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好多人都是为了一个心愿活着的，说不定他的魂魄早就已经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和你对话的只是他残存下来的潜意识呢。”
孙悟空抬头看着天：“这种事情谁说的定呢。”
唐僧茫然的看着已经死掉的那人，跪在地上念颂起了经文，然而刚念了没有几句就戛然而止。
如果这经文并不能超度任何人，只能把人存在的证据摧毁，那么自己再念这经文的话，不是害了他吗。
孙悟空听到唐僧诵经的声音停止，转头看向唐僧，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愕。
“和尚，你...怎么哭了？”
“你这猴子净胡说八道，明明是风太大沙子迷住了我的眼，哪里是我哭了。”
唐僧伸手把眼睛上的泪水擦掉，站起身来。
“对了，前面好像在闹猪妖，从俺感受到的气息来看，那猪妖应该不是普通的妖怪，要是和他硬打的话阿娜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俺看要不然咱们还是绕路走？”孙悟空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孙悟空。
唐僧摇了摇头：“不，我们直走，去看看那个猪妖到底有多厉害，再去看看那个高翠兰到底是什么人。”
“高翠兰，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啊，难不成师傅你动了春心，准备找随便找个人成家，不再去西天取经了不成？”孙悟空围着唐僧嬉笑。
白马听到这话，对着孙悟空伸出后蹄，一蹄子把孙悟空踹飞出好远去。
“你不过是匹白马，吃哪门子的醋。”孙悟空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因为碰撞而有些晃荡的脑袋。
“你再给我胡扯信不信我给你念一天的紧箍咒。”唐僧斜视着孙悟空。
“好好好，你是老大，这里都归你管，都是你说了算，我不会再多嘴多舌的了。”孙悟空感觉很无趣，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唐僧感觉自己现在心里面很是烦躁，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都是心平气和的跪下来念一段经文把死者超度，但是孙悟空那天给他的描述犹如在他心里面埋下了一枚小小的种子。
那种子被他刻意的遗忘在角落，不交水不施肥，但是还是茁壮的成长起来，顶开了阻拦着它的土层，成长成了一颗参天的大树。
成了他心里面的一道屏障。
他审视自己，审视自己的经文，审视自己身边的一切，但是事情越理越乱，情况越想越复杂。
一个不会念经的和尚和一个没有剑身的剑有什么区别。
可是自己念得经文如果不能给给死者带来解脱反而更加加深了他们的痛苦的话，那这经文又有什么被念的理由。
这么层层思考下去，唐僧找不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