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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70.雪庐相守

“你没得选啊。”

“……”说得很有道理谢遥无言以对。

女子不理会对方的猜忌,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会安排你穿到书里,你要做的也很简单,逆原作剧情而行,拆散主角就成。”

“……”穿书谢遥是听过的,可为什么轮到自己身上就这么不按套路出牌,要逆着剧情走棒打鸳鸯……

太阳穴跳了跳,谢遥忐忑开口道:“请问……是哪本书?”

女子笑吟吟的,却让谢遥毛骨悚然,她抬了抬下巴:“喏~就是你方才看的那一本。”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谢遥脱口而出:“凭什么?”

凭什么要他穿到一本两个男人虐恋情深其他人物都是炮灰的狗血耽美文里啊!

女子笑眯眯地歪着脑袋,饶有兴味道:“你刚看完,印象深,何必舍近求远。”

“……我想做选择题谢谢。”

“选择题?抱歉,那是不存在的,”也不见如何动作,女子就移至他近前,辰砂色的眸子里笑意盈盈:“你可知,现在的ip价格水涨船高,挑三拣四就太任性了。”

“再如何不济,总好过被困于此终日无所事事,你也很怀念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滋味了罢?”女子一语戳中谢遥的要害,十分精准。

谢遥动摇了,他迎上女子的视线,直言不讳:“真的只要拆散那对狗男男就成?”

女子唇角勾了勾:“绝无虚言,至于如何拆,结局如何,全凭你意。”

顿了顿又补充道:“啊对,直接杀了他们这种作弊的法子可不算哟。”

谢遥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似地做了个呼气的动作,沉声道:“一言为定。”

话音未落寒风四起,桌上的病例本哗啦啦翻飞不息,耀眼的雪光汹涌而至,刺得谢遥睁不开眼睛,身体比纸屑更轻盈,被风扬起无依无靠,铺天盖地的白光中女子隐隐朝他莞尔一笑。

“等我闲下来,去找你。”

强烈的白光渗进灵体,谢遥感觉自己的魂魄一点点软化溶解,他最后朝笑吟吟的女子看了一眼——

“你这鬼差小姐姐工作不饱和呀。”

记忆走马灯般一闪而过,各种情绪纷至沓来又转瞬即逝,兵荒马乱的二十一年,作为谢遥的一生截然而止。

他被光亮彻底吞没,隐隐约约,还有一些零碎又陌生的记忆残骸融进灵体……

……

南境,洛原无冬城。

惊蛰未至,城内参加莲火祭的男男女女已换上了薄衫,无冬城如其名,许多生活于此之人终其一生都未见过落雪。

天色近晚,夜空烟火璀璨,一簇白光穿梭于火树银花间,只消一眨眼便消失于视野之内。

“这不是谢家九爷的剑气么?”一位修者仰头诧异道,九爷在莲火祭之夜如此火急火燎往西北方向赶,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谢九爷谢爻,此时应该还在闭关修行,况且九爷那般吊儿郎当,火烧眉毛都懒得吹一口气的公子哥儿性子,究竟何事能让他如此着急?

越往西北去风越冷,御剑而行的谢爻拢紧薄衫打了个寒颤,后悔出门太急忘了添些衣物。

不急不行,再磨蹭一会儿,原书中沈昱骁就要对谢砚展开第一次“英雄救美”,到时候攻受情投意合天雷勾地火自己再来插一脚,难度系数就大大提升了!

有个词叫防患于未然,让早恋的火苗熄灭得更彻底一些……

他已披好外袍,打开舱门,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姑娘探了探头,瞧见舱内都是些大包小包的货物,怕自己一身雨水浸湿了船舱,略有些迟疑。谢爻看在眼里忙笑道:“无妨,都是些仙器草药,不怕水的。”

年纪稍长得夫人瞧谢爻气度谈吐不凡,低低啊了声:“原来是位道长。”

小姑娘和谢音一般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兴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俊俏,小脸蛋微微泛红。

“快快进来罢。”谢爻将母女俩引入舱内,草草收拾了一件空闲的舱房,还为他们备了干净的衣物和用灵力加热好的茶水,母女俩叨谢不止,谢爻客套了几句,便打着哈欠回榻上继续睡了。

折腾了一番,脑中疑神疑鬼的杂念总算清净了,雨声哗啦啦落在水中,谢爻用衾被捂住耳朵,不多时便沉入黑甜。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线。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的地走,行了许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散发着浓烈的腥气。

是人血,白骨成山,血流成瀑。

雾渐渐散了,谢爻走近,隐约看到血瀑后站着一个身影,欣长挺拔,负手而立,背影熟悉又陌生,方欲走近瞧仔细些,还未来得及看清,一阵异香传来,掩过血海尸山的腐臭味,谢爻蹙眉,这香熟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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