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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殖民地 第十章 叫我的名字

丝楠成了全体淑女们眼中钉,伯恩两个未婚的儿子长相英俊,出身高贵,在这片地区拥有极高的人气。以前琼斯兰家族搞舞会时,有身份的人都喜欢的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参加,期望和伯恩成为亲家。所以可以想象当女孩们看见亚摩和科尔相继送丝楠上下学,心中的羡慕嫉妒恨。

大众情人招惹一个就够了,丝楠倒好,一下子缠上俩。即使她是被迫的,在其他女孩眼中,她就是小狐狸精。

丝楠该多无辜,和科尔一厢马车,她坐如针毡。忍着火,回到庄园,她气冲冲的去找小琼斯兰。小琼斯兰不是闲人,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关注丝楠在干什么。看到丝楠不知是气还是羞涨红的脸,小琼斯兰自己心里都惊讶兄长居然表现的如此露骨、急迫。

也是,他们的父亲快回来了。

“别担心,我去跟他谈谈。”

“你是不知道同学看我的眼神,活像是我勾引了那两个人似的,她们以为我们在马车里能做什么。”

小琼斯兰却笑问她,“那你们做什么了?”他不是在开玩笑。丝楠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认真,烦躁的说,“什么也没做,我连话都没跟他们多讲一句,完全是陌生人。”

小琼斯兰笑容渐深,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为什么想撮合我和他儿子?”

“也许因为你母亲曾和他有过婚约,他对她心有愧疚。”

“他们的婚约跟我有屁的关系,”丝楠的声音有点咋呼,她的模样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老虎。

其实伯恩的做法并没有哪里不好,相反他给了对方莫大的虚荣感,但前提得是那个女孩是正常人,丝楠就不是正常人。伯恩把丝楠当孩子哄,问题是她又不会像十三四岁的思春少女天真的看外表瞬间爱慕上谁。而且丝楠很讨厌这种赶鸭子上架似的追求,在现代一旦有人这样缠着她表白,她不会再和这种人有来往。说白了,丝楠骨子里抗拒爱情。

“大不了我自己去学校。”

赌气的话逗笑小琼斯兰,“从裴尼诗走去,你上午的课也不用上了。”

“要是有自行车就好了。”

丝楠脱口而出,才惊觉自己又失言。

“自行车?”

丝楠打哈哈,“唔,我胡乱说的,你知道小孩子总爱瞎想,别深究。”

“改天把你的胡思乱想说给我听听,”小琼斯兰若有所思的说。

丝楠不知道小琼斯兰真为了这件事专门去找伯恩。伯恩起初也是那番兄妹论调。结果小琼斯兰说,“你硬要弄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么?”

伯恩脸上的表情一僵,盯着弟弟顿了半秒说,“你好好呆在印度就是了,为什么要回来呢。”

“这儿也是我的家,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想家了,”小琼斯兰笑着说,没有为伯恩的话生气。

伯恩也不是吃素的,“你也老大不小,等父亲回来,肯定要替你张罗婚事,如果嫌这边的女人不够好,去巴黎找也未尝不可。我想堂兄他们一定非常乐意帮你物色人选。”

小琼斯兰看着不再亲近的兄长,忽而一笑,“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到时候我自己会跟父亲说明,你的好意我心领。”

第二天再上学,丝楠提心吊胆,她先站在马车下面往里瞅,见没有人才敢上去。小琼斯兰果然有办法,今天除了车夫,就是一个庄园管事的送她去学校。

虽然不再惹眼,学校里还是有人盯着丝楠看,进了教室,本来在聊天的淑女们见着她,一个个撇开脸,好像见到了垃圾。

每天丝楠都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学生里住校的多,大家得早早的起床去教堂,而那时丝楠还在被窝里睡得正甜,小琼斯兰总是到最后一刻才叫丝楠起床。

琳达在座位上冲丝楠打了个招呼,还想说话,老师进来了。第一节课一下课,琳达就跑过来说,“丝楠,今天有美术课,你的画准备好了吗?”

琳达可真关心她呀,两个星期前,老师给她布置的作业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珍妮提醒,丝楠自己都忘了。

“画好了,就准备今天交。”

琳达出乎意料的惊呼,“你不是不会画画吗?”

对上丝楠诧异的眼神,琳达意识到自己大惊小怪,马上说,“给我看看你的画吧,我很好奇你画了什么。”

当然没问题,丝楠把两个画轴从书包里抽出来,在桌上铺开,珍妮分别画了一盆金盏花和一棵茶树,丝楠不懂画,她看画漂亮就觉得好。

“画的真好,”琳达赞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画看。

在餐厅吃完午餐,丝楠就到休息室午休去了。美术课在下午,一上课美术老师就点丝楠的名字,“霍尔斯图小姐,你的作品准备好了吗?”

一个‘作品’立马把作业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丝楠都感到羞愧,她低下头去翻书包。

画呢?

丝楠急的把书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还是没有。

她起身对老师说,“我的画不见了。”

有同学冷嘲热讽,“谁知道是不见了还是根本没画。”

“是啊,别装了,不想交作业就直说,撒谎多没意思呀。”这些小淑女们说话软柔斯文,话语里却全是刻薄挖苦。

美术老师是个温柔文艺的女人,她相信丝楠的话,女孩脸上的着急不像做假,她左右四顾,像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老师让丝楠坐下,“没关系,下次上课再带来也可以。”

丝楠愣愣的坐在位子上,她记得自己明明把画轴放在书包里了,是谁拿走的?

丝楠不想恶意揣测一群中学生,可是显然有人故意针对她。到底是谁?丝楠的视线一个一个扫过前方的同学,定在琳达的后背,她只把画给琳达看过。是不是她?

仅凭这一点去怀疑平时对自己很友善的朋友是不厚道的,丝楠没这么缺心眼儿的直接去质问琳达。

丝楠后面的心情很低落,如果丢得是她自己的东西,她不会这么自责气愤。丝楠向来把人情看得很重,那两幅画是珍妮用心费力帮她画的,她却只看了两眼就弄不见了,她觉得对不起珍妮。

直到回到庄园里,丝楠还是闷闷不乐的,别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强打精神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小琼斯兰当然注意到了,他问丝楠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丝楠起先不愿意说,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她觉得没脸,最后禁不住还是小琼斯兰的关怀,一股脑的全说了,

小琼斯兰静静的听完,说,“画没了可以再画。老师不也没有责怪你吗,不必纠结它,我帮你完成这个作业。”

丝楠的注意力总算转移了一点,“你也会画画?”

“以前跟着家庭教师学过一段时间,”小琼斯兰淡淡的说,这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特长,他在最青春的年纪也不会向小女生炫耀自己。他还叮嘱丝楠,“和你的同学尽量保持距离,人对异端有本能的抗拒,而你和她们恰好是不同的。”

接下来是周末,布洛克来找她,他穿得很齐整,提着行李箱,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他说他已经收好家中的行李,即将出发去印度支那,特地来告诉她一声。布洛克先是去弗罗拉家,结果被这个女人轰出来。

唐奈告诉他丝楠住到琼斯兰家来了,布洛克其实挺不可思议的,他想莫不是上帝可怜丝楠,所以天上掉馅饼让她过上小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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