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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燎烟处 255

无辜的女孩的悲泣声。姐姐扶起我来,拥着我,轻轻的对我说:“别哭了,回家吧,刚刚妇女队长来通知了,说你不用上学了,给我们家又添了两头牛,妈妈想让你读书,和她讲理,可她尽说些鄙视妈妈的话。说妈妈识字,还不是也挖地,还要归她不识一个大字的人管。走吧,回去吧,别让妈妈难过,我告诉妈妈,说你出来玩了,回家就说你喜欢和我去放牛,好吗?”姐姐用她的衣袖帮我擦刚刚妇女队长来通知了,说你不用上学了,给我们家又添了两头牛,妈妈想让你读书,和她讲理,可她尽说些鄙视妈妈的话。说妈妈识字,还不是也挖地,还要归她不识一个大字的人管。走吧,回去吧,别让妈妈难过,我告诉妈妈,说你出来玩了,回家就说你喜欢和我去放牛,好吗?”姐姐用她的衣袖帮我擦干泪水,拉起我的手:“来,二妹,我们唱歌吧,让妈妈高兴。”姐姐走着调儿的唱起,[姐姐为我不能上学了,心里根本就不好受]“公社是棵长青藤”的歌。我唱不出一句来,我心里只有难过没有歌。

姐姐牵着我的手没放,我们走过迎出门来的妈妈的身边.姐姐回头对正在关门的妈妈说:“妈妈,我和二妹说好了,我们明天去放牛,二妹挺高兴的,我们去洗洗就睡觉了,明天去后弯放牛咯。”这时,我痛苦而渴求的眼神和妈妈那深疼女儿而不及的眼神相碰撞,我心中刚刚树起的那一份坚韧又彻底倒塌:“妈妈呀!”我甩开姐姐的手,猛扑进妈妈的怀里,“哭”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没有多少地方来躲藏,我痛哭在妈妈怀里,说不出一个字来,坚强无比的妈妈,此时也泪如泉涌:“我的女儿呀,妈妈知道你爱读书,你的成绩从来就是年级第一名的啊,可他们真太愚蠢,不知道,知识有多重要啊!妈妈如果能用生命换取你们的学习机会,妈妈心甘情愿,可妈妈的命不值一分钱啊!”妈妈的声音在颤抖:“姐姐为了你和几个哥哥能读好书,自己辍学,帮妈妈放牛,多争几个工分,帮家,帮大家,小小的年纪,多好的心肠呀!我的好孩子呀!我的好女儿!”妈妈已泣不成声,姐姐再也持不住坚强,放开哭声扑过来,我们母子三人抱头痛哭,我们忘了,在这夜深人静里,我们的哭声是否会惊扰,那另一个世界里,时代宠儿们的美梦?我们已深深的跌入无助无援的无底世界,我们被时代彻底的遗弃!我们连哭都没有权利???!我们哭了,我们放声的痛哭!我们知道,这沉沉昏睡的世界,我们那弱小的声音,是惊动不了它一尘一埃的,我们把压在心中的屈辱,在这深夜里向黑暗哭诉。

哭过,痛过,妈妈用力捏捏我们的肩膀,用一个男人也少有的坚毅的口气,来鼓励我们:“孩子们,擦干泪水,好好活下去,你们都是好孩子,放好牛,也是你们人生的一个课题,比起你们爷爷爬雪山,过草地又算的了什么,你们还小,光明是属于你们的,将来的社会是需要你们去创造、去努力、去奋斗的。孩子们,学会忍耐,学会理解,学会关爱,学会奉献,学会用一个坦荡的胸怀去面对世界,就没有走不过的人生坎坷。”妈妈的思想,在我们的体内融和。在艰难的岁月里,磨砺我们吃苦耐劳的能力,让我们知道为自己而活,也要为他人而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世人,对得起良心,正直而宽怀,公平而豁达,妈妈就是这样

那年月,我们就像小草一样,默默的任由狂风暴雨来肆虐。风过,雨过,蓝天白云,小草又是一遍碧绿,一尘不染。

再回忆那段放牛的日子,心就会有一丝忧忧的美淡淡的渗出。

是需要你们去创造、去努力、去奋斗的。孩子们,学会忍耐,学会理解,学会关爱,学会奉献,学会用一个坦荡的胸怀去面对世界,就没有走不过的人生坎坷。”妈妈的思想,在我们的体内融和。在艰难的岁月里,磨砺我们吃苦耐劳的能力,让我们知道为自己而活,也要为他人而立。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对得起世人,对得起良心,正直而宽怀,公平而豁达,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我和姐姐放了四年牛,打了四年的柴,我们踏遍了家乡的大山和小山,我们挨过多少饿,受过多少冻。那时,哥哥们都被生产队从学校叫回来,安排去离家很远的地方,修双泉水库去了,一去就是几年。姐姐就像妈妈一样,冬天,衣服让我穿厚的,夏天,只有一顶草帽,就让我一人戴,春天到了,采最美的鲜花,给我头上和每一个扣眼里都插满,嘴里还念念不休的说:“我要把我们的放牛娃打扮成,放牛公主,”我笑弯了腰,双手捧着肚子:“姐姐,世上有放牛的公主?”姐姐也觉得自己的话好笑,也笑的弯了腰:“有,公主想多学人间的知识,就去放牛了,看,你就是。”我笑着在草地里翻着滚儿。啊,蓝天,白云,草地,插满鲜花——公主一样的女孩,多么美丽的画卷啊!这个时节,有我和姐姐最愉快的日子。清晨,我们爬上山顶看日出,看完日出,我们来到挂满露珠儿的草地里,和牛儿羊儿去追逐,任闪光的露珠儿打湿我们的裤管。中午,我们让牛羊到树阴里去歇息,我和姐姐去砍柴。夕阳西下,晚霞映红群山的时候,我和姐姐背着柴,一路牛铃儿“叮当,叮当,”一路“吆喝”,弯弯的山路上,牛儿、羊儿、人儿、披着晚霞是那样的,从容不迫,那样的潇潇洒洒,那样的美丽动人。

那年月,我们就像小草一样,默默的任由狂风暴雨来肆虐。风过,雨过,蓝天白云,小草又是一遍碧绿,一尘不染。

再回忆那段放牛的日子,心就会有一丝忧忧的美淡淡的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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