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四爷……好像有媒体过来了。”
敲门声过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冷又有些压抑的声音，仔细听，那里面竟隐有颤抖。
洗手间纠缠的两人动作一顿，向阳扯了扯唇，隔着白色西装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顾夜北。
男人喉结滚动，呼吸越发沉重，“你先拦着，该怎么做你明白了？”
“……是。”
我去？
还有这一手？
豪门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都这么厉害的吗？
竟然容忍自己的男朋友在洗手间和同性乱搞，她还要在外面擦屁股……？
向阳突然有些同情起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的。
门口的高跟鞋声音渐渐走远，隐隐传来一阵寒暄的声音，顾夜北握住向阳的手，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就这样静了几秒，两人都没说话。
半晌，他像是平复了欲~望，才淡淡道，“前一阵去看老太太的时候被拍到了你，有心人已经盯上我了，为了你的安全，才找了合适的下属代替。别乱想。”
向阳和自己都是同性，看到有女的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思更敏感一些也正常。
顾夜北从不解释自己的决定，可却不想看眼前的少年委屈，更不想让她乱想。
向阳被顾夜北搂在怀中，脸紧贴着男人的胸口。
沉稳的，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传来，让人莫名的安心。
代替这个词，真的让人很反感。
谁会希望有人代替自己呢？
只不过男人的解释，却让向阳顿时明白了。
能让顾夜北都重视的人，绝不是这些娱乐媒体那么简单。
但……
真的只是下属吗？
同为女人，从对方在拍卖会上看自己的眼神，向阳就能感觉出并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是下属，恐怕也是个对他有情的下属。
“我先出去了。”顾夜北松开向阳，“一会儿媒体走了你再走。”
向阳站在那，看着男人眉目俊郎的脸，突然有股冲动窜入大脑，她突然问道，“顾夜北，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问题，让两个人都怔住了。
顾夜北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美少年，她目光中的复杂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他心头一钝，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向阳本是想坦白自己是女的，没想到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而顾夜北的无言，更让她有些恐惧起来。
仿佛想到什么，又害怕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