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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的抗战 第四章 何去何从

“小祖宗,想什么呢?像丢了魂魄似的,连姨娘叫你都听不到。”

四姨太吴月红的话吓了他一跳,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刚才的确走神了,连她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而她的语气,尤其“姨娘”那两个字说得特别重,带着几分暧昧、几分撒娇,也让猛然缓过神的他有些手足无措。

陈继祖啊陈继祖,你小子也真够混蛋的,连你老子的女人都敢碰,这不是**吗?陈斌暗骂了一句,随即让开身体,一边往花房走去,一边敷衍道:“没想什么,就是有些没精打采。”

大庭广众下,五月红似乎也知道要注意点影响,下意识的往二姨太和三姨太住的二楼瞄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是不是瘾上来了,想香一口?”

还好只继承了陈继祖的记忆,并没有继承他的意识,不然真的彻底没救了。眼前这位身材窈窕,相貌可人,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所说的“香一口”,并不是指亲一下,而是问他要不要吸几口鸦片!

鼓励“儿子”,还是有“特殊关系”的“儿子”吸鸦片!听起来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对于融合了陈继祖记忆的陈斌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因为在民国十五年之前,一般殷实的富商,或是文人雅士以及家中富有的二世祖,都有这个癖好。有钱人吸上好的烟土称作“福寿膏”,意思是只要吃好土,那既能享福又能长寿;文人雅士吸鸦片认为可以助长文思,至于像陈继祖这样的二世祖吸鸦片,可以避免出去寻花问柳,狂嫖滥赌。而且吃烟花费不多,甚至可以保守家产。

况且对于吸食鸦片,民国十五年之前的法律是不禁止的。许多出售鸦片的店铺,是堂而皇之的挂牌营业。直到民国十五年禁烟声浪渐渐兴起,新派的学生们都不喜欢家里有人吸鸦片,常常规劝父母叔伯快快把它戒掉。

另外民国十七年版本的禁烟法令,在国中之国的租界却无法施行。尽管租界当局也搞了一些禁毒活动,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用人们的话说,“在租界买烟土,要比买米容易得多”,像陈家这样的富商巨绅都有私人烟室,一般人也仍然偷偷的吸。

毒品危险有多大,没人比陈斌更清楚,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我的好姨娘,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今后在我面前不要再提这些,还有那些烟土和烟具,通通让人扔掉,反正我是不想听到和看到,更不能闻到了。”

感情那颗炸弹把烟瘾给炸没了?五月红有些不可思议,禁不住地问:“真戒?”

“真戒,”身体还是那副身体,想到瘾君子们的下场,有“前科”的陈斌是心有余悸,再次强调道:“说戒就戒!谁要是胆敢勾引本少爷再吸鸦片,非得把他赶出公馆不可。”

眼前这位可是位说一不二的主儿,尽管五月红对他能否说到做到表示严重怀疑,但还是不想触这个霉头,立马笑道:“戒掉好,戒掉好,我的小祖宗……你放心,回头我就让阿珠把那些烟土和烟具都扔了,保准儿让你眼不见为净。”

“等等,”陈大少爷似乎想起了什么,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都是花大价钱买回来的,扔了未免太可惜,还是交给良叔吧,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人分三六九等,烟土也是。

从前上海吃的烟土,大宗是由长江顺流而下的“川土”,从暹罗运来的“云土”次之,再次之则是“八一三”后从热河运来的“红土”。“云土”质量最优,“川土”次之,热河的“红土”则属于大路货。

陈家财大气粗,要么不吸,要吸自然要吸“云土”。

自开战后,长江水路已断,“云土”已经很久没有到货了,跟陈家的西药生意一样,这价格自然也就水涨船高。由此可见,在这个家家户户囤货,大有大囤,小有小囤的战乱时期,陈家的烟土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不但戒烟,还会过日子了,五月红真有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感,不禁感叹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祖儿,老爷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变得这般懂事,我想他也足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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