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这个原因。”好不容易止住发笑威廉没有抬头。因为他额头靠在自己锁骨上面，这种姿势的状态下石小楠只能听到男人因为沉闷却夹杂着几丝诡异的声音。
“冷静点...即使我们...”逐渐嘶哑，“不能...”无声扇动的嘴唇。石小楠下意识的瞪大眼睛，无论怎么扇动嘴唇都只能感受喉咙震动时而带出的气流。但是声音确是一点都发布出来。
她的声音？？？
“终于有效果了。”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让人精疲力尽的拉锯战。靠在她锁骨上的男人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扬起头。“比想象中的还要慢,真是让人撕心裂肺的煎熬...你说对不对，我亲爱的小姐~”如同玩味般凑到她唇边的苍白唇瓣，即使极力掩饰都无法很好的控制眼角那种癫狂的喜悦。
关于自己的声音...从那双翻涌着噬人黑暗的深灰色眼睛里，石小楠几乎是不需要思考就已经得出答案。
‘你对我干了什么？’
指尖眷恋地摸索着她稚嫩的脸颊，仿佛被突入起来的幸福打的措手不及。威廉舒展着苍白眉眼轻笑着在她圆润稚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就像是对待易碎玩偶一样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彻底纳入自己的怀抱中。“还不知道吗？”背对着清冷的月光，威廉轻笑着如同变戏法般修长苍白的手指凭空拿出一个让人眼熟的空瓶子。指了指自己形状姣好的嘴唇随后凑到她面前暧昧地用鲜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她柔软的唇瓣...
“现在明白没。”
脑袋就像是注入沸水，嗡的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石小楠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视线上方的灰发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即使嘶吼也发不出一点声音,石小楠气地浑身发抖偏偏无法挣开那双如同铸死的臂膀。
松开手让捏着的空瓶子无声的落入柔软的沙硕中。就像是玩笑一样用宽大的手掌般包裹住少女捶打自己肩膀的柔嫩手指，威廉轻笑着蹭了蹭她乱蓬蓬的发顶缓缓站起身，“...联系傀儡与亡灵法师的媒介是灵魂契约...”在空旷的月色下显得孤寂却有些得意的音色，缓慢温柔的语速如同念叨着缠绵动人的情话，“...想要随心所欲驱动傀儡,在拥有灵魂契约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就是言语...”捏着她的手掌指尖玩笑般点上她的唇瓣，“也就是说只有通过这张唇齿说出来的话语，才具有约束的效用...你说我说的对吗？”
如同炫耀般的言语让人感到怒不可遏的同时，也如同一盆冷水般交地石小楠从头到脚透心凉。‘你偷看我的资料。’别人和都亲近的人，从来没有防备过的人...什么叫最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突破。石小楠头一次明白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捅一刀那绝对是致命伤。
正大光明可以随意查阅的资料...每次疲惫之后威廉都会体贴的接过她尚未完成的守卫工作...所以那个眼熟的药剂瓶子，还有从对方唇齿间吐出的言语都像是火辣辣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已经没彻底没有多余的力气，石小楠到现在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无论怎样都会被拒绝。”已经获得之后不需要再压抑自己的内心，即使嘴角扬起微笑威廉却止不住内心翻涌而起的暴虐，“你明明可以接纳任何人，却独独对我这么残忍。让我怀抱着微薄的希望呆在角落守候这么久...却给我一个这样的回答。我亲爱的小姐!你不觉得这对我而言不公平吗？”就像是压抑太久突然失控的情绪，威廉一惯温柔的居住变得有些粗鲁并且失去控制。“为什么对任何人都可以变得柔和并且仁慈，偏偏对我这么残酷。”仅仅只是两根手指稍稍用力，石小楠就像是被铁爪压制着被迫抬起头。而混乱中抬高的视线对上的是那双压抑太久的深灰色眼睛里翻滚着噬人的黑暗。
“我捧在手心里犹如珍宝般的人，可以献出生命来护卫守卫的对象...我那么的疼爱宠溺你。可你这个无耻薄情的女人，却顶着这张懵懂无知的脸心安理得的获取我全部付出自后，立马就可以毫无眷恋的走向别人...我如果放你去，才是真的要疯了...”
“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跟伯兰特走的越来越近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像是用钝刀子一块块挖着心口，钝钝的疼简直痛不欲生。”刻意弯腰凑到她耳边情意绵绵地吐出的话语，偏偏其中所蕴含的感情浓烈像是香浓醇厚的毒酒。
浓烈的让人迷醉心甘情愿沉入死亡的深渊中。
即使面对面也让人想不出对策。还是在这种被单方面控制的情况下，石小楠知道自己错过机会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这跟伯兰特有什么关系。’她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即使扇动嘴唇也是徒劳，只是对于威廉而言能不能说话似乎并不妨碍他对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了解。
“怎么会跟他没有关系？”就像是恢复到平时一贯地优雅与冷静。在彻底掌控局面之后似乎也就没有必要再带上那谦卑的面具。威廉轻轻昂起下巴，挺拔修长的躯体上所散发出阴暗与强势气息。让他不像个双手染满鲜血的侩子手，而更像是个善于谋划步步为营的阴谋家，一步步踩踏着别人的鲜血来夺走他所渴望的任何东西。
“都不知道看着你将那家伙护在身后的瞬间嫉妒几乎让人发狂...明明是我用付出所有守护在你身边。然而你的视线居然越过我落到别人身上？多么讽刺的现实，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简直一直以来的隐忍迁就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那只是个意外！’
午夜下扭曲狰狞如同恶鬼般的脸孔瞬间又恢复之前冷静优雅的形象，灰发男人探出一只微凉的手指点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嘘！放心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是不是意外已经没有关系了。”完全脱离掌控的局面。平静的述说着安抚的言语，然而石小楠那双咖啡色眼睛窥探到那的却是威廉那双诡异眼睛里所闪烁的黑暗与疯狂。
‘你想干什么？威廉够了！住手！’不好的感觉笼罩全身。无论石小楠如何厉声呵斥尖叫都无法任何声音，而威廉空闲的苍白手掌已经握住了泰勒兽的缰绳...
冷酷并且残暴，似乎这段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都无法让他受到一点点的感化。几乎是在他满含温柔笑意粗鲁扯断缰绳的瞬间，石小楠就像是落入冰窟中从头到脚冷的彻骨...
放开我！
在这个仿佛已经钉死的局面中变数几乎是瞬间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