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心境的转变，唐黎上车后没说话，双手随意搭在腿上，她的余光，瞥到宋柏彦卷起的迷彩服袖口和小臂，还有他把着方向盘转动的大手，和煦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脸颊，是习习的暖意。
“遇上什么事这么开心？”
宋柏彦忽然问。
唐黎压下心头的情绪，解释：“就是……肚子有些饿，想到去吃宵夜，有些高兴。”
闻言，开着车的宋柏彦流露出笑意。
男人的笑分为很多种，有的是为客套而笑，也有的为引诱女人而笑，那样的笑多做作和虚伪，哪怕宋柏彦的笑容往往稍纵即逝，却少了浮夸，就像年份酒陈年后的醇厚韵味，让她难以抗拒地心动。
宵夜地点是唐黎负责挑的。
她没选餐厅，在路边随便指了个大排档。
随后，她回头看宋柏彦，因为想起他的身份：“这里有点脏，我们还是找一家好点的餐馆。”
“无妨。”宋柏彦拖过塑料凳子，率先在桌边坐下：“吃顿宵夜，没有那么多讲究。”
唐黎的唇角微弯，刚在他的旁边落座，老板送来一张菜单：“你们选好就叫我。”
说完，马上去招呼另一桌的客人。
唐黎把菜单递给宋柏彦：“说好我请你的，你先点。”
“今晚零钱带了？”
“……”
想起买药那次，唐黎脸颊泛热，点点头：“带了两百多，肯定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