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只冰冷没有温度的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楚微凉反射性地就要反抗，却听见卫凌道：“我只是想带你进去而已，别介意。”
楚微凉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拉着自己，左拐右拐，在这雾林之中走来走去，走得她都要晕了。
然而，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冰冷感受，楚微凉突然道：“是你？”
她分明感觉到，那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突然僵硬了一下。
“真的是你？”她再次道。
卫凌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打算告诉你，不过既然是你自己猜出来的，那也就罢了，好了，也知道是我了，是不是该走了？”
楚微凉站定在原处，定定看着他，“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把那份协议交给我？”
如果卫皇一族的人想杀她的话，为什么不让她当时死在雨桐的手中？
如果卫皇一族的人不想自己死，可按照他们做事的目的，为什么会把协议交给自己？
当时的情况，如果卫凌要从自己身上手中夺走威胁的话，简直轻而易举。他为什么要救自己，把协议给自己，甚至……瞒着自己他的身份？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这么做而已。”卫凌淡淡道。
“哼，我才不信你呢！”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跟着我走就是了。”说着，卫凌拉着楚微凉的手，继续前行。
楚微凉心情很乱，可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最后干脆不想。
她一会儿还要面对两个更加棘手的老头子呢！
想到这里，楚微凉深呼吸一口气，安安静静跟在卫凌身后。
两人一路走着，终于走到了凌霄城的入口。
进去之后，楚微凉惊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比一个都城还要繁荣，哪里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在街上买卖说笑？
这是假的吧？
“那边那个本来是被流放的，不过后来逃走，到了凌霄城，我们便把他收下了。”卫凌淡淡指着一个正在卖布的小贩道。
“那边那个，杀了很多人，本来判了杀头的罪行，可后来他从大牢中逃出，知道这天底下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于是也来到了凌霄城。”
“这些人都已经改过向善，在执法者的监督下重新开始，也算是新生了吧。”
“你们凌霄城为什么愿意相信他们会改变？”
楚微凉不解，觉得疑惑。
万一是对方为了活命骗他们的呢？
卫凌轻轻勾唇，“这就是卫皇一族的本事了，如果他们不能改变，执法者自然会让他们改变，若无改变之心，他们也不会来到这里求一个生存之地，这里提供给他们的，就是平凡安宁的生活！”
平凡安宁的生活？
楚微凉的眼神微微一变。突然意识到，自己了解的卫皇一族和眼前见到的卫皇一族很不一样！
“你们卫皇一族还真是有本事！”楚微凉和卫凌一路穿过街道，又看到前面不远处伫立着一座很宏伟的建筑，那里是一座山庄。
“那是什么地方？”
卫凌瞥了一眼她指着的地方，淡淡道：“那里就是天下能人居住的山庄，为天下飞流。”
“天下飞流？”
“对。这是前任族长命的名字，那个时候的族长……如果他没有走火入魔的话，卫皇一族或许不会变成今日这样。”卫凌感叹道。
“前任族长？”提到这个，楚微凉莫名地觉得心头一疼，又再次觉得自己似乎更加靠近那个可怕的真相一步了。
“前任族长是……”卫凌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某些事情，她或许已经知道，但她不想知道，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一会儿她就会知道一切的！
“这里面的能人真的什么都会吗？我不信！”楚微凉转移了话题，道。
“如果你见到了，你自然信。这里面的能人有很多，机关大师，阵道大师，兵器大师，领兵高手，轻功卓绝之人，易容大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