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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四章

走进剧场刚刚坐稳,就听到一片喧哗,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进了马戏团,什么时候音乐剧观众也开始跟演员互动了?不是我夸张了,而是我真的亲眼看到几个年轻女孩身手利落的窜上了舞台,把角落里的那架钢琴围了一个圈。

“她们在干什么?解攀问我。

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回答他。

直到保安上去把那几个女孩强行拖出剧场,才算是演出开始。

在外边大厅屏幕上看到有《西区故事》的时候我还兴奋了一下,大学有一年的迎新晚会我演过这个剧,角色是玛利亚。我当时出演这个剧的时候场下嘘声一片,大多都是说西区故事剽窃罗密欧与朱丽叶,我咬着牙完成了演出。当时社团找上我的时候我是拒绝的,西区故事的原型是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只不过是以现代的形式表现而已,但并不毁经典,反而成就了一个得以传承的新的故事。这些话我都没来得及说,社长就搬出系主任,我只能应下…然而却不受控的在彩排练习的过程中喜欢上这个剧,或者只是音乐……

打断我思绪的是一曲流畅高亢的钢琴曲,是有创新吗?我不记得开场是钢琴曲。想着我就探着头望向舞台角落里那架钢琴,弹钢琴的人坐在钢琴后边,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忽然来了兴趣,便蹲下一点一点的朝过道那边踱步,待我看清弹钢琴那个人整张脸时,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刚才那几个女孩会疯狂了。

廖一气定神闲的坐在钢琴面前,即使一身黑色的西装我也觉得他像个天使,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从小到大围在我身边形形色·色的男人太多了,其中并不乏外型气质优秀的男人,也算是对帅哥免疫了,但奇怪的是,自从看到廖一我就觉得这样的相貌实在是惊为天人。

就在我盯着他走思的时候他抬眼看向我这里,我一惊,没蹲好,就这么从过道楼梯上滚了下去……

停住的地方正好抬头就能看到3d蓝光版廖一的脸,没等我好好欣赏,保安就过来了,在他们抬起我前一秒,解攀跑过来扶住我朝门口走去,嘴里还说着:“不好意思,她有病。”

我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有点疼一时间忘了计较他诋毁我这件事。

出剧场的时候我转头看了眼廖一的方向,他依旧在优雅的弹着钢琴,似乎刚才场上没有发生任何混乱一样,冷血!

“你喜欢西区故事。”解攀说。

我揉了揉脚踝,捏了捏腰,无暇顾及他便没有说话。

“我也喜欢。”解攀又说。

额……好痛…我觉得我可能伤到筋骨了,我继续揉着我遍体鳞伤的身躯,继续无视解攀莫名其妙的话。

“我当时在大学……”

“帮我买瓶冰水吧。”我打断他的话,但我不是故意的。

脚踝处肿的老高,疼的我一时难以动弹,想到可以用冰水敷一下会好很多就毫不客气的使唤解攀了。

解攀没有多余的话朝四周看了下很快锁定目标然后跑开了。

就在我满地打滚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廖一从剧院正门出来,我赶在他上车之前一个箭步跑了过去,卧槽我都忘记我那只受伤的脚了!于是我就姿势不怎么优美的摔倒在了廖一面前。

我本以为廖一看到我摔倒至少要把我扶起来,没想到他抬脚从我身上迈了过去,我手疾眼快的在他打开车门之前抱住了他的腿,呼吸困难的说:“把我的猫还给我。”

就在我酝酿下边要说什么的时候,廖一蹲了下来,温热的手掌覆上了我的,我刚想借着他手臂的力爬起来的时候他拿掉了我抱住他右腿的手,然后上车,绝尘而去。

于是我就不开心了。

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世间少见了吧?我指的是人性。

就在我彻底绝望等待解攀救赎的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从剧场出来,我看着他走向我,然后扶起我,轻手轻脚的把我带进路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里,痛感太强,最后我的意识开始浅薄。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场面有点混乱,人好多…

又回到了医院。

“醒了?”乐乐微笑着对我说,然后轻柔的掖了掖我的被角,没等我诧异她怎么变了一副嘴脸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脚踝伤的很严重,保守估计你要休养三周,三周之内不要安排任何活动了。”

我看向说话的人,惊的我眉毛一抖,这不是‘金城武’吗?终于知道为什么乐乐变脸了。

“你呀,就是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乐乐口吻有些心疼,心理应该是暗暗窃喜的吧?“医生,还有什么注意事项你跟我说吧。”说着,乐乐就同这位酷似‘金城武’的医生出了病房,尾随他们的还有一干查房人等。

我呼了一口气,一到医院就紧张。

“我好像没有保护好你。”

我闻声偏头,看见解攀一脸愧疚的倚在窗边,果然是刚刚人太多了,我都没有注意到他。

“跟你没关系,乐乐不会责怪你的。”我摆摆手,给他一个笑脸。

解攀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就出去了。

我没在意,乐乐回来的时候我问她是不是责怪人家解攀了,乐乐漫不经心的说:“我跟他分手了。”

我按住抽搐的嘴角。

“反正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就算是r也该有腻的那天吧?”乐乐说的轻描淡写,手上还削着苹果。

我把她刚削好的苹果夺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你知道性生活不节制会导致肾衰竭子宫感染吗?”

乐乐瞥了我一眼:“我还知道会引发不孕不育。”

“那你还……”

“你似乎忘了我是不婚主义,能不能生孩子不在我该关心的范畴之内,我只关心一个男人一晚上可以几次,一次可以多久。”乐乐打断了我的话,如是说。

我呵呵笑,不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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