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真的笑了。
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平静的掐断电话，转身，目光对上向阳的眼睛。
顾夜北的眸底已然看不出温情，也没有了刚刚那喷之欲出的渴望。
情绪收放自如，堪称完美。
向阳愠怒的眸一点点冷了下来，变凉，变淡。
慢慢的，瞳孔一弯，又成了那个坏坏的小痞子。
顾夜北眯着眼，盯了向阳半晌，才慢慢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没什么。”
——就算有，那也是她一时傻~逼的冲动。
“不说？”男人挑眉，“你当时春心荡漾的让我以为你要告白。”
向阳扯了扯唇，走上前，勾着顾夜北的下巴。
“……顾爸爸，玩玩而已，何必当真呢？”
——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娱乐圈里的游戏规则，她懂。
向阳想到这，心里竟有点钝钝的疼。
男人静静的看着少年，不说话，空气就静了下来。
远处训练的吆喝声一声响过一声，却冲不散两人周围几乎凝窒的气氛。
刚刚还暧昧的两人此刻有种迷之尴尬的平静。
“那天的车祸是意外。”顾夜北终于开口，“但我承认，林盎然会在拍卖会动手的事，我知情。”
高大帅气的男人站在那，目光凛凛，气势逼人，高高在上的贵气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就充分的流露出来。
看起来坦然又凉薄。
许是他陈述事实的语气刺激了向阳的神经，她不咸不淡的道：“不止是知情那么简单吧？”
男人眉头一蹙，到底是没有反驳。
向阳扫了顾夜北一眼，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四爷，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说着，也不等顾夜北回复，转身就走。
男人看着向阳别扭的背影，知道她这是记恨上了。
正想跟上去“振夫纲”的时候，柒月过来了，一脸沉重的道：
“四哥，玖哥出事了。”
……
出了武馆，向阳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蹿了上来，她按了按疼的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将手摸进裤兜里翻出盒烟，“啪哒”一声，点上。
狠狠的抽了两口，直至整个口腔和肺部都被烟气给填满，仿佛这样能填补些什么——