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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二一章

我尴尬的笑笑应了一声就快步回了房间。

这不是存心刺激我吗?!

以前有个乐乐也就算了,现在豆米也……让我哭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豆米来敲我房门:“笑笑~”声音甜的都快流蜜了。

“门外是你一个人了吧。”我问她。

豆米娇嗔一笑:“哎呀~你别调侃我了。”

我也不逗她了,过去给她开了门。

豆米一进门就挂在了我身上,脑袋在我肩膀蹭了蹭。

“别用你刚刚蹭过男人的脑袋在我肩膀上蹭。”我把她的头推到一边。

豆米‘哎呀’‘哎呀’的搂住我不松手:“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啊。”

“也不说进房间,在客厅就按耐不住了?”我酸她。

豆米松开我,脸一红,结结巴巴的说:“我们…我们只是……”

“你们只是脱了衣服纯洁的搂在一起。”我嘴角噙着笑意。

“微笑你太坏了。”豆米气急推了我一把。

我倒是无事,只是觉得某个人最近要检讨一下自己了:“你最近可要收着点啊,别全身心的投入。”我为她着想。

豆米搂住我的胳膊:“嗯,我知道。”

我绝对不是嫉妒她!此心天可鉴!

豆米刚走乐乐就打来电话让我给她开门,真奇怪,大周五晚上她居然有时间过来我这边。

开了门,乐乐扑到我身上,大喊了三声‘累’。

“你去干嘛了?”我问她。

乐乐一边拍着额头保持清醒一边回我:“把你问题的后两个字换下位置。”

换位置…你去干…了嘛……

“老天求你劈了我!”我仰天长啸,太不公平了,都有性生活啊唯独我。

乐乐笑出声:“今天是晴天。”

“谁能代替老天爷劈了我!”

乐乐一把把我拉到沙发,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樱桃给我嘴里喂了一颗:“感觉好吗?”

我咬着樱桃,又甜又脆,回她:“好。”好吃。

“你现在需要一个喂你樱桃的人,不仅可以解决形单影只的问题还能解决你欲求不满的问题。”乐乐说这话时一脸淫.荡,像极了住酒店时被人从门缝里扔进来的小卡片上的寂寞小野猫那张脸。

我细细想了下,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绝对不能再让你们刺激我了。

“考虑下解攀?”乐乐想趁着现在话题进行顺畅悄无声息的把解攀推荐进来,可还是被我发现并画了叉。

乐乐叹了口气:“他不挺好的,知根又知底的。”

“是你对他知根知底。”哼!知‘根’知‘底’。

乐乐倒也不介意我这样说,反而理所当然的道:“愿意跟你男人共享说明你于我才是真爱,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分享是不拿我当真爱吗?”她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解攀不行吗?”

乐乐斜眼看我。

“首先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在感情方面一见钟情的概率基本为零,再者说解攀已经不具备跟我一见钟情的先天条件了,这样说来就只有日久生情靠点谱了,而这个所谓日久生情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就是得日久,算起来我跟解攀真正接触的时间并不多,怎么日久,你说呢?”我也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乐乐竟然开始闷头思考我的话,也实在是辜负了她一百六的智商。

“反正我应了解攀,你行不行我不管,要是让我跌了面儿,我就弄死你。”乐乐思考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这种草菅人命的话用这么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也算在某种意义上对我智商的碾压了,我就说不出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要脸。

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把大刀,乐乐早就四分五裂了,我保证。

“你是不是该走了?别让你的野驴等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乐乐瞥了我一眼,答非所问:“我跟金城武吵架了。”

大新闻啊,金城武作为第一个敢跟乐乐吵架的男人,有机会我得找他谈谈心得。但我好奇的是,这么久了,居然还是金城武,我不相信乐乐从良了。

“你不会阴沟里翻船了吧?”我笑她。

乐乐瞪了我一眼:“你出车祸我都不会翻船。”

贱人!

“他趁着我洗澡把我微信里的备胎都给删了,他妈的一个都没给我留。”

金城武绝对是真爱啊,我跟乐乐十年都不敢碰他手机,金城武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是硬汉。

乐乐叹了口气:“害的我从他的床上下来不知道该去谁的床上了。”

“不行你就跟了金城武吧,有钱又帅,职业还好,以后你缺个胳膊少个腿儿什么的他都能给你接上。”为啥心情那么好呢?我嘴角的笑意满满。

“滚蛋。你别在这儿幸灾乐祸,好好想想你跟解攀的事情。”

“你……”我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我站起身去开门,边走边说:“你不是没备胎了吗?正好解攀器大活好够持久……”说着我就开了门。

没来的及看清眼前人便听到他说:“跟我走。”

我一时错愕,站住不动了。

来人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我裹上,然后就拽着我出了社区打了个车。

直到我上了车,才慢慢分辨出了眼前事眼前人。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把我拐出来,为什么我觉得廖一不怀好意呢。

廖一眉头紧蹙,跟出租车说了地点后便一言不发了。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安静的做个哑巴。

车停了,廖一拉着我下了车,我趁着刚下车的空档扫了眼眼前……医院。

没等我疑惑为什么来医院就被廖一路拉到了手术室门口,见医生跟他耳语两句之后进了手术室,他才算得空顾及我,走到我身边紧握住我的双手,说:“你陪陪我。”我听得出他语气里的疲惫,也看得到他眉眼处的焦虑。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如果廖一他需要我,我会陪在他身边。

一个晚上过去了,被廖一紧握的右手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了,这期间我不敢睡,生怕出现什么别的问题,就一直跟他在这边干瞪眼,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敢问,我相信如果他觉得我需要知道,一定会告诉我的。

“饿了吗?”我听到他这样说。

我偏头看他,咧嘴笑笑然后摇了摇头。

廖一松开我的手,揽住我的肩膀,头抵着我的头,缓缓道:“进仓到出仓要差不多十来天,昨天晚上我实在是太紧张了。”

我静静的听。

“如果手术成功,我妈至少可以多活几年,又或者可以达到根治的目的。”

廖一的妈妈……?怎么回事?

“术前医院要押金五十万,你给我的那五万帮了我很大的忙。”廖一继续:“那天遇到你是我刚从红十字会出来,找到了hla相匹配的供者,就是这样微乎其微的几率才证明我们是真的很幸运。”

我记得那天。

“拿着你给我的钱去医院的路上,我在想,这个叫微笑的女孩,是天使吗?”廖一说这话的时候,搂在我肩膀上的左手紧了紧。

我忍着满腹疑问漫溢出口的冲动,左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给他安慰。

这时候路过的两个小护士停下,在廖一身侧放了两支玫瑰,嘴角噙着笑:“吾先生加油啊。”

坐在我身侧的人回以她们微笑。

吾…吾先生?

“你…你不是廖一……?”我盯着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听完我的话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反问我:“你认识廖一?”

我没有说话,他从我的表现中一定能猜到他刚刚问题的答案。

“所以你一直都以为我是廖一吗?”他的神情有种我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

我低下头,是的,他不是廖一,我早该知道的,这一刻,在我脑海中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持井喷式涌现出来,是的,我早该知道的,他们并不一样。即使是在那个我明知道他们不一样的情况下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是两个人。

“我是吾源,廖一……是我哥哥。”最后他说。

我想,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吾源对于我认错人这件事并没有过多的反应,那一抹苦涩之后他便语气平和的跟我说了接下来的事情。

“李世芳……就是廖闵的妻子,她不能生育,而他们又必须得有一个孩子,所以廖闵当时找上了他的助理,就是我妈,后来我妈就怀孕了。本来事情很顺利,但没想到我妈怀了双胞胎,如果可以,李世芳一个都不想要,更别说两个了。所以后来,他留下了大的,小的就跟了母亲被送走了。”吾源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就像是再讲别人的故事,无论是口吻还是神情,都未有波澜。

“大的是廖一,小的是我。”他又说。

吾源捏了捏我受惊.变僵硬的脸,笑着说:“那个时候廖闵跟我妈是真心相爱的,现在也是。”

我想到了新闻上廖闵揽着他的妻子满面幸福的样子,这样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吧?

“那他知道伯母身体…状况吗?”我轻声问。

吾源摇摇头:“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互不打扰对我们双方的和谐生活都有帮助。”

“那……廖一…他知道吗?”

吾源偏头看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最后他说:“知道。”

……

后来吾源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他,自己一个人出了医院。

一路恍惚的状态也能安全到家,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家里没有人,昨天我没有回家乐乐也没有找我,想必她昨晚在我之后也走了。回到房间,我找出那条手链,抚摸着上边的纹路,想着吾源,想着当我知道这一切看向他的脖颈那枚吊坠安安静静的挂在他胸口的时候,内心那股莫名的酸涩。

是吾源吗?

我问自己,也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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