头上完香,那边平儿便使人来报喜:“老太太大喜呢,咱们琏二奶奶生了个大胖小子,二爷晕厥了!”

探春迎春惜春并黛玉这些没有出阁姑娘都跟着贾母卧房等待消息,忽听有人晕厥,十分紧张,最后却是贾琏笑得岔了气晕厥了。

贾母乐得只骂贾琏没出息,一边匆匆前往探视凤姐。众姐妹护着贾母,一个个抿嘴偷笑,喜形于色。

孩子落地三日,元春派了太监前来送粥米,并赐名为葳!

十月初十,荣府大宴宾客,荣府终于后继有人了。贾琏逢人笑得弥勒似的,抓住人便拼酒,笑声都传进女眷内室来了。

熟料乐极生悲,这日夜里,荣禧堂后面小佛堂竟然无端端一场大火,虽然极力扑救,只为佛堂原本纸钱香烛遍布,那火一起瞬间便成燎原之势。再是抢救也晚了。

王氏因为断腿丧身火海。很幸运,所有丫头都逃出来了。唯有一个玉钏是贴身伺候丫头,被大火烧坏脸颊。

王氏不是一般人等,荣府上报了衙门,经过勘探,这把火是从小佛堂烧起来,虽然寻到了火石,再有一直失落的金耳环。这两宗都是玉钏所有。只是玉钏是王氏贴身丫头,香烛香油纸钱这些都是玉钏掌管添加。且失火这日正是玉钏值夜,她的耳环在火场并不奇怪。

这火最后定论为失火。

王氏一众丫头都有护住不力之罪,彩霞彩云很快被配了小厮,远远发配到了城郊庄子上效力。

玉钏烧坏了脸,无人接手。

她家里自从金钏跳井,被父母不堪左右邻居取笑,不上一年先后下世了。她如今无处投奔,又烧坏了脸无人肯要她。她便自愿出家去了栊翠庵带发修行。

三日后,荣府开吊。

贾政上了两道折子,一道给娘娘报丧,一道请求为亡妻守制。

贾政原不是什么紧要存在,圣上接到奏折并未立即答复,而是下朝后道元春的凤藻宫坐了坐,说了贾政奏折事情。当着圣人,元春也不敢提父亲求情,只是眼泪含着跟圣上道谢,因为圣上赏赐了千两祭奠,这对臣子来说,是无上荣光。

元春表现让圣上很满意,贾政这种年纪,又没什么建树,这一守制就别想再起复了。且贾政没有爵位,倒地是圣上岳丈,又循规蹈矩,不想贾赦那样胡闹,故而大笔一挥,赐假百日。

贾政接到批复,往北磕头,痛苦流涕,感谢圣恩。

传旨太监戴权回去一说,圣上十分熨帖,贾政这人虽然古板,却是忠君臣子。

王氏有儿有女有孙子,但是贾母健在,贾政也非荣府袭爵者,故而,王氏灵柩不能听在正厅,只在荣禧堂后面花厅停灵,一切祭祀都在这里进行。

左不过是亲戚百官来拜,拜祭哭泣。三十五天匆匆而过,荣府出殡,王氏灵柩被送去铁槛寺寄放。贾琏宝玉贾环贾兰这些小爷们都道庙里守孝,凤姐李纨探春惜春,再有迎春都去了庙里烧纸祭拜。住了一夜,隔日,凤姐探春惜春迎春等回家休整。李纨有多留了七日方才回府。大家俱是人困马乏,足足休整半月方才缓过来。

匆匆又是几月,王氏往生百日,贾琏贾环贾兰凤姐李纨又齐齐前往铁槛寺替王氏做了一场法事。次日一早,宝玉贾环贾兰三人在吴登兴几人陪伴下扶灵返回金陵。

贾琏骑马一直送到城外长亭,方才跟宝玉叔侄们洒泪而别。

熟料,这边王氏灵柩出京,惜春忽然魔怔一般吵嚷着要出家修行,惜春这话事先讲给尤氏听了,尤氏吓得粉面惨白,惜春父母俱亡,跟着兄嫂生活,如今却要出家修行,外人不知道岂不是以为受了兄嫂磋磨?

尤氏这里寻着贾母哭泣,贾母当然知道尤氏不是磋磨小姑的性子,安抚住了尤氏,又寻了凤姐李纨探春迎春等商量,决定分头说服惜春,那姑子可不是好当的。

一时间,阖家老少齐齐上阵劝慰,只是惜春铁了心肝要出家,意志坚定,谁说也不听,最后竟然当着尤氏凤姐自己剪了头发。

贾珍尤氏唯有求贾母拿主意,贾母无奈只有允诺,只是要求惜春三年内不许剃度。

因为惜春的丫头的是家生子儿,父母舍不得他们出价修行,正好把玉钏补了缺。

李莫愁听闻惜春之事,倒觉得这是一条出路,因为惜春年幼,嫁人脱罪不可能,只是出家若不出游,也是难逃厄运。只是这事儿不由李莫愁做主,也只是想想罢了。

八月初三,贾母寿诞,阖府上下因为贾母吩咐,不过吃一顿寿面便算是庆生了。虽然王氏是晚辈,但是府里李纨凤姐探春都有效在身,贾母这也是不难为小辈之意。

这年十月初三,贾琏回家面色戚戚,却是听了小道消息,说是元春前些日子小产了,掉下一个成型哥儿。恰好这事儿发生在王氏往生之后,圣上很不高兴。

太上皇太后娘娘具皆不悦,人为元春为了娘家母亲,不爱惜皇家子嗣。

元春却知道这是有人乘着她丧母分神之际,下了黑手。却这话不能言说,否则还要被扣上一顶嫉妒诬陷帽子。还不如就认了悲伤过度罪名,起码还落个孝道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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